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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雪和維克多的婚宴上來了許多上層社會的名流,有些是維克多的好朋友,有些是白香雪的閨蜜,還有是荊秦的生意伙伴,總之觥籌交錯,陣容龐大,還有好萊塢的影星助陣。
荊楚逃不掉,被自家爹媽和繼父拖過去應酬,楊綿綿一看那陣仗就嚇尿了,和蘭德爾一塊兒逃去了藏書室避風頭。
這種場面她實在應付不來,連是不是會有美女向荊楚搭訕都管不了了,大不了回去逼問衣服們,總有人會招的。
但那種場面實在太可怕了,她寧可躲在這里看書也不愿意出去。
如果說看到婚紗有讓她有一丁點兒念頭想辦婚禮的話,剛才那一幕已經徹底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逃避是沒有任何用的,她剛看了一頁書,就被荊楚找到了:“知道你就躲這里來了,我們還要拍照呢。”
楊綿綿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一定要去嗎?”
荊楚不忍心:“拍完就放你回來。”他看向蘭德爾,“你也是,誰都逃不掉。”
蘭德爾也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但還是乖乖一起出去拍照了。
白香雪看到她過來,把她從角落里一把拉到自己身邊,楊綿綿眨了眨眼睛,看著準備拍照的攝影師,但就在此時,荊楚拉了拉她的手,她扭頭去看他,正好看到他也在看自己,立即就露了一個甜蜜的笑容。
攝像師按動了快門,把這一刻永久保留了下來。
拍完照,楊綿綿就溜之大吉,荊楚心疼她,就沒再去管她,不過他也因此就沒能那么幸運,等到婚宴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楊綿綿搓了塊冷毛巾給他擦臉:“一身酒氣,臭死了。”
荊楚笑笑:“我頭疼,親我一下。”
楊綿綿嘟囔著:“你臭死了。”嘴上這么嫌棄著,還是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臭!”
“好啦,”荊楚拉著她的手,“等我好一點兒就去洗個澡,那就不臭了。”
楊綿綿給他擦擦臉:“你還是睡覺吧,喝了那么多。”
“陪我。”荊楚拽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楊綿綿點頭:“陪你,。”她摸摸他的臉,認真哄他,“我不走,你放心。”
她這樣的態度讓荊楚哭笑不得,但卻心里柔軟,總覺得自家小羊果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酒意上頭,他也不再強撐,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楊綿綿等他睡著以后才悄悄把手抽出來,輕手輕腳去洗澡,洗完澡也不急著上床,窩在沙發里看書。
蝴蝶密碼比她想象中更為有趣,等到第五重的時候,再也不是什么密碼規律或者是數學定理可以破解的了,她和蘭德爾卡在了第五關,怎么都沒有突破。
書到用時方恨少,學海無涯不是一句空話,她既然比別人有更高的天分,那就不應該浪費自己的能力。
第二天,蘭德爾就離開,臨走時和楊綿綿交換了郵箱,兩個人約好了繼續探索蝴蝶密碼,荊楚則難得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頭疼欲裂。
白香雪煮了醒酒茶給他,也嫌棄:“男人喝酒果然是最討厭了啊,對吧綿綿?”
楊綿綿堅決支持自家男人:“他不討厭。”
白香雪翻了個白眼:“真不害臊,明明新婚的是我吧,你們比我還膩歪。”
“媽,你趕緊收拾收拾去度蜜月吧,我也要和綿綿回波士頓了,假期要用完了。”荊楚喝著小米粥,拉著楊綿綿的手,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
他也沒說假話,在拉斯維加斯多耽擱了幾天后,他的假期已經用完,必須當天下午就坐飛機返回波士頓,第二天就要去上班了。
而楊綿綿的生活在經歷了八個食人魔的高峰之后,詭異地平靜了下來,沒有命案,沒有變態,只有去圖書館和做實驗。
只有蘭德爾發郵件和她說了那幾個食人魔的后續,在肯特家的地下室里,發現了許多血跡,可卻找不到任何尸骨,沒有尸體就難以定罪,如果肯特還活著,有很大的機率可以逃脫制裁。
幸好,他死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失蹤女孩的尸骨不是在垃圾桶里被野狗啃食,就是被人吃進了肚子里讓胃液消化的一干二凈,楊綿綿依舊覺得不舒服。
所以她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肥肉又瘦了下去,看起來怪可憐的。荊楚心疼壞了,不過楊綿綿卻覺得已經不錯了,好歹最近的生活可以稱得上是平靜。
她小心謹慎,按時上課,準時回家,到點就睡,爭取把自己遇到變態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顯而易見的是,這的確是卓有成效的,她的生活終于走向了安寧。
但荊楚的工作卻注定了他的生活不可能只和經濟罪犯打交道,該來的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