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吵。”楊綿綿雖然嘴上說著吵,但其實耳朵豎起,聽那邊的動靜,可惜好像是為了故意掩蓋許央那邊的動靜,丁海還在那里吆喝“吃我炸彈”“哈哈,看我的”,聲音幾乎蓋過了那邊的動靜。
荊楚哭笑不得,捂住她的耳朵:“快睡,別想東想西的。”
“這怎么睡得著。”楊綿綿偷笑,“你說他們怎么那么等不及啊。”
荊楚特別正經地回答:“這也沒什么,男歡女愛很正常。”
“他們在打擾別人休息啊,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她笑瞇瞇地親他的下巴,“不和他們計較,就聽聽直播吧。”
帳篷和帳篷之間正在現場連線:
“前戲都過了……他們居然還帶著套套Σ(°△°|||)︴這準備充分的。”這頂帳篷是夾在他們中間打牌的藍色帳篷。
“(⊙o⊙)要記得帶走啊不然埋在土壤里沒法降解,萬一被山里的動物不小心吞進去就不好了。”這瞎操心的是他們住的橙色帳篷。
至于正在親眼圍觀的土黃色帳篷:“我都習慣了,我們高睿的女人緣好,次次都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們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或者是我們,都有無法違抗的本能。”
嗯,這是一頂哲學意味濃厚的帳篷。
楊綿綿聽著聽著,忍不住順嘴就說了實話:“本來還想不聽你們啰嗦然后偷偷做點什么呢,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荊楚:“……”
她睡不著,閑著沒事給高睿計時,順便評價一下:“挺久的啊,他們隔壁打牌都要打不下去了,胖子的聲音都弱了。”
“你算這個干什么。”荊楚掐了掐她腰上的癢肉,惹得楊綿綿連忙躲開討饒:“我錯了,我就隨便算算,我真的沒有拿你和他比,你厲害多了。”
荊楚頭痛極了,板起臉來:“夠了啊楊綿綿。”
楊綿綿討好地鉆進他懷里,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知道錯了,但我說的是實話,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你滿足了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她幼年缺失父愛,渴盼有人站在她面前為她擋風遮雨,而他現在在她身邊,她連襪子都不用自己找,都快忘記怎么交水電費了。
她孑然一身,獨來獨往,對他人沒有信任,缺乏安全感,可只要他在她身邊,她連死亡都不再害怕。
她羨慕別的女人有男人愛惜保護,他高大英俊又溫柔體貼,當男友不能更妥帖,只要一想起來,心里就是滿滿的幸福感。
當然,還有和諧生活也一直很和諧,思來想去,簡直沒有任何缺點。
她把以上結論說給他聽,荊楚好氣又好笑,也不繃臉了,頓時破功笑出來:“嘴真甜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好。”
“就那么好,拿什么我都不換!”她鏗鏘有力地回答。
荊楚心里就一軟:“好好好,你在我眼里也最好,現在可以乖乖睡覺了沒有,明天一早還要爬山,當心走不動。”
“睡了。”表完白心情甚好,楊綿綿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
夜深人靜,許央被尿意憋醒,她哆哆嗦嗦穿上衣服從帳篷里出去,火堆還沒滅,海盜趴在帳篷外面,聽見聲動抬了抬眼皮子,看見是她便閉上了。
這多少給了許央一點安全感,她看了看暗影憧憧的周圍,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準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剛剛蹲下去,她就聽見一陣狗吠,許央驚慌地一抬頭,只看見從自己背后生出了一個黑影,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覺得背上一痛,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浸濕了她的后背。
是血……她已經聞到了那濃烈的血腥味。
狗叫聲由遠而近,那個黑影并沒有多停留,飛速往樹林里鉆去,海盜不甘示弱,單槍匹馬就跟了上去。
許央臉朝下趴在地上,褲子還沒有提起來,她的指甲扣著泥土,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長。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但是沒有,這里離營地不遠,很快就有人跑過來,荊楚一看到她的傷勢就根本沒去注意她衣衫不整,立刻蹲下來查看傷口,是被利器所傷,皮肉開裂,傷口整齊平滑,血已經滲透了一副,傷口隱約可見骨頭,但沒有傷到內臟,算是萬幸。
他學過急救,立刻替她止血包扎,此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羅裴裴是第二個到的,被荊楚叫去拿了急救包做了簡單的包扎。
過了兩分鐘,以為又是虛驚一場的楊綿綿也穿好衣服起來了,看著他們圍成一圈就沒湊過去,反倒是有點奇怪:“海盜呢?是誰傷了她?”
“太黑了我們沒看清,他躲到林子里去了,海盜追過去了。”帳篷回答。
楊綿綿:“……”我的狗果然比我還膽子大,但有杰克蘇的光環籠罩,應該……不會有事吧。她心里浮起了深深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忘了……我的記性越來越差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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