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欺人太甚,食物幾次被人偷了去,饒是劉海的脾氣再好,也是一肚子火氣,拿起砍刀便沖到對面那家的門前,本來想一腳踹開那個堵著門的破木家具,進去將里面的人揪出來質問,結果剛沖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突然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慘叫聲,接著是一陣鍋碗瓢盆落地的聲音,又伴著那個男的咬牙切齒吼道:“你個死女人居然咬我滾開,啊,混蛋,去死吧你!救命啊”
劉海頓時警覺起來,本來想踹門來著,立即收回腳,果然沒超過兩分鐘,門口的家具突然被拉開,有一個男的手捂著肩膀沖了出來,血都殷透了他身上的羊毛衫。
一出來見到劉海手里拿著砍刀,立即大聲求救道:“兄弟,救命,快救救我,我老婆變成了喪尸了,她已經不是我老婆了,她是魔鬼,我兒子都被她給吃了”
劉海知道有喪尸,立即就把刀雙手握著舉到頭頂,做劈的動作,定晴往后一看,果然男人后面跟出來一個女人,身上穿著紅睡衣,顯然已經變成了喪尸,臉色灰白,鼻窩下陷,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樣子,而且力氣大的驚人,趁著那男人還在說話間,一下子就將他撲倒在門口的喪尸頭堆里,對著他的頸間張大血乎乎的大嘴就是一口,就像是咬豬腿上的肉一樣,用力撕下來一塊,然后開始將嘴里的一塊肉和血管嚼了起來。
一米八的大個子男人被她壓在低下動彈不得,像殺豬一樣發現一聲聲拼死的慘叫,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她的力氣,最后漸漸斷了氣,劉海雖然殺過不少喪尸,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喪尸在他面前吃人,居然一時發懵,手腳僵硬,沒有反應過來,腦中又出現了父親被幾個喪尸分尸的只剩下半個臉的情景,頓時全身發顫起來,情緒一度幾乎失控,最后竟是紅著眼舉起砍刀,沖上前將那個女喪尸一刀給劈成兩半,然后拼命的在她身上不斷的砍,從頭到尾砍了差不多十八塊。
直到砍刀脫手這才從瘋癲中恢復過來,已經是滿臉的濕淚,最后喘息著彎腰收起了刀,續而擦干了臉上的水漬,然后一腳踹開了那女喪尸的半只腳,正要進屋看看里面是否還有喪尸時,突然棉靴一緊,低頭一看,竟是幾天前自己堆在這戶門口的一個喪尸頭。
原本喪尸被砍掉了腦袋是已經死亡的,但是這個喪尸頭可能是他下手砍時刀錯位,切下時連著半面肩膀,所以生命力極強的喪尸竟意外還殘活著。
此時劉海才恍然大悟,估計自己前幾天把這些喪尸頭氣憤之下一股腦的堆在他家門口,前段時間這家人肯定出來尋找過食物,也許是不小心摔倒還是怎么被這個喪尸頭給咬了,結果幾天后就變成了喪尸,咬死了自己的家人,劉海對自己剛剛不受控制瘋狂的舉動心里其實還有點不得勁,此時卻是頭開口罵道:“該!你們不偷我的食物,我又怎么會把喪尸堆在你們門口,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隨即進門,在廚房后面看到了一具吃得只剩下一堆骨頭血肉的小孩尸體,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隨即便將尸體收拾了下,把一家三口給裝到一起,扔到了樓下的垃圾坑里,順便又在他家尋了一圈食物,除了半碗不知道放了多久,都變了顏色的水泡飯外,連半滴水都沒有,只有他昨天冒險帶回來的食物,只是此時已經全變成了包裝袋躺在地上,連一個豆都沒給他留下,而那包衛生棉倒是一片不少,劉海也算沒有空手而歸,拿著走出門,聊表安慰。
魏老頭自然給劉海食物后,慢慢的兩人就混熟了,加上這些日子樓里的喪尸見少,所以老頭有時也會到樓道里轉轉,解解悶,老在屋里呆著,好人也都憋壞了,他也實在憋得夠嗆。
所以這么一來二去,最后也就慢慢發展成劉海在一樓殺喪尸,魏老頭戴著手套幫忙揀喪尸腦袋到二樓,一天下來倒是挺樂呵,老頭也總算有點事可干,劉海也有可以聊天的對象了。
兩人一起合作也挺效率,張書鶴見狀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晚上給了魏老頭一張符護身,魏老頭立即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因為有紅渣不斷的供應,幾乎沒用到一個月的時間,張書鶴手中的掌上桃樹結的三個果子就成熟了,如果說之前的三枚桃子細膩像玉,而這次竟然在樹上微微透著些熒光,張書鶴立即就明白過來,顯然熒花的強弱代表的應該里面含有的靈氣狀況,之前的三枚幾乎看不到熒光,而這次有熒光說明里面靈氣含的很充足。
此時三枚桃子正結在玉樹的三個枝丫上,一米多高的桃樹形成半圓的蘑菇形幾乎是立在他手掌之中,張書鶴看了半響,目測這次的玉桃大概比上次大一些,有一個成年男子拳頭大小,形狀與上次一樣略扁而飽滿,上面粉紅,下面玉白,這還沒有瓜熟蒂落,就已是滿屋子的清香,連樓下殺喪尸的劉海和魏老頭都是一陣猛吸鼻子,互問這是什么味道,居然這么香。
為了使玉桃順利落下,張書鶴隨手將昨天的一小袋紅渣扔入核桃之中,很快,紅渣便被桃核內的樹根吸收,不久后便聽到樹上發現一聲清脆的聲響,“咔嚓”一聲,一只桃子就近落了下來。
張書鶴早已準備好,立即眼明手快的伸手接過,只覺玉桃一入手,頗有份量,比之前的玉桃大概還要重上一二分,不由心中一喜,接著另外兩枚玉桃也隨之落了下來,被張書鶴反手收入到空間內。
玉桃一落下來之后,剛才一屋子濃郁的香味便慢慢消散了,只剩下玉樹立在手掌之中,張書鶴愛惜的撫了下樹上越發晶瑩剔透的淺綠葉片,拳頭緩緩一握便將樹和桃核收入到了手心之中。
隨即他的目光落到了桌上放的那枚玉桃上,心下欣喜之余,也是有些謹慎,因為玉樹第一次結出的玉桃,他沒有防備吃下去后,幾乎要撐爆他的經脈,這次玉桃中里的靈氣甚至比上次更加充盈,恐怕他無法一口氣吞下。
將桃子愛不釋手的拿在手里看了半響后,忍住了吞入腹中的**,反手收入了空間里,如果要煉化玉桃里的靈氣,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有時間跟其它人交待一下。
因為魏老頭和劉海這段時間走得很近,張書鶴索性就將劉海每天的食物供給暫時交給魏老頭支配,魏老頭屋子里的食物當初自己給他存了不少,大旦的米面只剩沒將那張睡覺的床給填滿了,就算可勁的吃,一兩年內要想全部吃完,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并沒什么可擔心的。
而喪尸頭若是二樓放不下,就暫時扔放到門外堆著,等他煉化完玉桃后再處理,然后就是黑豹的吃飯問題,想到此,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黑豹的暴劣性子近日更加明顯起來,如果一天不給熟食吃,以前還會忍一忍,近些日子恐怕就會直接翻臉。
雖然張書鶴禁術在手,可以用符來制服,但是一味的鎮壓并不是馴服它的最好的辦法,和它待了一年多的時間,黑豹的性子張書鶴也算是摸的一清二楚,吃軟不吃硬,遇強更強。
他手里的禁術每多做一次只會逼著它離自己越過,并向將來反噬的路上多走一步,這是張書鶴最不想看到的,他一直認為黑豹是他的同伴而不是敵人的想法,從始至終,也從來沒將它視作低自己一等的牲畜。
況且,平等的對待之下,一人一豹現在不容易才緩和了關系,在使用禁術后,很可能會再度僵化。
昨天喂食時,張書鶴甚至還趁其不備摸一下它的耳朵,黑豹卻只是拿紫眸威脅的瞥了他一眼,叨著盆子離開了,雖然只是一下觸摸,可能對黑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張書鶴不想之前的努力再次付之東流。
如果讓魏老頭在這段時間里喂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他醒過來后看到的會是魏老頭的一攤骨頭,最后還是無奈的嘆口氣,花了兩天的時間做了大量的熟食存在桃核空間里。
此時是冬于,他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全部煮好的熟食,除了肉會凝之外,黑豹很少會吃不新鮮的第二頓肉,所以只能存到空間里,待自己開始煉化玉桃里的精氣時,盡量擠出點時間給黑豹取食物,只要意識清醒的一瞬間就可以,張書鶴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做得到。
之前張書鶴就意識到,黑豹不是一個籠子里的動物,除了吃的方面,它更加受不得拘束,每天必須要帶它去樓下轉一小時左右,否則會一天都燥動難安,張書鶴煉化靈氣時,哪有時間帶它出去,索性避過門口,直接打開了鋼化窗戶,讓它自己可以隨時下樓轉悠,與其擔心它會逃跑,將他長期關在屋里恐怕要來得更加危險。
以三樓的高度,黑豹躍下去還是很輕松的,張書鶴燃了一張命令符,讓它只能在樓下固定的范圍內行動,黑豹顯然為自己能時時出去感到興奮,所以對張書鶴的命令也就默從了。
它一般很少會離開這棟樓方圓五里之內,回來通常是張書鶴做好熟食的時候,而且鼻子非常靈,也極為聰明,聞到后三分鐘之內就會立即返回,根本不用張書鶴用符招喚,自己會用爪子插|進墻壁之內竄上來,走了幾次就熟門熟路,如踩平地一般,因為能出去轉悠,黑豹平日的暴燥氣焰也下降了很多。
單看它竄上樓時的雄健姿態,就完全可以驚爆動物學家的眼珠子,能將爪子插入到水泥里的豹子,恐怕世界上也絕無僅有,目前沒有任何一只豹子敢和它相提并論。
越是接近寒冬臘月,天氣就會越來越冷,而魏老頭年紀大了,也越來越受不了冷,于是開始在張書鶴面前報怨家里冷的像冰窖,晚上穿著再厚睡覺時還是覺得冷,其實魏老頭是看到了張書鶴屋里有臺小型發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