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蜜桃 > 34、第 34 章

      34、第 34 章

      程季恒微微蹙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

      在蘇晏看來,他今天的一舉一動都和以前一樣,全是在假裝,即便是被拆穿了還能再接著裝,可謂是功底深厚。

      他也懶得再繼續拆穿他,浪費時間又沒有意義,只是認真地問了他一句:“你真的想找到她?”

      程季恒從他的話中聽出來了希望,立即追問:“你知道她在哪?”

      蘇晏語氣堅決:“不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他又補充道,“她之所以離開云山,也是因為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了,放過她吧。”

      他沒有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

      他是真的想讓程季恒放過她,她已經被他傷害的夠深了。

      程季恒并不死心,死死地盯著蘇晏,極度偏執地說道:“我一定會找到她,我這輩子都不會讓她離開我。”

      他不相信她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也不接受這個現實。

      但他能感覺到,蘇晏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所以沒再浪費時間,直接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之后,他又陷入了一種茫然不安的處境中。

      他必須找到她,可是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接下來又該去哪里找她?

      他不知道,毫無思緒。

      年底的氣溫很低,室外的空氣清寒冷冽,天色暗淡陰沉。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

      程季恒不經意間看到了遠方的大山。

      云層沉重,云山的大半部分全部隱匿在了云層中。

      那一刻他決定了,去云山。

      他不相信她不要他了。

      她一定只是生他的氣了,因為他晚回來了兩個月,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

      因為她愛他,很愛他,她把他當成她的唯一,所以她一定不會離開他。

      開車去云山的路上,他一直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是效果并不顯著。

      如果效果顯著的話,他也不會去云山了。

      之所以去云山,就是為了找個心安。

      坐纜車上山會很快,但由于天氣原因,纜車沒開,程季恒只能徒步爬上山。

      平時天氣好的時候來爬山,至少需要兩個小時,更別說這種糟糕的下雪天了。

      在這種天氣里,來爬山的只有程季恒。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雪更大了,由鹽粒變成了柳絮,再有柳絮變成了鵝毛大雪。

      腳下的青石階更加濕滑,爬山的難度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危險。

      但是程季恒不但沒有放慢速度,反而還加快了爬山的速度,期間摔倒了好幾次,還有一次差點順著石階滾下山,原本整潔筆挺的大衣在一次次摔倒的過程中變得骯臟不堪,黑色的衣面上占滿了地上的泥污和雪化后留下的水漬。

      天氣明明很冷,但他卻被熱出了滿頭滿臉的汗水。

      到了山頂,云山寺的大門卻緊閉。

      程季恒用力地拍打著朱紅色的大門,近乎咆哮:“開門!”

      少頃后,兩扇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位身穿灰色袈裟的小沙彌出現在了門縫中間,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模樣,面頰青澀稚嫩,卻學著住持的樣子故作老成:“施主請回吧,今日本……哎呀!”

      他的話還沒說完,程季恒的手就摁在了他的小光頭上,一把將他推開了,直接沖進了寺中。

      此時的月老樹已不復夏日時的蔥郁,暑去冬來繁華落盡,僅剩下光禿禿的枝干和系在其上的密密麻麻的結發扣。

      雪才剛下了兩三個小時,樹枝上還沒積雪。

      程季恒跑到了樹下,驚慌又著急地尋找他們曾經系結發扣的那根樹枝。

      其實很好找,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根樹枝。

      他記得當初他們來系結發扣的時候,這根樹枝上只掛了兩個結發扣,因為這根樹枝很高,能夠到的人不多。

      他聽從她的要求,將他們的結發扣也掛在了這根高高的樹枝上。

      但是現在,這根樹枝上依舊只有兩個結發扣。

      少了一個。

      他害怕極了,像是回到了五歲那年,奶奶告訴他,媽媽出車禍了、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那一天,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盯著那根樹枝看了許久,他才鼓起勇氣,抬起手去翻看掛在上面的兩個結發扣上系著的同心鎖上刻著的名字。

      銀鎖如冰塊般冷硬,觸手冰涼。

      第一個鎖上面刻的不是他們的名字,不是他們的鎖。

      程季恒的手開始發抖,無法自控的那種抖。

      心頭惶恐至極,腦海中卻一團混亂。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雪越下越大,幾乎已經繚亂了視線。

      在大雪中站了許久,他才重新冷靜下來,抬起手去翻看第二只鎖上刻著的名字。

      依舊不是他們。

      他們的結發扣不見了。

      其實那一刻程季恒已經明白了一切,但是他選擇了自我欺騙。

      一定是他記錯了樹枝,他們的結發扣一定掛在別的樹枝上。

      之后,他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滿樹的翻看同心鎖,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名字,不然死不罷休。

      一定在樹上,他們的同心鎖一定還掛在樹上。

      那位小沙彌一開始只是站在一邊好奇地看著他,但是看到這個人開始亂翻別人的同心鎖后,瞬間急得不行:“哎呀你亂別動人家的鎖!碰掉了是會壞了人家姻緣的!”

      程季恒恍若未聞,依舊像是瘋了一樣。

      小沙彌急得不行,又么辦法阻攔他,無奈之下只好去找住持。

      沒過多久,了空住持就跟著小沙彌回來了。

      師徒二人冒雪而行,還沒走到跟呢,小沙彌就開始指著程季恒氣呼呼地跟師傅告狀:“師父就是他,不光打我腦袋,還亂翻別人的鎖!”

      了空住持看了自己的小徒弟一眼,面容慈祥,卻不怒自威:“山喜,出家人要慈悲為懷,不可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小山喜被批評了,也沒不服氣,立即道歉:“是師父,我知道錯了。”

      了空住持并未大聲呵斥程季恒,也沒有勒令他立即停止破壞月老樹的瘋子行為。

      世人皆苦,瘋癲只是一種悲戚的表現形式。

      我佛慈悲,只需渡,不需責。

      了空心平氣和地走到了程季恒身邊,溫和又慈悲地詢問:“這位施主,貧僧有什么可幫你的么?”

      此時此刻的程季恒就像是個被拋棄了的孩子,絕望又無助,了空的出現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立即抬起頭看向了他,滿含哀求地說道:“我的結發扣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嗎?”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哭了,哭得像是個幼兒園的小孩。

      他的皮膚很白,白倒幾乎沒有血色,說話的時候,眼眶卻通紅,淚流滿面,嗓音嗚咽,吐字含糊不清。

      在了空眼中,眼前的這個俊朗男兒郎,只是一個比山喜大不了幾歲的孩子而已。

      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和你妻子的名字。”

      程季恒急切不已:“陶桃,我妻子叫陶桃,一個是陶瓷的陶,一個是桃子的桃。我叫程季恒。”

      了空的神色中忽然出現了悲憫。

      他想到了不久前。

      那位小姑娘來摘結發扣的時候,也如這位施主此刻一般,哭得泣不成聲。

      輕嘆了口氣,了空伸手招來了自己的小徒弟,附在他耳畔說了些什么。

      山喜聽后立即跑走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紅色木盒子。

      回來后,他將盒子交給了師父。

      從月老樹上取下的銀鎖,寺廟都會妥善保管著。

      了空打開了紅盒子,里面鋪著一層紅布,揭開紅布后,他將盒子遞到了程季恒面前,一未發。

      程季恒看到,紅色的布面上,靜靜地躺著一塊同心鎖,鎖面上刻著兩個名字。

      是他和桃子的名字。

      紅色的結發扣已經不見了,原本銀白色的鎖也變成了黑色,是火燒過的痕跡。

      她燒了他們的結發扣。

      那一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和蘇晏同樣的錯誤:倚仗著她對自己愛而變得有恃無恐。

      他以為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所以狠心地將她放置在了一個次要的位置上,先去處理自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卻從未想過,她也會將那份愛收回。

      她真的離開了他。

      雪很大,整個云山寺皆白茫茫的一片。

      光禿禿的菩提樹下佇立著三道身影,一人,一僧,一沙彌。

      小沙彌懵懂。

      老和尚悲憫。

      剩下的那個人,弄丟了他最心愛的姑娘。

      _f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2. <div id="cxiam"></div>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em id="cxiam"><ol id="cxiam"></ol></em>
      1. <em id="cxiam"></em>

        最近日本韩国高清免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