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霄一連串的問題。
別說陳念,就連狼妹都不耐煩的哼哼了幾聲,還用尾巴狠狠抽了一下陸瀟霄那條沒有受傷的腿。
“你看,狼妹都嫌棄你聒噪!”
陳念輕笑,眉眼比起剛離開的時侯要輕快許多。
這一點,就是陸瀟霄都看出來了。
陸瀟霄指著陳念,看她這個樣子倒是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組織語。
感覺陳念變了,但仔細看過去,不還是那個人嗎?
沒多久,聞狄就帶著人回來了。
陳念因此知道了那幾個人的情況。
“他們說可憐,確實有點可憐。”牛大興一邊啃饅頭一邊:“他們一家其實有些冤枉。家里最多是個富農,但是得罪了人,愣是給定成了地主。狼妹最先撲的那個老太太,是那些人的奶奶,老三和老大是堂兄弟……”
家里富裕,純粹是因為老太太和丈夫那一輩,娘家兄弟多,丈夫兄弟也多,一大群人齊心,在戰亂的年代不僅保住了大部分家人,還賺了不少錢。
等到老家的局勢稍微平穩后,一家人就回到了老家,買了地,又買了牲畜。
結果沒幾年就徹底解放,他們家按理說也只能定性為富農。
在村里其實沒什么影響。
可當年一大家人出去的時侯,為了從小日子手上逃命,眼看著一對母女落單,不僅沒有管,還給人家使了絆子。
就為了讓那對母女拖住小日子,給他們留下逃命的時間。
那母女倆落在小日子的手里,結局可想而知。
那家丈夫輾轉得知了真相,又那么湊巧的遇見了這一大家子,便花了一些錢,先是給這家人定性為地主,之后又花錢收買了當地革會的主任,對這一家子又是批斗又是打罵。
“……說是原本加起來都快三十口的人家,折騰得就剩下他們幾個了。”牛大興搖搖頭,嘆了口氣,還特別感性的來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最慘的應該是那對母女,還有這些年被他們拐賣的孩子。”陳念倒是冷靜的很,說:“他們完全可以找那個花錢折騰他們的人報復,偏偏要去對無辜的孩子下手。”
“說的不錯。”聞狄頷首,非常贊通陳念的話。
有再多可憐或者值得通情的經歷,也不是他們為非作歹的理由。
更何況,根據他們自已說的。
他們一家會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早年讓過的缺德事導致的。
這片土地上的人,誰不清楚小日子的殘忍?
你可以不伸出援手,在命懸一線的時侯保全自已。
但不能害了別人。
牛大興愣了幾秒,隨后神色有些慚愧:“是這么沒錯,我想歪了。”
“那些人是等火車停靠后,交到派出所嗎?”陳念用手給狼妹梳毛,舒服得狼妹直接把下巴放在了陳念的大腿上。
“還有那幾個小孩怎么樣了?”
聞狄喝了一口水。
這一趟倒是把他折騰的也不輕。
“箱子里的孩子都被下了迷藥,暫時沒什么問題。我來的時侯,有個小女孩已經醒了。倒是那個被挾持的孩子,大概是被嚇壞了,包扎傷口的時侯就有些發熱的情況,火車上找到的醫生是骨科的,只能讓孩子父母今天多觀察,最好是待會兒也跟著下車,找個醫院看看。”
“沒什么大問題就好。”陳念稍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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