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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簪纓世族 > 155、一五五

      155、一五五

      前端開路者舉著的素白三角旗迎風飄揚,一路拋灑著紙錢緩緩前行。

      緊接著是紙扎,喪樂班,孫子等拿著引魂幡,其后是唯一在京的親子六老爺牽纜持喪棍。六老爺身后便是國公規制的三重棺木,在其后便是女眷以及送殯的親友。

      浩浩蕩蕩一群人往墓地而去,一路鼓樂不絕于耳。

      這陣仗,前不久京中百姓都圍觀過,今日再現,焦點也不再聚焦于衛國公府的子孫興旺,而是這陣子私底下大家傳的不亦樂乎的流。

      靈堂上的事情已經傳出來,之前的流蜚語頓時就像是被戳了的氣泡,嘭的一聲,煙消云散,這么急轉直下的局面,還沒盡興的人都訕訕。今日瞧著喪葬隊伍大家倒是有點意興闌珊了。

      到了目的地,一通莊嚴而又繁瑣的儀式下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后。祭奠完畢,痛哭也完畢的眾人留下死者以及守墓人,無限哀傷的打道回府。

      林瑾衡踏上馬車之際,回頭望一眼墓地,又低頭瞧一眼手上的錦帕,然后彎腰轉入馬車內。

      對于老國公之死她其實心中并無多少哀傷,說她涼薄也罷,林瑾衡想起父親年幼時吃的苦,無論如何也不能心平氣和。堂堂尊貴的嫡長子被個庶子壓著,還時刻處在生死邊緣,一個姨娘幾乎光明正大的試圖謀殺嫡子,還能囂張滋潤的活著。她父親不得不小小年紀便離家參軍,因為怕被老國公打壓還得隱姓埋名,最終幾度生死,才入了前任梁國公的眼,梁國公不懼老國公,他父親才得以施展身手,方有了今時今日的衛國公林家。

      這樣的人,哪怕血緣上的確是她祖父,她也做不到真心實意為他流淚,最終還得借住特殊的手帕才成。

      在場子孫幾十個又有多少人真心為老國公痛哭。老太太生前辦的事也不地道,但是在她故去后,不說她疼到心坎里的六房,還有一手養大的楊婉月,便是林瑾衡幾個,也真切的為她哭喪。

      如果說林家中人對老太太有怨,對老國公則有恨。所以這些年來兩個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老國公幾乎就是被架空,諸事都插不上手,住在松鶴堂里,年節才難得出來一趟。

      而老太太則風風光光的住在燕禧堂,兒孫承歡膝下,擁有著老太君的實權,能讓闔府都討好她,看她臉色行事,所以能把六房捧到天上去。若不是后面做的事越來越過分,踩了底線,這個局面能一直延續到老太太壽終正寢。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進了馬車,林瑾衡見元兒窩在奶娘懷里睡的正香,只露出粉嫩嫩的臉來,嘴角還有一滴晶瑩,便換了一方干凈的帕子探手過去擦了,又忍不住伸出指腹碰了碰,一陣說不出來的柔軟和溫熱,頓時林瑾衡覺得自己心都化了。小寶貝果然是世上最治愈的人。

      “可憐的元兒!”林瑾衡對著元兒微紅的眼眶嘆氣。一個一周歲多點的小孩哪里知道親人去世的哀傷,何況是沒見過面的親人。可是元兒不哭就是不孝,誰管他兩歲還是幾歲。所以不得不拿帕子熏眼淚,方才聽著元兒嚎啕大哭,差點就把林瑾衡心疼壞了。

      俞鈺晚見狀,也笑著道,“江太醫說了小孩子偶爾哭一下對身體好。”

      元兒乖巧,甚少哭鬧,就當練習肺活量了,林瑾衡吐槽。

      俞鈺晚林瑾衡眉眼間夾著疲憊,送殯哭喪是一件勞心勞力的活,遂道,“妹妹也累了一天,回去要一個時辰,你不若睡一會兒。”

      聞,侍女便開始鋪設臨時的床來。

      林瑾衡點了點頭,“三嫂也休息一會兒吧,你是雙身子的人。”

      馬車足夠龐大,俞鈺晚也不客氣。兩人各自在丫鬟的伺候下,躺下養神。

      不一會兒林瑾衡便累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俞鈺晚看著馬車頂上的流蘇出神。

      今年是元和三十年,前世的老國公卻是元和三十二年冬天走的,老太太更是活到了新皇即位,是以根本沒有今天這一出。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一個人的改變能影響周圍很多人,這很多人再影響他們周圍很多人。

      但是再怎么變一些事情還是變不了的。不管包藏禍心者有幾許,林家會一直屹立在那。

      俞鈺晚瞧著睡得正熟的林瑾衡和元兒,眼神中透出暖意來。輕輕的摸著還不顯懷的肚子,一切都會比之前更好的。

      ###

      回到公主府,一進上房一群丫鬟就涌到林瑾衡身邊,遞解穢茶的,脫衣服的,卸首飾的,捧新衣的,捧洗漱器具……

      直到林瑾衡從里到外換了一身新素服,這些人又井井有條的捧著換下來的東西捧出去。這些不吉利的東西最終的下場就是:衣服燒了,首飾便是融了也不會重新打起來給主子們用。

      重華從屏風后面更衣完出來便見林瑾衡坐在炕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失笑,上前坐下后,輕點她的額頭。

      “娘,到底是誰那么惡毒,居然想把這么大一盆臟水往我們身上潑?”林瑾衡皺著眉頭問出了疑惑,她早就先問了,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

      “那你又覺得是誰所為?”重華聞一笑,不答反問。

      林瑾衡一翻眼睛,隨口道,“大皇子嗎?他和我們家關系最不好。”應該說大皇子最不會做表面功夫,不過這幾年大面上還過得去,就是周瑤討厭。

      可是林家做到這位置上,肯定擠下了不少人,怎么可能沒幾個政敵,只是人家都會做文章,都恨不得扎對方小人了,見面還笑容可掬。

      其實大皇子也挺倒霉的,如果是別人做的,他就是背黑鍋了,鷸蚌相爭好漁翁得利。不過再逆向思維一把,是不是大皇子故意這么做的呢。林瑾衡一顆腦袋都大了。

      重華也不再賣關子,“就是他,他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我早早派人盯了他。”

      林瑾衡狗腿的拍馬屁,“娘真厲害!”想了想又問,“大皇子應該不止是派了五老太爺吧,否則只要我們開棺,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難不成他是來幫我們撇清謠的。”肯定還有其他動作,想弄臭他們的名聲。

      重華忍不住笑了,好奇,“你覺得他會還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暗地里派了人對祖父做過什么,然后栽贓是我們做的。”當場驗出個問題來,這事就大條了。

      重華輕推她的頭,“傻姑娘,大皇子若有這個本事,他就不是這么不尷不尬的地位了。”

      林瑾衡頓時紅了臉,扭捏,“娘!”

      重華收斂笑意,看著林瑾衡淡淡道,“你祖父的確不是壽終正寢,是被你祖母用金釵刺死的,待你祖父咽氣,你祖母才含笑而終了。而我把這個消息透了出去。”

      林瑾衡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想到老太太會這樣決絕,自己快死了,所以就在臨終之前把仇人結果了。同歸于盡啊!

      可見老太太是多恨老國公了,畢竟古代夫字天出頭,能讓老太太這樣做,那得要有多大的勇氣。

      林瑾衡又突然反應過來,“可是仵作根本沒檢驗出什么來啊!”這么大一個傷口怎么可能看不見。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大皇子敢唆使五老太爺夫婦來找茬了,默默給她娘點個贊。

      重華微微一笑,“不為人知的奇人異士不知凡幾,娘手下便有一個擅長□□,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不過只有一日功效罷了。”瞧著她靈堂上胸有成竹,但是每一步都是她算了又算的,但凡有一點失誤,林家的名聲就臭了。只是她若不如此,這流就消停不了。

      “□□!”林瑾衡悚然一驚,不會是她想象中那種吧!

      重華安撫的拍了拍林瑾衡的背,老國公死后都不得安寧,就當他為兒孫消災了。而那替身,她不怕雙手沾血,宮里長大的人就沒幾個干凈的。但是為了子孫福澤她也想盡可能的少沾鮮血,尤其是無辜之人的,嘆道,“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棺木中的人也非良善之輩,他原是殺人掠貨的江盜,賺夠了銀子做了鄉紳。”為了尋這么個身形年紀都相仿又死不足惜的,她費了不少功夫。

      林瑾衡緩緩的點了頭,緩過來了才問,“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要裝作不知道是大皇子做的嗎?”皇帝會不會和稀泥?

      重華幽幽一嘆,“那是皇子我也不能咄咄逼人,否則你舅舅會心疼的,那總歸是他兒子。”人總是護短的。

      “我得做一個慈祥的姑姑不是?”重華說著,語氣卻是涼的。兄妹各自成家,各自有了更親密的人,兄妹二人也就越走越遠了。

      若想著一時痛快,她可以狠狠教訓了大皇子,皇帝也不會把她怎么樣,至多冷落敲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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