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給個天我做膽,我也不敢得罪鐘老板。”劉新阿諛奉承道。
“那還不帶路。”鐘老板顯很不耐煩。
劉新依舊露出諂媚的笑容:“老板,人為財死啊!”
“哼!”鐘老板不屑地瞥了劉新一眼,“想要錢直接說,別浪費我的時間。”說罷便向其中一名大漢使了個眼色,那大漢從懷中取出兩扎鈔票交給劉新。
“老板,不是說好了五萬嗎?”劉新略有不悅之色,但依舊是低三下四的語氣。
“那雜碎我還沒看見,你就想收全部錢了?趕緊帶路,我從來不會虧待替我做事的人。不過……”鐘老板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我過不去的雜碎!”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給老板帶路。”劉新把錢收好便為他們帶路。
我悄然跟他們身后,一直走到火葬場最后面,直到到停尸間前,他們才停下腳步。劉新把門打開,走進停尸間開了燈,然后走到其中一冷柜前,回頭對鐘老板說:“老板,你要的雜碎就在這里面躺著。”
“別廢話,快把他弄出來!”我只能看見鐘老板背面,不知道他的臉面表情,但從語氣判斷,他既憤怒又興奮。
劉新打開冷柜,費了不少勁才從里面拖出一個尸袋,放在停尸間中央。他把尸袋的拉鏈拉開,里面是一具老人的尸體。他把尸體拖出尸袋后,就諂笑著對鐘老板說:“老板,是時候貨銀兩清了。”
鐘老板冷哼一聲,向兩名大漢揚了一下手,其中一名從懷中取出三扎鈔票給劉新,然后兩人就不往地對尸體拳打腳踢。尸體就像沙包一樣任由他們施暴,毫無還擊之力。劉新看著他們褻瀆尸體,并沒有阻撓的意思,只是勸說:“別太使勁啊,不然我不好交代。噢,千萬別打臉,讓人一看就會露陷的!”
“收了錢就別那么多廢話,不打臉就是了。”鐘老板一手把他推開,上前往尸體身上踩了兩腳,并罵道:“你以為死了,我就整不了你嗎?我要你在黃泉路上也不得安寧!”
他們把尸體蹂躪了近半小時才住手,接著便拂袖而去。劉新送他們離開后,就回到停尸間收拾現場,把尸體裝進尸袋放回冷柜……
雪晴講述完火葬場的異事之后,繼續說:“根據寶馬的車牌號查得鐘老板的真實姓名為鐘耀,是房地產開發商。而被侮辱的死者名為張守,是一名普通市民,生前獨居,無親無故。”
“他們之間有什么血海深仇嗎?”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地產商會為何會如此痛恨一個普通的老頭子,甚至在他死后還得“鞭尸”。
雪晴冷漠地解釋他們之間的恩怨:“鐘耀于三年前計劃在舊城區拆遷重建,張守是其中一個‘釘子戶’。鐘耀使用不正當的手段把其他不接受賠償協議的住戶都逼走了,惟獨張守堅決捍衛自己房子,并向媒體求助。
“張守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他堅決不肯搬走的原因,是老房子里滿載昔日跟其亡妻一起渡過的甜蜜回憶。所以,此事經媒體曝光引起市民廣泛關注,致使鐘耀有所忌憚,不敢再以強硬手段逼遷。重建計劃為此而拖延至今,因此給鐘耀的房地產公司帶來難以計量的損失。”
“這奸商也太缺德了,沒被閃電打到算他走運。”蓁蓁忿忿不平地說。
我聳肩道:“要是奸商會挨雷劈,恐怕全國上下一年到晚都會雷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