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汽油彈一輪一輪的扔出,活死人大軍的前沿已經是一片火海,但2000多個凝固汽油彈能支撐多久的消耗呢?答案是半個小時。
僅僅半個小時以后,所有的凝固汽油彈就消耗殆盡了,望著前方的活死人火海,人們有些懊惱,要是再有多一倍的凝固汽油彈的話,他們還可以再殺多很多的活死人,這樣的話,這支活死人大軍說不定就會被他們消滅掉的。
有人甚至開始后悔,為什么在面對那次鼠潮的時候,要用掉一些凝固汽油彈,如果有現在的這種戰斗力,還有現在這種戰斗心理素質,那些汽油彈完全可以不必消耗的。
“所有大軍原地休整,一切聽我指揮。”項一漢在汽油彈消耗殆盡以后,發布了一條命令之后,就放下了大喇叭,有些疲憊的坐在了車頂。
雖說沒有親自參與戰斗,但是在一場戰爭中做現場及時指揮,是一件更累的事情。
看了看腕表,現在時間凌晨4點42,也就是說這場戰斗打了2個多小時,項一漢就緊張的指揮了2個多小時,現在的他也覺得有些疲憊。
活死人大軍前沿的大火依舊在燃燒,一股濃重的焦糊味兒彌漫在整個戰場,人們現在已經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到底是疲憊還是麻木,在夜色中,他們看不清楚遠處的場景,只是感覺這活死人怎么殺也殺不完,一波接著一波,好像無止盡似的。
“你認為這場大火能支撐多久?”凌天看著不遠處的火海,扭頭問到項一漢。
項一漢抹了抹他腕上的鋼表,有些疲憊的說到:“最多二十分鐘,汽油彈看似威力很大,其實對我們來說不是一種有利的武器,因為燃燒,就不會剩下可以暫時阻礙大軍的尸體,接下來會是一場苦戰。”
“怎么個苦法?”凌天問到。
“等一下在手雷也消耗殆盡以后,就需要打近身消耗戰了,那也就是我挖戰壕的目的。能拖到這個時間也算成功了,按照這個戰斗節奏,我們短兵相接的時間應該會在5點20分左右,也就是說近身肉搏戰,我們最多只需要堅持1個小時,天就會大亮,如果是個好天氣,時間還可以縮短。但無論如何,近身的肉搏戰,你認為是不是場苦戰呢?”項一漢嘆息了一聲。
凌天笑了笑,說到:“要煙嗎?”他看出了項一漢眼中的疲憊,于是摸出一支煙遞給了項一漢。
項一漢的眼中閃現出一絲驚喜,接過了凌天遞來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以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后,眼中的疲憊褪去了不少。
這二十分鐘是難得的可以讓人緊繃的神經放松的二十分鐘,原地休息的士兵們,甚至干脆閉上了雙眼,想抓緊時間睡一下,一直緊繃的戰斗對精神的損耗太大了。
“你知道嗎?我算是一個酒鬼軍官,以前在當xx軍團總指揮的時候,我總是喜歡一手拿著酒,一手指著沙盤指揮部隊,越是喝得多,越是指揮的激情,也越是不按理出牌。這種模樣,這種指揮風格,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不知有多少人看不慣我。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那些針對我的人還是不是活著?”項一漢吸了一口煙,帶著一種懷念的語氣,有些傷感的說到,不遠處熊熊火光映著他的臉,竟然顯得他整個人非常的滄桑。
凌天望著項一漢,也能看見這個長得棱角分明的漢子,那神情中流露的哀傷。
“可我想他們一定活著,活得比我好,以他們的地位,早就應該撤到基地市去了吧?依然應該是處在高高在上的地位吧。說實話,我真的想和他們打一仗,這些狗東西,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官場那些營生里去了,在戰場上的事兒,他們就是這個”說著項一漢比出了一根小拇指,語氣也有些激動起來。
凌天能理解他的一些心情,剛剛指揮了一場漂亮的守衛戰,又遇見一個不問任何原因,就把指揮大權交予他的人,在難得的休息中,又得到了一根久違的香煙,讓這個剛毅的男人的委屈全部涌了上來,他想要訴說一下,來發泄。
“酒嗎?”凌天問了一句。
項一漢有些驚詫的望著凌天,什么酒?
這時,凌天也沒多說,而是跳下了車頂,5分鐘不到,他就回來了,遞給了項一漢一個小扁壺。
“繼續指揮,你也說了,接下來是一場苦戰。但你不了解我們的部隊,我們還有一樣秘密武器沒有使用,那就是這個。”說著,凌天忽然在項一漢面前攤開了手掌,掌心中赫然是一枚普通的子彈。
接過凌天遞過來的小扁壺,項一漢有些疑惑的擰開,蓋子剛一打開,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做為一個好酒之人,在聞到這股味道以后,他無意識的就狂咽了一口唾沫,正準備大喝一口的時候,他就聽見凌天說了他們有秘密武器,接著就看見了凌天手中那顆普通的子彈。
有些不解的拿起那顆子彈,項一漢問到:“我不會傻到以為這就是一顆普通的子彈,你能告訴我它的作用嗎?”
“這子彈是我們隊伍特制的子彈,確切的說,是它的彈頭,在一種汁液里熬煮過,然后再重新裝了上去。哦,忘了告訴你,那種汁液是一種麻痹毒,對活死人的效果比普通人還大,一滴這種汁液稀釋過后,可以麻痹十個普通人,確切的說,可以讓他們立刻進入淺昏迷狀態。你說,以活死人的特性,不可能放過到嘴邊的肉,在食物缺乏的時候,它們同類之間常常都互相打斗,啃噬”說到這里,凌天就沒有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