孔亦彰聽到這話,也不由蹙起了眉:這確實是個事。
要換以前直接到學校找那些教授幫忙就好,可現在那些精通外語的人怕是都被送到鄉下了,即便有躲過的,也都是聞外文即變色,怕是沒人想沾手這事。
初雪自上車寒暄幾句后,就再沒有開口,聽到他們說翻譯,有心想問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幫到他們,可想到原身的學歷和背景,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上一輩子為了工作那可真是拼盡了全力,精通六國外語不算,國內各地方也學了不少,所以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高位,誰知道聽了閨蜜的話去玩了一趟滑翔,就把自己送到了這艱苦年月。
哎,不能想,越想越心痛。
都不知道自己那獨自美麗的媽,在知道自己沒了后,會傷心還是會高興,說傷心是因為自己是她唯一的孩子,說高興是因為自己沒了,再不用被限額消費了。
自己留下的那些資產,只要她別太奢侈,應該夠她養老。
算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現在就是柳初雪。
很快,車子便進了市里。
柳初雪自覺開口道:孔同志,如果不順路,你們到前面把我下來就好,我自己走過去。
她是怕耽誤了他們的工作,不過這話聽起來感覺有些茶。
正想補救一下,就聽到孔亦彰道:沒事,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趟醫院。
到醫院門口,初雪就下了車,畢竟她可是跟柳母說今天要去護城河的,可不能就這樣上去,再說昨天剛跟張主任說好,今天就食可不好。
不過她倒是沒急著去坐車,而是去了食堂:張主任,是這樣,我之前聽人說車棚里停著的那幾輛人力三輪車,是咱們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