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坐在機車上的凌天能感覺力量從自己身上慢慢的抽離,極限力量的時間也快到了,意思就是他在這平原上帶著活死人遠離他的堡壘子民,已經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小時。
一股說不出的虛弱和疲憊在凌天的全身蔓延,自己是要昏倒了嗎?
凌天猛地提高了機車的速度,在機車發動機強有力的轟鳴聲中,他和活死人大軍一下就拉開了長長的距離。
仿佛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指揮型將領開始更加不安的扭動,掙扎起來,凌天充滿恨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給自己的人帶來巨大災難的指揮型將領,提起了握緊的拳頭,一拳砸在了它的腦袋上,結束了它的生命。
在指揮型將領死亡的一瞬間,原本還緊追著凌天不舍的活死人們眼中的狂熱立刻散去了,又恢復了如常的迷茫,然后停下了腳步。
在騷動不安了幾秒之后,它們又如常的開始四處游蕩起來。
終于脫離了全部的危險,他背負的任務也完美的完成,凌天強忍著那股從精神到**都無比的虛弱的感覺,停下了機車,把指揮型將領的尸體扔在了地上,然后砸碎了它的腦部。
在大腦與腦干之間,凌天果然找到了一枚晶核,只是這枚晶核卻是銀白色的,中間夾雜著一絲橙紅色。
“很奇怪的顏色,唔,看來遇見精神攻擊也是我的弱點,這次的疲憊比上次厲害許多,是因為服用晶核過度,還是遭遇精神攻擊的后遺癥呢?”凌天自自語的說出了一番不太連貫的話之后,頭發,眉毛,眼中的銀色一下子就如潮水般的褪去,他恢復了正常時期的容貌。
這時,極限力量的時間也到了,凌天的身材也恢復了正常。
他有些站立不穩的,搖搖晃晃的收起了那枚腦核,然后再也忍不住疲憊的昏倒在了地上。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凌天在昏倒之前,朝著天空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一絲說不出的迷茫的意味,他總感覺,在此時的天空中,好像有他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難道是每晚望著夜空的后遺癥嗎?在白天也開始這種情緒了?
這就是凌天昏倒之前,腦中的最后一個念頭。
蒙蒙的細雨繼續的下著,雖然春風已是不寒,可配合著這細雨,竟讓天地間都有了一種婉約的凄涼,最后的畫面就定格在了凌天緊閉著雙眼,微皺著眉頭的臉上。
被細雨打濕的劉海,濕漉漉的趴在他的額頭,因為力量使用過度,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看著這最后的定格畫面,何冰兒心里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微微疼痛,和剛才一樣,她甚至不能分辨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面色依舊平靜,語調依舊冰冷,何冰兒吐出了2個看似不待任何感**彩的字:“救他。”
5分鐘后,一架黑色的,呈梭型的飛行器緩緩的在降落,這時,有幾只活死人正巧游蕩到了凌天昏倒的附近,梭型的飛行器吐出幾道紅光,一下就滅了這幾只活死人。
如果凌天此時還醒著的話,一定會驚呼,這不是熱線槍的加強版本嗎?也一定會懊惱,用來收拾普通活死人,太浪費了。
只是zf的科技實力已經發展到如此的地步了嗎?梭型的飛行器是人類現在能有的科技嗎?那加強版的熱線又是怎么回事?
沒人知道zf究竟藏著什么樣的秘密沒有公之于眾,也沒人知道,zf是不是在積蓄力量,培育人口,修生養息,準備一舉反攻,甚至趁著這重新洗牌的機會,讓華夏國變成這個世界真正的龍頭,甚至統一世界。
從來對于zf,老百姓之間都會流傳一句話:zf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飛行器在凌天的身邊平穩的停下了,然后從飛行器上打開一道小門,放下了一道弦梯,接著匆匆的下來了幾個人,抬起了凌天,又匆匆的走進了飛行器。
跟著,那道梯子就被收起,門也緊緊的閉合上了,飛行器又重新飛上了天空,一轉眼,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蹤跡。
整個過程非常之快,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短短的2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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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車隊的氣氛壓抑而沉重,配合著這茫茫的細雨,更讓人從心里感覺到哀傷。
依舊是和以前一樣的安營扎寨,可整個營地卻沒有了以往那種安寧祥和的感覺,每個人都會不自覺的嘆息,有些女人甚至會在做著事的時候,悄悄的抹一下眼睛。
一股哀傷的氣氛,將整個營地籠罩,一股頹廢的心境,蔓延在每個人的心間。
連晚飯也是囫圇的亂煮了一些東西,再沒有了以往那嘻嘻哈哈的笑聲,爭論一個知識上的問題,爭到面紅耳赤的爭論聲,和練功的呼哈聲。
甚至沒人有做任何事的心情,吃完晚飯后,大多數的人都是選擇坐在篝火面前,望著篝火發呆。
也有人會習慣性的望一眼那輛勇士越野車,一次一次不死心的,想看看他們的老大,還是不是躺在那個熟悉的位置,跟以前一樣望著夜空。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徐文力嘆息一聲走進了屬于他家的帳篷,剛才連同項一漢和一群堡壘軍團的領導,強打著精神,安排好了人們的一切后,徐文力也再不能忍住心中的疲憊和哀傷,開始嘆息了。
哪兒還有剛才那副滿面笑容,鼓勵著人們老大一定會回來的樂觀和熱情?
不得不承認,凌天在人們心中的威望太高,地位太高,他消失了,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悲傷,這就是一個富有能力,愛民如子的領導者特有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