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似乎聽到了某個玷污自己耳朵的音節?!
伏羲雖然沒知識,但是他有常識。而且羲哥聰明人,就算不可能幾天學會外語,至少在大街上見到小屁孩兒拽著自己父母叫嚷的稱呼是記得一些的。
mammy?!
伏羲臉黑得已經快要如同鍋底,如果他沒記錯話,這似乎是個很有內涵的稱呼呔!!!這到底是何方黃毛異族,竟敢大不慚抱著自己的小媧喊媽?!
開天辟了你個地的!還不放開那只女媧!!!
座椅腳下蜿蜒盤纏的蛇尾摩挲移動聲更加急促,似乎都快要暴走了,伏羲頭發這會兒不僅是無風自動,甚至快要接近怒發沖冠。而金發高大男人則還在黏黏糊糊拿自己臉蛋拼命蹭著風小小臉蛋,抱著小姑娘就不肯撒手,委屈如同被遺棄的金毛小犬,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個不停,似乎正在抱怨傾訴自己“mammy”把自己丟棄這許多天的不滿。
風小小整個人都麻木了,面無表情任蹭任抱。她習慣了,真的習慣了。跟個白癡是講不清楚道理的,他想叫媽就叫吧,反正自己也不是頭一回聽到。
光頭完全崩潰都快給跪了,連害怕都暫時忘記:“麥瑞克?!”表醬紫啊親!那個女人是我們的仇敵,你表認賊做母啊親!
楊硯看看風小小這邊的母子雙人組合,再看看伏羲。嘴巴愣愣的張開又合上,最后還是說不出話來,默默捂臉扭了個頭,不忍心看了。
可是悲劇并沒有忘記他,懂禮貌的乖孩子也不可能只認媽不認爹,于是金發老外抱著風小小蹭滿足了之后一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楊硯看了一會兒,就在后者心頭升起不詳預感的同時,對方果然又充滿感情地開口了:“daddy~~”
“”
一聲天雷轟得眾人外焦里嫩。
楊硯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坑爹啊有木有,剛才光顧著看熱鬧幸災樂禍。竟然沒想起來在白癡老外眼中認定的女媧官配是自己
伏羲緩緩轉頭。陰森森一開口就是寒氣逼人:“daddy?!”
“這是個誤會,真的,我可以解釋。”楊硯堅強的開口了,他目光真誠看著伏羲要求上訴解釋。希望自己還有機會能再看一眼第二天美麗的朝陽。
可是伏羲已經聽不進解釋了。座椅下粗長的蛇尾原本只有三米來長。現在卻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生長,盤旋充斥了整座教堂主廳。
現在這里雖然沒有信徒在,但還有幾個比較無聊的神父。更準確說其實是偽裝后在這里負責保護圣座代表的梵蒂岡禁衛隊,這原本只負責保護梵蒂岡和教皇的瑞士衛隊是專門為了教皇的任務才特意跟來,否則圣座代表和威爾斯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就敢跟響尾蛇代表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