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云皺眉道:“人為的?這怎么可能?磚窯有這么多的職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手吧?怎么會有人來干這種事情?難道說是你們磚窯管理不利?”
馮源頗有頭腦,他一下子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陳劍飛和張超找他去喝酒的事情,生怕是出什么事情,他都是親自守在磚窯的。在臨走前,他也是叫了幾個人仔細盯著了,別人就算是想往窯內放炸藥,也沒有這個時間和條件呀!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越想越是讓他煩亂,怎么也理不清個頭緒出來。再說了,陳劍飛和張超都是他自己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干出吃里扒外的事情來?馮源低垂著頭,冷汗直流,愣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楊興國、馮源等人是怎么都想不到,這事兒是楊小寶干的,是他讓張超和陳劍飛將馮源給約出去吃飯的。趁著這個空檔,他將偷偷地溜進磚窯,將炸藥和十幾只煙花放到了窯內。火焰點燃,煙花夾雜火球就從窯內飛竄了出來,炸藥放在最里面,最后才點燃。
楊興國低聲道:“許縣長,楚書記,我們一定會盡快將磚窯給修砌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沙河鎮磚頭投入使用生產……”
“等一下。”一直默不作聲的柳時元往前走了兩步,大聲道:“這事兒明顯是馮源辦事不力,再交給他來辦?誰知道會出什么岔子。咱們沙河鎮的副鎮長程國良辦事穩重,踏實肯干,我認為將磚廠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才好。”
本以為靠著磚廠能夠有點政績,讓李光輝也跟著露露臉。誰想到會是這樣,這讓李光輝也相當氣憤,他瞪了眼楊興國,這可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必須有要人頂杠的,不是馮源,那可就是楊興國了。李光輝點頭道:“對,我也認為是這樣,這事兒是馮源一手經辦的,分明就是他辦事不力,我們應該給他黨內處分,撤銷他沙河鎮黨委副書記一職。”
“啊?不要~~~”這下,馮源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道:“李縣長,磚廠是我辦的不假,可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希望組織上能夠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別看許晴是女人,辦事卻相當有魄力,不過,她對自身的形象和外表相當看重的,竟然連頭發都燒焦了幾處,要不是那個叫什么楊小寶的青年救了她,她還不知道現在怎么樣呢。許晴皺眉道:“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就給你個機會,三天后,你要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磚廠的事情就交給程鎮長吧。”
“三……三天?”馮源一陣頭暈目眩,這時間也忒短了,偏偏又沒法兒反駁,只好是點頭,承諾道:“我保證查出事情的真相。”
這事兒想要盡快的查出,單單靠著他一人肯定是不行,還要靠楊興國、張超等人的幫忙。看著許晴等人心情不爽,柳時元還是決定帶著他們去二道村看看,那里的沼氣池和大棚種植雙孢菇已經頗具規模,家家戶戶都忙得熱火朝天的,算是給許晴等人有了點安慰。
好不容易送走了許晴等人,馮源找到楊興國,卻遭到楊興國的好一頓喝叱,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干出了這檔子事情,真是太不像話了。這事兒一定要嚴查清楚,否則,他這個鎮黨委副書記還想干下去嗎?許縣長等人是沒有說什么,估計下也是這個意思。馮源將楊興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真他媽的,想要指著楊興國肯定是不行了。這老犢子,他要是不將這件事情解決,楊興國會立即跟他劃清界限。
沒轍,馮源還是找到了張超,讓他幫忙想辦法。
當出了這檔子事情,張超和陳劍飛就已經隱隱猜到跟楊小寶有關,可他們沒有實際的證據,再就是他們的“同志”相片還在楊小寶手中,想不妥協都不行。象征性地在磚窯搜尋了一番,也沒有什么證據,這讓馮源苦不堪。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好不容易建造的磚廠,就這么落到了程國良的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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