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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愛與他 > 2、第二章

      2、第二章

      傅既沉原計劃要去上海,不過臨時有變。

      今晚他約了銀行的幾個人,同去的還有傅氏集團財務的二把手,喬洋。

      他看中兩塊地,在北京不同區。其中有塊被稱為地王,估摸著拿下來要五百億。

      飯局上,有人打趣:“我說老二呀,你這是打算跟秦墨嶺剛到底?那塊地王,我聽說秦墨嶺也看中了,跟你一樣,決心要拿下。”

      傅既沉,在傅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個哥哥。

      傅既沉撣撣煙灰,“他看中了也白搭。”

      飯桌上有位長輩,跟傅既沉父親私交不錯。他說教起傅既沉從不避諱:“你看把你狂的,切忌輕看對手。”

      喬洋慢悠悠喝著果汁,她沒多嘴,安靜聽著。今天這個飯局更像朋友小聚,沒人勸酒,說話也隨意。

      他們口中提起的秦墨嶺,跟傅既沉差年紀相仿,秦氏集團的少東家。

      他們還在聊秦墨嶺,有人跟傅既沉半開玩笑道,“你處處找秦墨嶺不痛快,是不是年輕那會兒,他搶了你女朋友?”

      傅既沉笑,隨意扯一句:“是我搶了他媳婦兒。”

      幾人邊調侃,邊喝酒。

      喬洋最清楚,他們的恩怨不是因為女人,傅既沉沒進傅氏集團前,自己創業,被秦墨嶺坑得不輕。

      不但公司破產,還背了一身債。

      傅既沉這人,最記仇。

      秦墨嶺給他一次不痛快,他會十倍返還。當初傅既沉收購朵新飲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團控股的飲品公司競爭市場。

      這恩怨斷斷續續快六年,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了結。

      快十點半,飯局結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喬洋最后下樓。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紅酒,有一點點上頭,他松松領帶,轉頭問喬洋,“讓司機送你?”

      喬洋拒絕了,“不用,我開車來的,沒喝酒。”

      走出酒店,傅既沉的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他叮囑喬洋:“開車慢點。”

      喬洋點頭,揮揮手。

      到了車上,傅既沉扯下領帶,把襯衫紐扣解下兩顆,終于喘過氣來。

      到家,樓下客廳沒人,俞傾的包懶洋洋斜在沙發上。

      他倒了杯水,上樓。

      手機振動,是喬洋:我到家了。

      這樣的短信,傅既沉感覺沒什么好回,直接退出對話框。

      書房門半掩,燈亮著,在走廊上斜鋪了一小片。

      俞傾每晚都看書,金融類,會計類,法律類。

      傅既沉用膝蓋頂開門,他倚在門框,好整以暇望著埋頭認真的女人。

      俞傾早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她正好看到法律期刊上最新一個知識點,暫時沒空搭理他。

      傅既沉握著水杯,像品酒那樣,一口一口輕抿。

      別人找女人,是為了放松,舒心,他這是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

      最新一期看完,俞傾合上期刊,單手托腮,沖他拋一個媚眼,“今天謝謝你的衣服。”

      傅既沉起身,走過來,“你謝謝我衣服,對我衣服說去,你對著我說什么。”

      俞傾瞅他,“你這是跟我興師問罪呢?”隨著他走近,周圍彌漫了淡淡的紅酒味。

      傅既沉靠在桌沿,“我有這么閑?”

      俞傾甩掉拖鞋,抬腿,兩腳踩在他小腹上,往后一靠,慵懶躺在椅背里,“你就別嘴硬了,我今晚要真不回來,你不得抹眼淚呀。”

      傅既沉輕笑,眼里盡是揶揄。

      他捏著她下巴,兩指輕輕擠開嘴唇,把水杯送到她嘴邊,喂了她幾口水,“是不是渴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俞傾正好口渴,捧著他杯子喝了大半杯。看在水的面上,她沒再跟他閑扯一些有的沒的,“他是房東兒子,有客戶要看房。”

      簡單一句話,傅既沉明白了。

      她的房東要賣房子。

      至于她那些東西要不要搬他這,還是另租房,租哪里的房,他不關心,也不過問。

      沒那個習慣。

      隨便她。

      他瞥到桌角那本法律期刊,碩與律所的專業期刊。

      在律界,碩與律所是大咖,也是年輕律師最向往的律所之一。

      “想去?”他擱下杯子,拿起期刊翻了兩頁。

      俞傾反問:“你說呢?”

      原本她從國外回來就是要供職碩與律所,雙方連待遇都談妥,結果還不等她入職,被她親爹給攪黃。

      她從傅既沉手里抽過期刊,丟一邊,“睡覺去。”

      傅既沉瞧出她眼底隱隱的失落,這是她很少有的情緒,“按理說你的教育背景,應聘碩與綽綽有余,怎么就到傅氏法務部了?還是個管理合同的崗位。”

      其實她應聘的并不是現在這個崗位,她原來崗位被主管換了,換給下午在茶水間嘲諷她的那位同事。

      就連小池都看出,主管做得過分,明明新同事自身硬件條件達不到那個崗位。

      這些糟心事不提也罷。

      反正哪里都有不公平。

      她沒跟傅既沉說她受到的不公待遇,像他們這種劣質塑料情侶,沒必要給對方添麻煩,相處舒適最重要。

      俞傾假笑:“被你迷住了唄,無限沉淪,不思進取,不要事業要男色。”

      這番不走心的彩虹屁,傅既沉自然不會當真,“你這張嘴不做個訴訟律師,可惜。”

      “傅總,您謬贊了。”

      俞傾怕傅既沉懷疑她家世,如果失去這份工作,她沒法跟她爹一抗到底,她正兒八經的表情,解釋為何不去律所。

      “像我這樣沒背景的,都是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錢。我得先積累人脈,就比如,我上班認識了你,以后我要跳槽到律所,就能從你這里拿到一些并購,上市之類的項目。不然沒案源,我不得餓死?”

      聽上去好像是那么回事,這年頭,不管在哪行,沒有資源,很難出頭。

      傅既沉幽幽道:“所以你管這叫積累人脈?”

      “嗯哼。”俞傾點頭。

      傅既沉輕哂,他細細品味積累人脈這四個字。

      俞傾把腳從他身上拿下來,她關了電腦,回臥室。

      傅既沉跟在她身后,也回房。

      走到門口,他關燈。

      俞傾突然什么都看不見,不滿:“你干嘛呢!”

      傅既沉把她拉懷里,“我得讓你知道,你跟我之間,和你所謂的積累人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俞傾:“......”

      過了會兒。

      “傅既沉,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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