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又用手繪圖普及駕駛時的一些安全小知識,讓原本看不懂的一些枯燥專業術語瞬間通俗易懂。
靳峯:“這只是初版,后面我再讓公關部那邊設計,效果肯定比這個強,再找專業玩車人士加以講解,這樣公關的方式更能被年輕不懂車的網友接受。”
比單純撤熱搜和用文字解釋強。
傅成凜盯著那些手繪圖,贊同這個方案,其他人也說不出反對的意見,全票通過了。
他切斷會議視頻,私發消息問靳峯:誰畫的?
靳峯:反正不是我。
傅成凜打了幾個字又刪除,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么。
應該是黎箏。
靳峯今天心情好,主動回了一條:公主。
當初黎箏在南峯集團實習結束,給他發了幾千字的應對策略,還又畫了這么多說明圖給他。
他知道,她來南峯實習,就是想幫傅成凜。
靳峯現在就盼著這個糟心事趕緊過去,不然都沒時間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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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凜去臥室衣帽間找了運動裝,換下剛才開會穿的西褲襯衫。
他預約了下午場的高爾夫球場地,帶黎箏去俱樂部玩。
黎箏剛起,在打扮。
傅成凜給她發消息:在你門口。
黎箏穿上外套,拿了牛奶面包當早飯。
開門,傅成凜在接電話。
“那你轉給靳峯,讓他們南峯法務部處理。”說著,傅成凜兩步走過來替她拉上門。
黎箏把牛奶和面包分別塞在他沖鋒衣口袋,她拉上自己帽子,走在前頭。
傅成凜掛了曾助理電話,找出向舒號碼打過去,響鈴結束也沒人接。
黎箏沒聽到說話聲,回頭。
傅成凜把手機揣口袋,幾步追上。
“那個公關手繪方案,感謝。”
黎箏打量著他,沒想到他會當面致謝,讓他感謝可不容易。
“還以為你會覺得我是將功補過。”畢竟,當初那則報道標題那么犀利,出自她手。
現在事態嚴重,她又給了補救措施,怎么看都是有點補償的意思。
傅成凜:“一碼歸一碼。”
他把手伸給她,要牽她。
黎箏故意曲解他意思,她兩手縮在羽絨服袖子里,拿袖子對著他手連打幾下。
傅成凜拽著她帽子的帽檐,用力往下扯。
羽絨服的帽子夸張的大,被他一拉扯,蓋住了眼,看不見前面的路。
“誒,你干嘛!”
傅成凜不松手,另一手抓著她肩膀。
黎箏用胳膊肘撞他,走一步撞一下。
傅成凜松開她,彎腰,一把將她公主抱抄起來。
黎箏瘦,就算冬天穿衣服多也沒過百,對傅成凜來說輕而易舉就能抱起來。
上午十點鐘,小區人進出最多的時候,路過的人紛紛側目,走老遠還一直轉頭看。
“你放我下來,快點。”黎箏被看得不好意思,不過突然被他抱起來又心動和驚喜。
傅成凜放下她,把她帽子戴好。
黎箏撒腿往前跑,生怕被他逮住又抱起來。
不時,她轉頭會看他。
傅成凜淡淡笑了笑,“你慢慢走,不追你。”
黎箏不信,一直到汽車前她都保持警惕,跟他隔著一定距離。
傅成凜解鎖,讓黎箏先上車,他拿出手機又打一遍向舒電話,跟剛才一樣,還是無人接聽。
向舒在拍戲,手機在經紀人那里。
十分鐘后,這場戲才過。
經紀人對著向舒招招手,兩人找個安靜的角落。
向舒邊走邊喝水,“怎么了?是不是導演不滿意我這幾天狀態?”
“不是。”經紀人把手機給她,“傅成凜打電話給你,打了兩遍,估計是關心你受沒受熱搜影響。”
向舒看著兩通未接來電,這是從沒有過的現象,以前就算有重要的事,他頂多打一遍。
關于最近的熱搜,她心里還是忐忑。
“當時你們怎么都不跟我商量?這樣說不定弄巧成拙。”
拍戲穿的少,她沒拿自己衣服過來,兩手抱臂。
經紀人不以為然,“你再不破釜沉舟,以后你就等著沒戲拍,沒代找你,連上綜藝都沒你的份兒!”
公司最近簽的幾個藝人,把原本屬于向舒的資源也搶占。
之前還有傅成凜在后面撐腰,可現在有了黎箏這個攔路虎,傅成凜明顯對向舒不上心,事事偏袒黎箏。
“要是黎箏真的跟傅成凜在一起了,以后你想從傅成凜那里拿一點資源,都比登天還難。”
向舒無力反駁。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可她也不想做有損傅成凜利益的事,畢竟認識那么多年,不管怎樣,他幫了她很多,對她這個朋友沒話說。
向舒咬著唇,看向經紀人:“就這樣吧,別再繼續了,到時萬一南峯因為這些捏造出來的消息出現資金鏈問題,傅成凜會很被動,他投了那么多錢進去。”
經紀人恨鐵不成鋼,“你不對自己狠點,以后別人對你狠!”她提醒向舒:“上次一個女二都能壓你的戲,那時你跟傅成凜關系還不錯,你想過以后嗎?”
向舒用力抓著手臂,心里頭的矛盾差點將她撕裂。
經紀人:“能讓黎箏跟傅成凜產生矛盾的唯一一個點就是,黎箏的職業立場和傅成凜利益有沖突,你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是南峯真出現了資金鏈問題,最后矛頭都會指向黎箏上次的報道,沒出問題時都好說,一旦崩塌式出題出來,他們就不可能沒有裂痕。”
向舒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傅成凜電話。
經紀人下巴微揚,“他要問你受沒受輿論影響,你就說沒事,大度點,我算看出來了,這樣的男人你越是斤斤計較,他越反感。”
向舒調整呼吸,接聽,“剛在拍戲,什么事?”
傅成凜:“什么事你心里沒數?”
向舒一愣,這個語氣哪是關心她受沒受南峯輿論牽連的語氣。
傅成凜站在路邊,黎箏靠在副駕駛座椅背上,隔著車玻璃,她拿牛奶盒擋住一只眼,另一只眼對著他眨了眨。
嘴里邊嚼著面包。
她不知道傅成凜在跟誰打電話,不過臉色冷著,估計遇到了生氣的事。
傅成凜對著手機:“你拿了南峯代的費用,反過來就背后捅南峯一刀,向舒,你良心呢?”
向舒的手抖了幾下,差點沒拿穩手機。
“你說什么?”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不會懷疑南峯的黑.料是我放出來的吧?”
傅成凜:“是你經紀人花錢雇水軍,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真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呢。”
向舒矢口否認,“這...這我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背后害你。”
傅成凜:“知道不是你本意,但你也肯定知情。我之前跟你說過,再不換經紀人,你遲早毀她手里。讓你經紀人在傍晚前把網上所有跟南峯有關的負.面消息撤下來,別再讓南峯花撤熱搜的冤枉錢。南峯跟你的代提前結束,兩年縮為半年,剩下的南峯法務部會找你們。”
向舒低聲道:“代非得撤嗎?損失該怎么賠怎么賠。”
傅成凜:“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這件事要換成別人,不是撤了代賠償了就行。我的底線,黎箏和錢,都別碰。”
臨了,他又多說一句:“作為朋友,我拉你一把,別在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說完,他摁斷通話。
黎箏的面包吃了大半,傅成凜走到副駕駛座,她打開車窗,外面喧鬧的聲音闖進來。
“打完電話了?”
傅成凜頷首,“南峯的輿論,是向舒經紀人買的水軍。”
黎箏對向舒未予置評,反正不喜歡。對那個經紀人,她說不上來的討厭,“解決了就好,不然要影響新車預訂。”
她把面包遞到他面前。
傅成凜從來沒在街邊吃過東西,他看著她,低頭咬了一口面包。
他繞過車頭,坐上來。
“面包怎么樣?”
傅成凜點頭,“剩下給我留著。”
他發動車子。
黎箏吃不完一整個,剩下三分之一給他。
她卷起袋子,拿出手機看微博私信。
傅成凜余光掃她,“少看手機。”
“那我看什么?”
“看路。”
“你是司機,我幫你看路,那你呢?”
“我也看路。”
“......”
傅成凜打開車載音樂,他們第一次去俱樂部聽的那首歌。
黎箏放下手機,跟著旋律哼起來。
播了一路,她唱了一路。
到了俱樂部,太陽正好,暖暖照著綠茵茵的球場。
今天沒什么風,適合打球。
黎箏發現自己許的那個愿望還不錯,沒風的日子多了一點。
跟傅成凜打高爾夫,她球技拿不出手。
“傅老板,要不找教練陪你打,我不行,三桿也進不了洞,很菜的。”她以前來高爾夫球場,都是跟在小叔身后湊熱鬧。
傅成凜把球桿給她:“我教你,一桿進洞。”
一桿進洞只能在夢里想想,黎箏有自知之明:“算了吧,專業教練都救不了我球技。”
傅成凜:“我能。”
旁邊的球童不禁多看了一眼傅成凜,一桿進球哪是教就能教會的,況且他本人也極少有一桿進洞的情況。
過來打球的人,基本就是消遣時間,順便談生意,沒幾個人當成愛好。
傅成凜走到黎箏身后,她兩手握好球桿,傅成凜的大手將她手包裹,做出揮桿動作,不過放下來卻很輕很輕,讓黎箏懷疑這一桿下去,球打不出幾米遠。
然而傅成凜只是做了個揮桿的姿勢,碰到白色小球時已經收回了所有力道。
球桿推著小球往前走。
黎箏:“......”
她笑出來,“你哪是打球,這是運球。”
傅成凜讓她別笑,“你頭低一點,我看不見球了。”
兩人步子很慢,用球桿推著小球一路小心翼翼往球洞那邊走。
上坡時,兩人步子不一致差點被絆倒,小球滑下去。
黎箏笑場,蹲下來。
傅成凜拉起她,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球童撿了球要送回來,看見親吻的兩人,默默轉身把小球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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