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終于跪下,一聲不吭,跪在地上。
冷秋上前一步,看到帥望身上的傷,他微微挑起一邊眉,輕聲訝異:“不可能,傷成這樣還沒有死?”
韓青跪著,頭更低。
冷秋伸手要搭帥望的脈,韓青忽然一個頭磕在地上:“師父高抬貴手!”
冷秋輕聲問:“我為什么要殺他?”
一只手搭在帥望脈搏上,竟然有微弱的一股力量意欲將他的手彈開,冷秋頓時面沉似水:“韓青,你竟在大戰之前輸了三二年的功力給他!”
韓青再次叩首:“弟子并沒有!”
冷秋大怒,回手就是一巴掌:“沒有!”怒問:“沒有?你的意思是,他體內的功夫是他自己修練出來的?”
可是打了韓青一耳光,冷秋已感覺到韓青功力絲毫無損,他詫異:“你讓我高抬貴手的意思是——這功力竟然真的韋帥望自身的?”
韋帥望為什么身手那么靈活?為什么比桑成更有力氣,為什么能在沒有空氣的情況下支持那么久?
因為——
冷秋喃喃:“可是,這至少是十年才能修練出來的功夫!”
韓青輕聲:“記得那年施施中毒嗎?我不得不運用內力為她解毒,更重要的是,清除胎兒體內的毒素。帥望在娘胎里確實就已打通任督二脈。這一小股內力,不需要他修練,日夜在他體力運轉。”
冷秋沉默半晌,笑了:“難怪,你要我別殺他!你說得對,韓青,你完全明白。”
冷秋笑:“一百多年了,冷家終于出了一個可能與溫家慕容家相抗衡的人了。”
冷秋依舊笑著,可是卻咬緊了牙:“可惜,是冷惡的兒子!”咬牙切齒,然后一掌拍下。
千鈞一發之際,韓青撲到帥望身上,冷秋明明看到韓青撲過來,可是這一巴掌仍重重按下去,他非要了韋帥望的命不可。
他可以允許一個同他差不多的高手誕生在冷家,即使這個高手同他有仇,因為他有能力控制,從目前的發展況狀看,他比韋帥望狠忍,也比韋帥望狡猾,他不怕這個小孩子。
可是,一個比他功夫高上三五七倍的對手,絕對不能允許活下去,必須一發芽立刻捏死!
就在這時,大門再開,冷風勁掃,冷秋不得不回身抵抗,雙手相交,是韋行,冷秋大怒:“你敢在背后偷襲我!”
韋行緩緩收回手,后退一步:“我以為你要殺韓青。”
冷秋暴怒:“我是他師父!我不可以殺他嗎?”
韋行沉默一會兒:“總得有原因!”
冷秋再不出聲“唰”地一聲拔出劍來,韋行大驚,這么多年來,冷秋也發過火,卻從未對弟子拔劍,他的弟了,只要一聲令下,立刻從命,要打要罰,何需動劍。可是韋行今天數次沖撞冷秋,竟致冷秋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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