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等刑天跟著風小小兩人坐正常交通工具回去之后,楊硯聽說完全部事情經過,別的不說先大笑一通。
“喂”刑天磨牙仇恨怒視楊硯這人幸災樂禍得簡直太囂張了。
“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令堂很有大將之風。”楊硯擺擺手,邊忍不住噴笑邊解釋:“起碼比我老頭好多了,老頭子現在看我眼神有時候還露出點看靈位的意思,令堂呃,親眼見到你腦袋掉在地上打了一夜呼嚕,她居然還能不動聲色忍了一年,單這一點就值得欽佩。”
當然這主要跟刑天智商也有點關系,估計就算老太太偶爾目光中露出復雜糾結神色,以這人的粗神經也是絕沒有可能看出來的。對比之下楊硯就敏銳得多了,別說他還能讀心,就算讀不了,別人一個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刑天不理這壞蛋,憤怒扭頭向風小小要求:“女媧!!我不要跟這無恥之徒住在一起!”
“凡事要講先來后到二哥在我這兒住了有一年了,總不能你一來就讓人家讓位吧。”風小小先洗洗手出來,然后左右看了看刑天脖子部位,邊順口答話邊伸手把腦袋搬起來
刑天身體瞬間如斷電的機器般定格在原處,而腦袋依舊在喋喋不休,完全一副被楊硯拉走了仇恨,沒注意到風小小對自己下了“毒手”的樣子:“那老子就去跟蚩尤住,反正他家也寬敞。你們還放心,不然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突然發現自己的視角有了改變,刑天腦袋一滯,而后才猛然反應過來般的抓狂大叫。
風小小看了一會兒脖子上的斷口,然后再給它安回去,鄙視:“叫什么叫,我就看看你腦袋有沒有抹什么亂七八糟的黏合劑還好就只有一些水泥渣子,直接捏好就行。”
刑天頭顱一放回身體上,頓時忙抬手捂住自己脖子,分外警惕飛快與風小小拉開距離:“你當真肯幫我接上頭顱?!”那么主動好心?!那么順利?!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嗯”風小小認真想了想。轉頭問楊硯:“我是不是不該答應那么快?!要不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疑心太重是病。得治!
刑天一頭冷汗被噎住了。
最后還是楊硯看他可憐,順口幫忙求情外帶調戲一圈,風小小這才裝模作樣順勢答應繼續接治。
刑天無比苦悶,這回讓風小小出手的過程倒是比之前曲折多了。但自己怎么就感覺這么不舒服呢
幫人黏好腦袋只花了不到十分鐘。期間黃緘在外巡邏還沒回來。
刑天恢復后驚喜萬分做完一整套保護頸椎體操。雖然仍然對自己被強迫簽約的事情感到不滿,但有這么個福利在,他心中憤怒終于還是平息了不少。
不會掉的腦袋啊!怎么打架怎么折騰怎么被抽耳光都不會和身體脫離的腦袋啊真是好久沒有這樣可以暢快活動的經歷了。
一想起被喚醒之后自己三天兩頭就要找各種黏合劑或針線修補斷頭的經歷。刑天感動之余幾乎沒灑下一串熱淚來。
到了這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投靠過來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盤古就沒有這一手修補的技能。
個人問題解決之后,接下來就是住宿問題。不好意思在投敵后和盤古馬上碰面的刑天決定立馬去投奔蚩尤,不管怎么樣現在人家家里住上十天半月再說,起碼也要等女媧把事情先跟盤古說上一遍,然后渡過一個緩沖期,接下來自己再去認錯想必也就沒那么尷尬了。
這是典型的不敢面對現實,風小小聽完刑天要求去姜家的愿望后不置可否,只要事情解決了就行,這人要害臊就臊他的去,反正木已經成舟
接下來楊硯驅車親自送刑天去姜家的別墅,風小小則回了神庭,準備探望一下仍在嬌弱中的伏羲,順便再把這幾天取得的階段性成果向對方匯報一下。
伏羲的房門口依舊是路西法在把守。經過這么幾天的蹭靈氣之后,路西法的身體又凝實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樣半幽靈半實體的尷尬狀態了。
除了時不時的偶爾虛化一瞬以外,其他絕大部分的時候,路西法已經能夠相當淡定的保持實體狀態。
“女神小姐。”路西法見到風小小過來,相當優雅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剛才正在看著的書籍往手邊的小圓桌上一放,而后就迎了過來:“您又是來看伏羲先生的?!”
風小小驚嘆看門口擺放的圓桌加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