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在飛廉聽起來,自然是知道女魃在警告自己。他和女魃都是盤古喚醒來的,從一開始就和伏羲女媧一伙站在對立面上,楊硯這么個人如果是早認識的還好,但現在人家明顯站在女媧那邊兒了,自己想把女兒嫁過去就算二郎神干了,盤古肯干?!
而在呂大媽聽起來的話,這個身份指的大概就是飛廉的農民身份和楊家的懸殊了。
有了連少對自己女兒熱情追求的例子在前,呂大媽現在最不愛聽的就是別人說麻雀變鳳凰不現實之類的話。這會兒被自己女兒拆了臺,臉立馬就是一拉:“身份怕什么,楊家聽說也是白手起家,難道還看不起人了?!再說小年輕的主意都大著呢,只要楊家小子自己樂意,他老頭難道還非逼著自己兒子去娶個別人?!”
女魃掃了自己老媽一眼,提點那么一句后就不再吭聲,她相信飛廉能明白自己說的是什么意思。
飛廉的臉色果然也顯示是聽明白了,但中年婦女殺傷力何其強大,這類人都喜歡把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無限放大,讓你以為走錯某一步就是后悔一生,更別說女兒的終身大事還真不是雞毛蒜皮呂大媽的提點之后,飛廉在洪荒恩怨情仇之外,不可避免的也走了把生活路線,對自己女兒未來歸宿開始有了擔憂。
民不與官斗,貧不與富爭。
他是不怕二郎神的,可是閨女怕啊。
比如神魔不插手俗世的潛規則。這也得看具體是怎么插的手。你要是直接山呼海嘯把人拍死了肯定不行,但你要是來點俗世界的手段,比如說通關系弄下人家的工作啦,再或者弄個栽贓陷害給人留個污點什么的,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這要是他能把人直接弄死也就算了,可要是留著條命,就算弄廢了他,一個楊家也足夠把自己女兒壓得喘不過氣來。難道還讓他跟女兒剖白身份,然后帶著嬌滴滴的現代小姑娘隱居荒野?!
什么叫投鼠忌器?!這就叫投鼠忌器。
于是當第二天楊硯和風小小帶著蚩尤晏溪終于到了飛廉的農家樂時候,本來這些人已經是做好了各種被刁難暗算準備的。沒想到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異常平靜的飛廉。對方甚至連明嘲暗諷都沒有什么的。一臉復雜的等楊硯停好車,然后轉身也沒廢話就準備給人帶路了。
風小小大為驚奇小捅楊硯一下:“這是他抽了還是我們抽了?!”
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上次和楊硯見面還是你死我活,這會兒就萎得跟他真成了普通老農似的。
飛廉只是沒心情。暫時需要整理一下頭腦。但這不代表他就聽不見背后人說悄悄話了。忍不住往后瞥了一眼,然后這一瞥就嚇了一跳。
次奧!!!
剛才他可沒見著車后座里下來的是兩尊這么大妖魔鬼怪啊。
那個一臉風騷,一看就不安于室的帥哥身后有九只毛尾虛影沒錯吧?!見到自己看過去。對方還悠悠一笑,眸光瀲滟間神光內斂,額心一點青烙一閃而逝,明顯就是傳說中的青丘九尾族沒錯吧?!
還有另外那個,女魃的手機相冊他也看過,再加對方身后的沖天血光和一臉暴虐誰tm敢說這不是蚩尤本尊他跟誰急啊!問題蚩尤本尊看起來怎么會和女媧一伙這么和平親近?!
飛廉震驚了下,為了自家女兒,他本來就沒想好這次還要不要繼續挑釁二郎神一行,這下一看更是不行了,自己這邊有女魃掠陣,人家那邊帶來的打手也不弱啊,這要真是干起來,臉直接扯破了以后再沒轉圜余地不說,關鍵是這邊還未必討得了好。
于是收斂心思,皺眉復雜看這行人一眼,轉頭專心帶路。
他的反應還算好,女魃就差得多了。等進了屋子,女魃抬眼一看,手一抖當場就摔了大茶碗。
“蚩”把險些脫口的話頭飛快咽下去,女魃一皺眉,掃眼身邊的連少,有外人在說話就是不方便。
蚩尤當然記得是誰喚醒自己的,但他不領這個情,冷冷淡淡跟著風小小落座,余光都沒多瞥過來半分。連少身邊的維達爾沉默的走過去,同樣站在了風小小身后,再加上一只青丘九尾后人
這下可看出兩邊力量對比了,女魃心驚了又心驚,重新拿了個茶碗倒茶,在手里轉兩下稍微鎮定情緒,挑眉:“楊先生和風小姐來得真快。”
“連少想二哥了,當然要來得快。”風小小似笑非笑:“恐怕呂小姐也想我們了吧?!”
女魃笑看連少:“連少電話之前,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連少很得意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