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點半,電臺內傳來了新聞播放那種特有的音樂聲,來自基地市的新聞播報開始了。
整個廣場安靜的只剩下人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無論怎么樣,基地市都是他們曾經向往的天堂,來自基地市的聲音,他們又怎么能不關注?
總得來說,新聞的內容很無聊,一開始無非就是基地市的建設和防御又取得了怎么樣的成果。
然后就是什么領導人講話了,鼓勵大家勇敢的面對末世。
接著就是在嚴酷的環境下,什么什么學者又頂著壓力,取得了什么新的科技成果云云。
知道新聞進行了23分鐘,一條消息終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今天上午10點,鄭巧南中將又去基地市外的11號難民營探望了4萬難民,并給他們帶去了節日的慰問,和一定數量的食物。他對難民說到:“現在的基地市有困難,無法給大家提供解決食物和居住的問題,但是,他讓大家安心,只有保證了基地市的和平穩定發展,才能逐步的解決難民問題”
還有什么比這條新聞更有說服力?
當這條新聞播報完畢以后,一個激動的難民站了起來,帶著哭腔的說到:“我呸,這和以前的新聞有什么區別?永遠都只是空話,沒有提到實際解決問題的核心。”
這句話剛落音,下面的難民立刻沸騰了,各種帶著哀傷的討論不絕于耳,有不能控制的情緒的人,甚至哭了起來,凌天能理解他們。
因為,在這時,他們有一種被華夏國zf置之不顧的感覺,雖然理智上告訴他們,zf的做法是對的,在非常形勢下,就只能丟軍保帥,可是情感上,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因為在場的哪一個人不是華夏國的人啊?沒流著華夏國的血啊?
看著場下那哀傷的情緒,凌天也能感受那種凄涼,和理解那種無助,他有些憂郁的摸出了一支煙,是的,他現在需要一支煙來緩解自己的情緒,盡管,相比以前,他對煙的依賴已經小了很多。
“老大,也給我一根吧?”一直站在臺下,離凌天不遠的徐文力忽然躍上臺來,眼睛紅紅的問凌天討要一支煙。
凌天扔了一支給徐文力,徐文力接過就狠狠的吸了幾大口,然后他像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拿過了放在機車上的大喇叭,然后說到:“哭個什么勁兒?你們難過個什么勁兒?你們難道忘了,我們還有老大,老大說了,要給我們安居樂業的生活,在老大沒說絕望的時候,我們就是有希望的”
不得不說,徐文力的這番話很有效果,剛一落音,臺下在流眼淚的人,立刻一把抹干了眼淚,在有些頹廢的討論著什么的人,也立刻住了嘴。
每個人再次把希望的目光又投向了凌天。
凌天這時知道人們的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也該是他說正題的時候了,他先轉身下臺,從臺子后提了2個箱子上臺,然后再吩咐手底下的部隊,給人們分發切成一小張,一小張的白紙,這是他叫徐文力準備的,先前徐文力還莫名其妙,不知道凌天用來做什么。
這時,徐文力才反應過來,這才是凌天真正要做決定的時候了。
待到紙片兒都發到了難民的手上,凌天這才接過徐文力遞過來的大喇叭說到:“曾經,我在一個城市的下水道,他們稱之為地下城的那個地方,對著一群人說過那么一段話,在今天我重復給你們聽。”
“我說,我在尋找一個還能讓人有尊嚴的活著,還能有最起碼的公平,還能有人類的溫情和溫暖存在的地方。那個地方,強大,安全,不放棄每一個屬于那個地方的人,而每一個屬于那個地方的人,都會為了保護它,而獻出生命的戰斗。在那個地方,人們快樂的勞動,能用自己的勞動,換回自己的溫飽,在那個地方,人們能像末世前一樣,安心的吃飯,安心的睡眠,見到溫暖的陽光,聽見淅瀝瀝的雨聲。不會再為了躲避各種怪物,東躲西藏,或者茍活在地下。在那個地方,人們終于不再自私,冷漠,終于能明白,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生存,所以,人人開始互相關心,幫助。我想要那樣的地方,人們能快樂的活著,活得比末世前更充實,更有信仰,而他們的信仰,就是腳下的這片土地,這個他們的愛的家園,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地方。”
凌天再次重復了他在地下城說過的話,盡管是第二次說起,凌天依然覺得在心中還是那么的激動和向往,而在語氣中還是不自覺的帶著虔誠。
說完后,不僅是凌天,在座的每一個難民,眼中都流露出了強烈的向往之色,這樣一個地方多好?比起基地市來,這個地方才是天堂?
可是,他們也流露出了和地下城梁逸他們同樣的心思,那就是真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嗎?
凌天繼續充滿感情的說著:“我在最后,是那么對那群人說的,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找到那樣一個地方,如果不能找到,我就親手打造這樣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