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絕不打臉!
葉秋來到基地重診病房時,海防聯合小隊的隊員正聚集在駱千軍的手術室門口,幾個彪形大漢一臉沉默,臉色晦暗如生鐵,雙拳緊握,目露兇光,看起來正處于暴怒的邊緣。
葉秋心里暗自羨慕,駱千軍如此年輕,卻能夠收服這些高手為其所用。自己在羅羅蘭小隊的地位比起他可是差遠了。
如果江晏紫真的調任去做那個什么破網絡部門的負責人,紫羅蘭小隊的成員是否會贊成自己做下一任隊長還是個末知數。狂、瘋狗、蜘蛛這些桀傲不訓的家伙是否會服從自己的命令?
當然,葉秋對自己能否當選也沒有太大把握。江晏紫話里的意思說地很明白,這個位置爭地人會比較多。在江晏紫擔任此位的時候,沒有人來爭,那是因為那些人不愿意招惹江家。
換做自己呢?誰愿意放棄這塊肥肉?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現在,葉秋心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奪得本次大賽的個人
“駱隊長傷地怎么樣?”葉秋走到一個大塊頭面前,一臉關心地問道。
“很重。肋有斷了六根,內臟出血小腿骨折”大塊頭眉頭擰地緊緊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么重?”葉秋詫異地張大嘴巴。
當然,這驚訝帶有一半的假裝成份。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駱千軍被人拋在空中當足球踢的時候身體受到的傷害有多么嚴重。但他還是低估了貪狼出手時的傷害能力,內臟出血也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是啊。第五部隊地人別犯到我們手上。”大塊頭的性子快意恩仇,直無諱地說道。
見到旁邊的隊友瞪他,他不樂意地嚷嚷道:“鐵頭,你瞪我干什么?怕個毛?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他們第五部隊的人敢打,咱們連個屁都不敢放?”
鐵頭臉色陰沉,也同樣是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罵道:“石頭,別以為就你一個人憋氣,我們難道就不是海防聯合小隊的人?隊長被人當皮球踢我們看著不難受?要是和第五部隊開戰,老子要不打頭陣,我就是你養的。可現在是什么地方?你在這兒瞎嚷嚷什么?”
聽到海防聯合小隊的人都將怨氣轉移到了第五部隊身上,葉秋心里自然是十分爽快。如果能將第五部隊在特種兵界給孤立起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心里的快意是不能表現在臉上的。
葉秋出聲安慰道:“各位兄弟要稍安勿躁。后面地事如何處理,那是你們隊長說了算。現在,咱們就安靜地等駱隊長醒來就好。這是比武切磋,別讓人說咱們海防輸不起陣。對不對?”
海防聯合小隊的一群傻孩子們連連點頭,覺得葉秋說地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石頭和鐵頭彼此瞪了一眼。也不再爭吵。
“醫生出來了嗎?我進去看看駱隊長。”葉秋說道。
“醫生已經給隊長做了手術。只是,現在第五部隊的隊長在里面。”一個膚色漆黑。站在葉秋面前只讓人看到眼珠子在動,都沒辦法看清楚面部表情的海防隊員對葉秋解釋道。
“第五部隊的隊長?晏清風?”葉秋訝然失笑。他來做什么?
事后彌補?難道他也發現了現在第五部隊面臨地尷尬局面?
“就是他。假惺惺。”石頭一臉冷笑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就在門口等等。”葉秋點頭說道。他也沒有義務替海防聯合小隊的隊員滅火。即便他們忍耐不住去和第五部隊地人拼命,他也是很樂意看到的。說不定自己還會在后面火上澆油。找機會踹上幾腳。
軍人都崇拜強者,葉秋的身手他們都見識過。而且現在看到他為了看望自己地隊長,寧愿在門口等待,海防聯合小隊的人心里都有些曖曖的。
葉秋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容易就博得了海防聯合小隊的好感。
晏清風帶著貪狼出來時,看到葉秋正在病房門口和海防聯合小隊的隊友聊天打屁,一幅和諧熱鬧的場面。想起自己過來時的冷遇以及那些家伙難以抑制想動手地沖動。心里就有些郁悶。
當然。晏清風還是無視他們地殺人眼光,一臉和煦笑意地和他們打招呼。貪狼表情麻木。臉上無喜無悲。在海防聯合小隊的隊員眼神兇狠地打量他地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向葉秋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像是在荒郊野外地地方被一只野狼給盯住了一般。
在晏清風和貪狼要從葉秋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葉秋輕聲嘆息道:“唉,何必呢?只是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戰場上殺敵何苦下這么重的狠手?”
貪狼一臉冷笑,當初這個說風諒話的家伙對上第五部隊的隊員時,可從來沒有想過手下留情吧。傷在他手下的兩名第五部隊成員差點有生命危險。即便現在撿回了一條小命,休息幾個月是一定的了。
“鐵血男兒,練就的這身本領原就是要上戰場殺敵。賽場也是戰場。平時不流淚,以后就會流血。比武切磋的時候難免有所誤傷,這種事兒在所難免。第五部隊的隊員受傷的也不少,還有一名隊員在和對手交手的時候,僅僅差零點五公分就被人一拳打中心臟。即便這樣,我們可叫過一聲委屈?”晏清風的視線和葉秋的對撞在一起,然后很快就離開,目光又依次轉移到其它海防聯合小隊的隊員身上,希望自己這席話能說服其它的成員。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過第五部隊的人和人比賽時,差點被人給掛了的事。于是彼此對望一眼,紛紛在心里猜測是誰差點被人一拳打中心臟。又是誰能有這番本事。第五部隊地家伙一個比一個變態,能讓他們吃點兒虧可是很困難的。
“唉。還是晏隊長看地開,我就不行了。要是對付敵人,我能夠下狠手。可現在參加比賽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我怎么都沒辦法下重手。更不可能把人踢在空中貪狼大哥一定喜歡小貝吧?你踢人的時候比較有他踢球的風采。”
葉秋自然不愿意看到晏清風幾句話就化解了海防聯合小隊對他們的怨恨,在旁邊笑嘻嘻地說道。
“要是對上你,我必將全力以赴。”貪狼惡狠狠地說道。
“那是當然。你們第五部隊的人何時手下留情過?”葉秋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他才不會被人一句話就給嚇軟了呢。相反,如果貪狼能夠發揮出全力,他倒是持歡迎態度。
自從來到燕京后。身上承擔著太多的責任,便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四處游歷。遇到的高手越來越少,能夠激發出他心中戰意地人更是好久不曾出現。
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葉秋接著說道:“我進去看看駱隊長。”
晏清風和貪狼對視一眼,只能任由葉秋離開。
債多不壓身。仇深不算仇。現在,他們對待葉秋已經能夠保持平常心態了。只期待著在戰場上遇到時。給其致命一擊。
駱千軍不愧為海防聯合小隊的隊長,傷地這么嚴重,竟然還能保持著清醒。葉秋進去病房的時候。這個男人正躺在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病房上雪白色的天花板。
“我知道你會來。”駱千軍側過臉,對葉秋說道。
“感覺如何?”葉秋走近幾步,看著駱千軍身上包扎地像是木乃伊似地身體,問道。
“六歲學武。在我父親的要求下,那些老師對我地要求極其苛刻。我自己都記不清楚受過多少次傷了,昏迷不醒地次數也是數不勝數。說實話。這點兒傷。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么。”駱千軍臉色平淡地說道,只是話里的意味卻讓人覺得心酸不已。
特別是葉秋這種和他有同種遭遇的人。更是能夠休會他此刻地心情。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所有的人只關注武者在舞臺上的表現。在舞臺下面要付出多少代價流盡多少汗水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葉秋也是幼年學武,所受到的磨難怕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磨劍十年,以為自己的身手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時,卻突然遭遇更強大地敵人。這種付出和收獲不成比例地巨大落差,有時候會讓人抓狂。
“他比你強在哪兒,你應該明白。這不是依靠努力就能夠彌補的差距。”葉秋笑著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很遺憾啊。”駱千軍無奈地說道。“貪狼剛才來過,他告訴過我,那讓我無法招架地招式是二重暗勁兒。二重勁,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的功夫。可第五部隊地每個隊員都能夠使地出來。”
“這次大賽的選手實力已經超出了特種兵培訓教程的課程之外。如果以一個軍人的標準來算,你的功夫算是最頂尖的。可是,還有一些功夫,是在軍隊外面學到的。”葉秋安慰著說道。
如果自己不是先跟著老頭子學了那么多年的功夫,然后再進入特種部隊,自己又何償有囂張保命的資本?
僅僅依靠特種部隊里面學到的功夫,怕是早在第一輪比賽中就被淘汰了吧。
就因為駱千軍從一開始就是在軍旅中打磨,所以這才決定了他現在和自己以及貪狼這些人的差距。
“我明白。”駱千軍點點頭。可能脖子的輕微扭動牽動了傷口,他的面孔疼地扭曲,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一起,仍然沒有悶哼出聲。“你如果對上貪狼,有幾成把握?”
“五成。”葉秋笑著說道。
“很好。你們的比賽,我會去看。”駱千軍眼神明亮地盯著葉秋。“總有一天,我要向你挑戰。”
“歡迎。”葉秋上去和駱千軍握了握手。然后告辭離開。
其實,葉秋還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很久,只是實在沒有勇氣問出來。
他想問問駱千軍喝了藥之后是什么感覺,為什么表面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卻能瞬間地提高戰斗力。
可是他強制性地忍住了。
如果駱千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非要和他拼命不可。
藥是你送的,你竟然不知道喝過之后有什么感受,難道你當我白老鼠不成?
看來,這個問題只能等待回到紫羅蘭總部后問羅秀那個怪女人了。
進入第四輪比賽的隊員只有六個人,所以。參加比賽地只有三個小組。而且,今天的比賽結束后,勝利者也就是本次大賽的前三強。而這前三強將進入第五輪比賽,也就是所謂的冠軍爭奪賽。
越是到比賽后期,能留下來的都是高手。離那個位置越近。大家的心理壓力也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