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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練習

      “住手!”一聲大喝。那個為的瘦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地跑了過去拿著一把刀架住了山德魯的脖子。

      “你不要動否則我把這老頭的頭割下來。”瘦子很有威嚴地喊很明顯覺得自己已經占盡了優勢。

      瘦子很得意。他并不怎么會打架雖然基本上都是策謀劃策的角色但是在那個更喜歡看打看殺的主子手下一般都沒什么機會得到重用。這次因為主子臨行時被老爺叫去了而又只有他上次看過這個把他主子打傷的人的樣子所以才叫他帶著人來。他覺得這是老天爺給自己的一個機會所以要好好把握要好好表現。

      “你不要動啊。你一動這老頭的脖子就會開個洞血就咕嚕咕嚕地往外流你想想那是什么場景。你聽過喉嚨被割斷的人的聲音沒有?那可不好聽哦尤其是在自己的親人朋友身上出來。你看這位老先生他這么大年紀的人了血一定沒剩下多少。”瘦子很用力地形容加強威懾力。

      他看見這個對手確實沒動好象真的被捏住了要害所以更加的得意洋洋起來。他對自己這種慣用方法的效果是很有把握的。他一直很鄙夷那些用蠻力和對手正面打斗的同伴并以自己的高智力自豪。

      只要是人就有親人就有朋友就有看重的人與其和人費精費神地砍殺不如輕輕松松地抓住這些軟肋立刻就可以兵不刃血地讓人就范。

      他得意地笑了。這是他智慧勝過那些蠻力的典型例子在這兵敗如山倒的情況下是依靠他的智慧才控制了形勢。他已經可以想象回去后主子是如何對他另眼相看委以重任然后以后他就是第一號手下軍師級別的人物了。他壯志滿腹很有威嚴地命令那幾個站在那里的同伴:“你們上去把他的手腳先砍上幾刀。記住一定要把肉上面的筋砍斷讓他再也動不了但是別傷到重要的血管少爺說了要活的。”他看著阿薩說:“你可別動啊我的刀可是很快的。”

      兩個大漢走上前揮起武器就朝阿薩的腳上砍了下去。都是老手直接朝他腳后跟上的位置砍去。

      慘叫響起倒下去的反倒是兩個大漢。阿薩不止動了而且還動得很厲害。他突然跳開伸手把兩個大漢拉了過去兩人的武器互相都砍在身上然后兩人的頭被用力地撞在一起一聲悶響后癱在地上不動了。

      瘦子又驚又怒決定示一下威告訴那個無視他威脅的人他不是嘴上喊得厲害而確實是心狠手辣提刀就朝手上這個老頭的臉上切了過去。他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是只要動手割下人質的耳朵鼻子或者身上劃上幾刀對方只要看見自己朋友親人的慘狀聽到慘叫立刻就不敢再反抗了。

      他剛把手揚起突然就現自己動不了了。這老頭的那只白色蒼老滿是皺紋的手只是伸過來在他另一只手上摸了摸他身體好象突然就成了木頭般僵硬住了。

      這老頭轉過身來很有點懷念地感嘆:“已經有很久沒被別人用刀抵住了。”看著他手中的刀“刀不是這樣握地”然后伸出手一個個地扳開他的手指把刀換了握法又重新把手指一個個地扳回去捏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刀往他臉上切去。

      瘦子身體的每一處感覺都很正常清晰關節也是靈活的只是所有的筋肉都僵直了。眼睜睜地看著刀從自己的左臉頰割了進去肌肉在刀鋒的劇痛下被切開血從切口中涌出然后在皮膚上匯聚成一條小河順著下巴往下直流。他連眼睛都眨不動只有眼淚被痛得從睜得大大的眼眶中流出然后和血混在一起滴下。

      刀從瘦子耳朵上切了出來幾乎把他的半個臉都削下。他的褲襠已經全濕透了偏偏仍然是那個舉手揮刀的姿勢連還剩下的半邊臉上都還是那個惡狠狠地表情。山德魯還在像教小朋友一樣對他說:“你看這切割的紋路多好刀就是要這樣拿才行哦我忘了你看不見你下次再拿刀去殺人的時候就一定要這樣拿哦對不起我又忘了你好象沒有下一次了”

      那邊的幾個大漢已經開始往門口退了。山德魯很感慨地對瘦子說:“怎么你的同伴都不理你要自己逃跑了呢。這可不行你快去把他們攔住。”那只慘白干枯的手毫不費力地就抓進了瘦子的身體里。在那只手下的好象不是皮膚和肌肉而只是堆爛泥而已

      瘦子立刻現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自己身體里的迅蔓延開來。準確來說這不是感覺而是失去感覺的感覺。以那只手為中心身體里面的所有感覺正在迅地消失。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想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連想的感覺都感覺不到了。

      山德魯只是隨手一扔瘦子那百多斤的身體就直飛了出去撞在想要逃跑的那幾個人身上然后爆開出類似一個屁一樣的‘噗’的一聲。這樣的一個小小的爆炸不會有什么殺傷力只是把瘦子體內的東西濺出來而已。

      飛濺出來的并不是紅色的血肉和內臟什么的而是像臭水溝里淤積了一輩子的那種污泥漿般臭不可聞的糊狀物。這個剛才還活生生的人竟然在幾眨眼間身體里面就像腐爛了幾十年一樣。

      尸體里爆出的黑色漿糊飛到了那幾個想跑的大漢身上他們立刻爆出被燒紅的鐵汁淋到的叫喊軟倒在地上翻滾起來。但是只叫了幾聲便啞了然后癱在那里動也不動全身的皮膚呈現出那種放上了好幾天的豬肉的灰色。

      阿薩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那一幕。他一早知道山德魯不會需要他的幫助但是實在料不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山德魯輕松地拍了拍手。他的手依然是那么慘白剛才那幾個人的死沒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他好象只是上了個廁所喝了杯水那樣輕松轉過頭來看著阿薩說:“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應該已經死過幾次了。”

      山德魯的口氣少有的正經起來。“我知道殺人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比酒館里那些沒動過手的愣頭青們吹噓的要難多了。我第一次殺人后吐了一天然后三天沒吃下東西。”他好象一個負責任的老師在教導自己學生般認真。“但是如果你還不想被殺的話你就要習慣殺人這種感覺。明明別人就是想要你的命你還手下留情用刀背去砍是嫌命長了嗎?我再問你如果剛才我真的是沒有反抗能力你會真的有顧忌嗎?”

      “大概會吧”阿薩說老實話。

      “然后你就等著別人來把你的手腳都砍斷然后像提死豬一樣地拉走?你沒有威脅了你說別人會怎么對待拿來威脅你的人?”山德魯正經的時候阿薩才現他其實是個很有威嚴很有氣派甚至很有殺氣的老人。

      阿薩沒吭聲。這些事情一想就明白了。

      山德魯搖搖頭好象是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只丟下一句:“你自己慢慢體會吧。”然后走到一個躺在地下的大漢旁邊。這個大漢被阿薩用刀背打碎了鎖骨正縮成一團在那里呻吟。山德魯彎下腰伸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大漢在出一個好象很解脫的嘆息聲后停止了呻吟原本縮在一起的手腳和身體也一下松軟了了下去。誰都看得他已經徹底的輕松了。

      山德魯又走向另外一個地上的大漢阿薩連忙走上前去攔住他:“算了他們都已經沒反抗力了”

      “你還記得那個愛吹牛的肉鋪的老板嗎?”山德魯問。阿薩楞住他不知道山德魯這個時候提這個是什么意思。

      “他的一個女兒上個月被人強暴了他去找人評理卻被人在臉上砍了一刀現在還半死不活地躺在家里。”山德魯用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正好是剛才他割瘦子的那個位置然后指著那一大灘爆開了的黑色漿水說。那里面還看得見一些骨頭正在消融的碎塊已經完全看不出這一灘東西曾經是一個人了。“就是他干的。這些家伙好象是某個高官府里纂養的家奴。我告訴你他們每一個人都常做這種事情大街上可少有人不認識他們害怕他們。你覺得他們可憐還是那些被他們欺負的人可憐?”

      阿薩默默地看著山德魯上前把那些地下躺著呻吟的大漢挨個地摸了一下。這些健壯的大漢在這個焉老頭的手下好象連螞蟻都不如幾乎是不聲不響地就全死了。

      山德魯走回來用那種教訓的口吻說:“我再告訴你就算他們全都不該死我也會這么做。”

      “如果放他們走他們就會回去告訴他們的主子然后就會有更多的人來甚至是王都近衛軍教會的牧師團。難道我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嗎?而且如果傳出去魔法學院里有個會使用死靈公會黑魔法的人而且主教大人還和這個人有來往那么又會是怎么樣的麻煩?你說該怎么處理?”

      阿薩默然點頭確實是不好處理。問:“那么現在這樣又怎么處理呢?”

      “什么現在這樣?現在是什么樣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傍晚一直都在和主教大人商量事情主教大人可以給我作證。我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死在這里的弄碎了我的東西我還不知道找誰來賠呢。”

      阿薩愕然然然后點點頭。他無語。

      “不要被那些簡單的情緒所左右多想想接下來事情展的后果然后去朝著應該做的方向去做要知道脖子上那個東西可不是用來長頭的。你明天就要出去找回那本書了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連你自己能否活著回來都不知道。”山德魯教訓的口吻慢慢地轉平淡下來。“很多東西剛開始的時候是會覺得不舒服但是要在這世間活下去你要就必須練習著去習慣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是圍繞你的感覺在旋轉的。”

      阿薩嘆了口氣想點點頭又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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