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冷點沒什么,一會兒我跳跳舞,難得我哥會主動關心人。”太不容易。
別墅里,鄒樂簫正靠在沙發里。
她把羽絨服脫下來罩在自己頭上,想到剛才是從手推車上下來,有點沒臉見人。
坑人、毀形象第一能手,非傅既沉莫屬。
俞璟擇以為鄒樂簫回去了,沒想到還在客廳。她用衣服罩著自己,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他沒打擾,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來。
茶幾上摞著各種育兒書,他隨手拿過一本翻看。
俞璟歆和季清遠也下樓來,他們在旁邊的那個沙發坐下。
季清遠閑著沒事做,給俞璟歆剝松子。
俞璟歆沒以前那樣拘謹,即便有家人在,她還會緊挨著季清遠坐,下巴靠在他肩頭。
沒有多少話,專注看季清遠剝松子。
季清遠剝一粒就送到她嘴里,這會兒又剝好一粒,俞璟歆習慣性微微張嘴,沒等來松子仁,季清遠放自己嘴里了。
俞璟歆:“......”
她也沒吱聲,悻悻抿著唇。
季清遠忽然轉過臉來,兩指捏開俞璟歆的嘴,把剛才那粒松子仁嘴對嘴喂給她,順便吮吸了她的唇。
俞璟歆心頭一跳,不遠處還有俞璟擇跟鄒樂簫,她趕緊拿手遮一下。
結婚五年,她竟然還會臉紅心跳。
她推他胳膊,示意他注意點。
季清遠笑笑,接著干活。
他們所有的小動作,都落在俞璟擇眼里。
他側了側身,余光避開那個方向。
眼前這頁書,看了十來分鐘,但只看了幾行字。
沙發的另一頭,鄒樂簫心里一直犯嘀咕,明明幾個人的腳步聲都靠近,可直到現在也沒有說話聲。
大概,俞璟擇已經離開。
她扯下羽絨服,攏攏有點亂的長發,側臉,俞璟擇正看她。
她微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俞璟擇看她臉色還不是很好看,“頭還暈?”
鄒樂簫:“好多了。”
俞璟擇頷首。
又冷場。
他斂了眸光,看手里的書。
一頁書終于看完,俞璟擇合上書,問俞璟歆:“要不要吃巧克力?”
俞璟歆莫名其妙,什么時候對她這么關心了。下一秒又恍然,其實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還是搖搖頭,“不吃,吃了發胖。”
季清遠附和著老婆:“我也不吃。”
俞璟擇:“......沒問你。”
季清遠又塞了一粒松子仁到俞璟歆嘴里,他看著俞璟擇幽幽道:“怕你問我,省得你多說話。”
俞璟擇把書丟茶幾上,起身,直接去了廚房。
冰箱里有不少巧克力,他拿了幾塊。
邊往客廳走時,他撕開一塊巧克力自己先嘗。
他從來不吃零食,特別是巧克力這種甜食。
回到位子上,俞璟擇扔了兩塊巧克力給鄒樂簫,真要低血糖的話,補充點糖分可以緩解。
他這么解釋:“俞傾現在不吃巧克力,這些巧克力再不吃就要過期了。”
鄒樂簫:“......”
她還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這時,傅既沉和俞傾從湖邊回來。
傅既沉把俞傾外套脫下來,看著他們幾人,“天都黑了,你們還不走?”
季清遠接過話,“不急,再坐會兒。”
傅既沉把外套掛起來,看了眼手表,“現在五點半,我們家六點鐘吃晚飯,該幾點鐘走,你們心里盡量有點數。”
季清遠點頭:“有數了。吃了飯我們就走,不會超過八點鐘。”
傅既沉:“......”
俞傾笑,抱著傅既沉:“這一局你輸。”
鄒樂簫不打算留下來,他們一家人聚餐,她一個外人在這不合適。正想著找個借口告辭,碰巧有電話進來,是大哥傅成凜。
她立即接聽,還不等她說話,那頭就問,“在哪?”
“二哥家。”
“嗯,那短信里說。”
“?”
通話切斷。
傅成凜:你去我公寓給我拿套衣服來。家里有阿姨在家,出差用的行李箱里就有,你直接把箱子拿過來。
緊跟著,把他現在所在會所包間發給她。
鄒樂簫好奇:你干什么壞事兒了?
傅成凜:衣服被人給潑濕了,都是紅酒,沒法穿。也沒法出去,現在他被困在包間里,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難受。
他現在這樣,不想讓司機看到。
鄒樂簫驚訝不已,竟然有人敢潑傅成凜。
她幸災樂禍一把,假裝關心道:你衣服是都被潑濕了,還是濕了一半?冷不冷呀?
傅成凜:你哪兒來的那么多話?趕緊的。又叮囑她,別跟其他人說。圣誕節的禮物,你自己買,我報銷。
鄒樂簫:謝謝,謝謝。我這就替您老人家跑腿去。她又多問了句:這種事,你怎么找我呀?
傅成凜毫不隱瞞:因為只有你比我的遭遇慘,我們誰也不用嘲笑誰。
鄒樂簫:“......”
不過看在禮物的份上,她沒必要跟個吐錢的冷漠機器計較。
收起手機,鄒樂簫找個借口離開,“大學同學找我吃飯,我過去了啊。”
傅既沉問:“男同學女同學?”
“男的,也在北京上班。”鄒樂簫穿上羽絨服,跟其他人一一打招呼告別,除了俞璟擇。
俞傾叮囑她,“晚上回到家給我打電話。”
鄒樂簫應著,“沒事,就是吃頓飯,不出去玩。”
她來了一趟都沒來得及陪小魚苗,蹭蹭蹭跑上樓,看了小魚苗一眼,拍了個小視頻,又匆匆下樓去。
傅成凜穿著濕衣服還在等她救場。
鄒樂簫為了多拿點禮物,風風火火離開。
俞璟擇瞥了眼茶幾,剛才他給鄒樂簫的那兩塊巧克力,正安安靜靜躺在那,被徹底拋棄。
傅既沉從酒柜里拿出三瓶紅酒,他若無其事跟俞璟擇說:“今晚我們三人每人一瓶。喝醉了也沒事,我有手推車,到時把你送回去。”
俞璟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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