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原就打算在出嫁的時候告訴明沅的,她低了頭,看了女兒一眼:“你跟著太太這許多年,太太的行事也學得七八分了,我今兒告訴你的,就是最末一樣。”說著把嘴巴湊到明沅耳邊。
明沅許久不曾吃驚過,這會兒看著蘇姨娘竟說不出話來,蘇姨娘道:“這樣東西,我也給了你,用不上是菩薩保佑,可該用的時候就得用。”
怪道自明漪之后,家里再沒添過一個孩子,那三年顏連章在外頭納了這許多通房,竟是一個懷上的都沒有,他的年紀且還沒到四十呢。
蘇姨娘捏捏女兒的手:“你心里明白就是,萬不能露了痕跡。”
明沅送走了蘇姨娘,把那疊銀票收到隨身的小箱子里,那頭六角送了銀錠子來,四只五十兩的官錠,是紀氏給明沅壓箱子用的,四只角上各壓一個。
六角滿口吉利話:“太太說了,這是給姑娘壓箱的,擱在隨身的箱子里頭帶了走,常用的東西晚些搬,等過了門要去十方街了,再往出抬也成。”
卷碧出嫁了,凝紅成了第一人,六角八寶七蕊幾個從才進院子的小丫頭,升成了一等丫環,她把這些東西送上了,又取了個包袱出來:“我沒什么東西好送給姑娘,只給姑娘做兩雙襪子。”
襪底還是并蒂蓮的,明沅謝過,留她吃一碗甜湯,屋里該收拾的都收拾起來了,嫁妝早已經鋪在紀家院里曬著讓人看,余下這些俱是她常用的東西,收起來也有幾只箱子,總不能點都不帶,挑了兩只成親那一天抬了去,余下的先存在家里,等她要跟著紀舜英往十方街去了,再叫人來抬。
夜里明沅怎么也不著,躺在床上蓋了薄被,腦子里一次次想起蘇姨娘的話,再想不到紀氏竟然會做這樣的事,她平日里對顏連章俱是作戲不成?
到此時明沅再往前推,就能知道紀氏是怎么一點點跟顏連章離了心的,怕是從紀氏知道丈夫在外頭養了個暗門子當外宅起,就同他再沒半絲情份可說了,這許多年,顏連章竟半點兒都沒覺出來。
明沅再往前想,還能想到在她還小的時候,顏連章在穗州作官時,紀氏跟顏連章兩個是如何恩愛的,可就算是在他們恩愛的時候,也還是有蘇姨娘有張姨娘。
她才輕輕嘆出一口氣來,守夜的忍冬便一骨碌坐起來:“姑娘可是要茶?”說著就要爬起來點燈,明沅坐起來吃了一口白水,復又躺下去,忍冬怕她要嫁了想的多,就跟九紅那幾日也夜夜睡不著似的,倒勸起她來。
“姑娘可不必發愁,往后再沒人敢欺負姑娘,給姑娘臉子看的。”忍冬這話把黃氏也說了進去,圣人一進暑天身子又差起來,幾個兒子堪堪要往封地去,就又都趕了回來。
明沅再沒想到這個,她可不怕黃氏,可聽見忍冬勸她,也還是笑了一聲,翻個身臉朝了墻,二十年的夫妻,有似顏順章那樣此時還恩愛有加的,有似紀氏跟顏連章這樣初時恩愛,漸行漸遠的。
她跟紀舜英,先也想著要相敬如賓,可處著處著,心里倒越發看重他了,既看重了他,就絕計不要再到那一步去。
婚前諸多事要忙,算一算倒有一月不曾見過紀舜英了,婚期越是近,他越是隔得三五日就要來一回,還是紀氏說了不合規矩,這才一旬一來,這樣久不見,明沅倒有些想念他。
心上才念過幾回,第二日他竟真來了。
并不虐狗
因為懷總生病了躺在家啥地方也沒去,啥好吃的都沒吃,就喝了粥
這個夏天身體好差,難道是得空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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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伴的,自己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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