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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

      寧靜夏夜,如水月色拂攏如紗,飄落在承明殿外廣庭的數百盆夏花之上,殿門邊的兩座大型風輪,款將庭中朱槿、茉莉、素馨、玉桂等花草的清新香氣,遙吹入殿,與殿內金盤冰山滴融的涼氣,一同驅散夏夜微灼的熱意,薰芬滿殿,令人心境清涼。

      但殿內主人心中,卻不只有清涼,更多的,是由小小的歡喜與滿足,所堆積起的融融暖意,悠漾在他的心間,也令他的唇角,不自覺微微彎起。

      皇帝手里拿著奏折,總是低頭看上幾行,就忍不住悄悄抬頭,朝溫蘅看上一眼,這樣的夏時良夜,他批看著奏折,處理國家大事,而她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為他們的孩子,認真繡做嬰兒肚兜,多么有歲月靜好之感,就如同真正的夫妻一般,若是往后一生,皆可如此,那真是上蒼厚待,他在夜夢里,都能笑出聲來。

      皇帝正這般心思悠悠地暗暗想著,忽聽溫蘅輕呼一聲,似是針扎著了手,忙擲下手中奏折,飛奔上前,一邊輕握住她的傷指,一邊高聲急命趙東林拿藥進來。

      他這一下子奔前得太急,似是將榻幾上的什么東西,給撞飛了出去,“砰”地摔在了殿內黑澄金磚地上,清凌凌的一聲脆響,皇帝也無暇去看,只是盯著溫蘅的指尖,見都已泛出了鮮紅的血珠,而趙東林還沒拿藥過來,不由在心中大罵他手腳太慢。

      被繡針扎碰出點血珠,對溫蘅來說,只是微微刺疼了下而已,現在已無痛感了,這一點血珠,拿帕子抹了就是,根本無需上藥,她要將自己的手掙開,可皇帝卻不讓她動,小心翼翼地抓握著她那只“傷指”道:“別動別動,等趙東林拿藥過來”

      溫蘅道:“針扎一下而已,陛下不必小題大做。”

      皇帝急道:“哪里是小題大做?!這都出血了!也不知扎得有多深!”

      他看溫蘅還是要掙,指尖那一點血珠,也隨之越沁越多了,越發著急起來,“別動別動,夫人這一動,血流更多了!”

      溫蘅道:“陛下緊抓著我的手指,這般按壓著,自然會出血。”

      皇帝聞一愣,怔怔地松了手,看溫蘅拿起手邊的帕子,隨拭了下指尖血珠,就要艱難地躬身去撿方才被他撞落在地的物事,忙道:“夫人別動,讓朕來!”

      朝殿地看去的皇帝,見方才被他撞落在地的,原是那只母后贈她的嵌寶手鐲,躬身撿起,交還到她的手中。

      這只嵌寶手鐲華貴異常,饒是溫蘅從前隨明郎、隨皇帝見過許多珍貴首飾,亦沒見過哪一道手鐲手串,可與之相媲美,通體流光璀璨的金累絲雙龍銜珠紋樣,倒似只有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后,才配戴得,溫蘅平日也并不戴這手鐲,而是將之收在匣中,只是今日晚膳時候,太后娘娘來此看她,問了一句,她才戴在了手腕上,先前刺繡時,因覺戴著手鐲沉重不便,她便將之取下,擱放在了榻幾一角,沒想到圣上急吼吼地沖了過來,將之撞飛了出去。

      若是旁的手鐲手串,溫蘅也不在意,只是這道金累絲雙龍銜珠嵌寶手鐲,是當年太后娘娘受封貴妃時,先帝所賜,太后娘娘將之轉送與她,這份沉甸甸的赤誠心意,溫蘅萬分感激珍惜,先前太后娘娘錯將她認做另一個阿蘅,對她百般關懷愛護,令幼時喪母的她,備感溫情,如今誤會已解,太后娘娘仍對她關愛備至,她心中感激更甚,自是不希望太后娘娘所贈之物,有絲毫損毀。

      但,怕什么來什么,溫蘅接過手鐲,轉看了半圈,立頓在了那里,抬起眼簾,朝圣上看去。

      皇帝看她看了會兒手鐲,抬眼朝他看了過來,那清涼涼、輕飄飄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一柄柳葉薄刀,擱在他的頸畔,直看得他一陣莫名發虛,湊近朝她手上看去,見那手鐲上的雙龍銜珠,少了一顆。

      恰時姍姍來遲的趙大總管,終于拿了藥過來,皇帝接過藥瓶,便命他去找珠子,于是趙大總管又垂著頭、低著身子,領著一眾宮侍,滿大殿地找珠子去了。

      挑了一點清涼的傷藥,輕輕涂抹在她指尖傷處的皇帝,看她似是還要繼續刺繡,勸道:“手剛傷了,這幾天就別繡了吧,不急,離孩子出世,還有好幾個月呢。”

      溫蘅不僅想給腹中的孩子,繡件嬰兒肚兜,她還想給他|她做幾身小衣裳、小襪子、小鞋子,還有虎頭帽、小暖裘等許多許多,這樣一想下來,幾個月的時間,好像也根本不夠用,當年她的生身母親懷她的時候,是否也像她這般,想親手為自己的孩子,繡縫衣裳,那件碧葉紅蓮嬰兒肚兜,若真是她的母親,親手繡留給她的,那就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物事了,只可惜,她還沒好好看過幾次,那嬰兒肚兜,就已落入火中,化為灰燼了

      剛剛知曉身世的那段時間,溫蘅一看到火,便心如刀絞,眼前如就浮現起她的父親母親,為保她性命,蹈身赴火時的情形,那樣的決絕和勇氣,那樣深厚的父愛與母愛,她必得好好活著,必得將薛氏一族傳承下去,才不致辜負他們的犧牲與愛。

      只是先帝御令與大梁律法之下,身為罪人之后的她,必死無疑,等孩子生下,昔日跪在建章宮前、逼請圣上殺她的朝臣,便會卷土重來,而作為龍裔活下去的孩子,或也會因為他|她外祖父母的謀逆罪名,生來背有原罪,一世都過得比同齡人艱辛

      相關定國公府宗卷,她已翻看了數遍,盡管從未與自己的父親母親,真正相處過,但溫蘅從那些宗卷的字字句句中,從遺留下來的畫像中,慢慢在心內勾勒出了父親母親的形象,與此同時,她心中的疑惑,也隨之揮散不去。

      出身顯貴的父親,年少英才,襲承祖輩榮光,年紀輕輕即身居高位,卻不貪圖安逸享受,自請領兵,奔赴沙場,守衛大梁,在戰功愈赫,權位愈重后,也并未居功自傲、不可一世,一如從前恭謙,盡管在謀逆罪名定下后,人說父親恭謙都是人前偽飾、笑里藏刀,但父親他,真的會有謀逆之心嗎?

      當年督察謀逆一案的,是老武安侯與華陽大長公主,華陽大長公主為人悍烈陰狠,并非公正清明之人,辦案時真會不摻半點私心、嚴正處理嗎據聞老武安侯與華陽大長公主手中權柄,也是自查辦定國公府謀逆一案后,愈來愈重,這其中,真無半點隱情嗎?

      溫蘅越想心中疑慮越深,也越是神思緲遠,皇帝看她想事想得出神,將榻幾上未繡完的嬰兒肚兜及繡針繡線等物,悄悄地拿與侍女,令好生收下去后,方清咳一聲,喚回溫蘅的神智道:“夫人,夜深了,我們沐浴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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