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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 番外 《血牛姐與戰斗機の戀愛副本》02

      可王灝不是boss,是昔日最親密的隊友:“如果你想讓我死心,為什么還穿著這件羽絨服?”

      時闊愣住,什么情況,分手了還穿著前任送的衣服?

      林弋皺眉,一臉困惑:“你送我不就是我的了嗎,而且它真的挺好穿啊。”

      這回輪到王灝愣了,而且不光愣,還下意識看向時闊,仿佛想尋找一下同性的支持。

      時闊此刻也放棄了陣營立場,很真誠地用眼神告訴對方:別看我,我也在懵逼。

      林弋雖然沒有徹底明白,但從對方的話語和此刻微妙的氣氛里也悟出了些許,立刻開始脫羽絨服:“要是穿著它讓你誤會我馬上改。”

      王灝亂了陣腳,連忙伸手想阻止她,可沒等碰到林弋,時闊已經快他一步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啪啪兩下打掉某狂刀客依然蠢蠢欲動的爪子,自己幫對方拉回了拉鏈,而且一直拉到最頂上,豎起的領子遮住了半張鵝蛋臉。

      確認全副武裝后,時闊才開罵:“你有病啊,這寒冬臘月的!”

      林弋覺得2b有點小題大做:“既然我穿著這衣服讓他誤會,那就還給他一了百了啊,多大點事兒。”

      “多大點事兒?會出人命的好嗎!”時闊吼完這句忽然愣了一下,一個靈光閃過腦海,“哦~~~你是不是算準了我不會看著你受凍,鐵定會脫了自己的衣服給”

      “冷的話我再上樓去取另外一件啊,就幾步路。”

      “當我沒說_”

      王灝也哭笑不得,一個小時前他來學校堵人的時候,死也不會想到接下來的劇情是這種發展。明明被連著幾天的拒絕拉黑搞得情緒暴躁到極點,結果奇葩團友橫空出世,就像三伏天的一盆冰水,涼是透心涼,但看著有人像從前的自己一樣被林弋虐,又有種扭曲的酸爽,他懷疑自己已經變態了_

      不管怎么講,人見到了,求復合的訴求也表達了,顯然,沒戲,或者說起碼今天是沒戲了。所以王灝也不再糾纏這個,退而求其次:“我保證不再打電話騷擾你,游戲賬號也還你,所以你看能不能賞臉跟我吃個晚飯?”

      林弋堅定搖頭:“電話你隨便打,游戲你隨便玩,臉,我不賞。”

      時闊也不干了:“而且她要是賞你臉我咋辦,我他媽坐的是沒有餐的廉價航空,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跑,現在餓的前胸貼后背跟驢皮影似的,你有沒有點人道主義精神!”說完也不管林弋樂意不樂意,牽著人家的手就往學校外面走。

      林弋沒有抗議,很配合地跟著。其實她在收到2b那條我在你樓下的短信時,就已經想好見了面便一起去吃飯的。一來根據旅途長度計算對方也該餓了這是在有飛機餐的情況下,如果早知道沒有飛機餐,計算出的狀態會更改為餓瘋了,二來作為團友總要徐敘家常,可女研究生宿舍樓實在不是個合適的地方。至于王灝,則是沒想到會刷出的boss,純屬計劃外。

      目送時闊和林弋走出十幾米后,王灝才回過神兒,趕緊跟上。不是他反應慢,而是他第一次見這樣的林弋沒了強勢的氣場,沒了咄咄逼人的話語,任由人牽著,安靜,乖巧。

      真的是第一次見嗎?

      王灝努力回憶自己的戀愛過程中是否也出現過這樣的林弋,可任憑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了,腦袋里能找到的全部有關林弋的片段,都和溫柔,乖巧,沾不上半點關系。

      奇怪的三人組合一路并肩來到校門口,王灝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他用它做最后努力:“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不是你們,是你。

      時闊聽出了這個微妙的差別,但他不好去嗆聲,畢竟人家的suv是實打實停在那里的,而自己只能伸出勉強還算健碩的胳膊:“師傅,打車”

      餐廳是林弋選的,時闊對這個城市的認知,還停留在一片空白。

      不知是不是開了車窗吹了風的原因,一直到服務員上第一個菜,林弋的鼻頭和臉蛋還是紅紅的,但是紅的很好看,就像那蘋果到秋天。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么分手的啊?”一路上時闊打聽了林弋這些天受到的騷擾情況以及賬號被頂的始末,卻獨獨忘了打聽這個核心問題。

      林弋倒沒想隱瞞,只見她不疾不徐地喝了口熱茶,大方告知:“我急性闌尾炎住院,一晚上打他電話聯系不上,等到第二天早晨聯系上的時候,我手術都已經做完了。”

      “所以他是什么時候到醫院的?”

      “就第二天早晨啊,聯系上就過來了。”

      “那這個情有可原吧,”時闊不想為情敵說話,但客觀上講,這確實屬于不可抗力,“畢竟電話沒打通,他也不知道你生病”

      “不是電話沒打通,”林弋打斷他,“是打通了沒人接,從化驗完到進手術室一共三個小時,我手機都要打沒電了,他就是不接。”

      “也許他手機靜音了,沒聽見”這是十分可能的一種情況,但不知怎么,時闊越說越覺得底氣不足。

      “我也希望是這樣。”林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淡淡苦澀,若隱若現。

      時闊忽然悟了,他不想承認自己和王灝是同一類人,可是這個瞬間,他確實感應到了身體里存在某個與對方相同頻率的波段:“他不是靜音,而是在忙,所以看見了也裝沒看見,忙完了也要裝沒看見,最好是一直挺到第二天早上再回撥過來才更像真的。”

      林弋笑了,這回是真笑,笑完之后饒有興味地看他:“是不是覺得情不自禁惺惺相惜。”

      時闊囧:“好好吃飯,不許罵人。”

      林弋臉上的笑意淡去,然后時闊聽見她說:“忙著跟客戶應酬,怕我找他有事,他又抽不開身,索性裝沒看見。”

      時闊忽然沒了胃口。

      他想罵王灝人渣,可沒有立場。他沒有故意漏接過任何同事、哥們兒、親友的電話,卻真的因為嫌煩而無視過好幾個女孩子的奪命連環call,這些女孩子里有他的愛慕者,也有他短暫交往過的對象,但不管哪種,都會被他事后的完美說辭搪塞過去,他也沒有因此產生過任何罪惡感。

      直到剛剛。

      不只是罪惡感,還有心疼,雖然林弋只是客觀陳述,沒有附加任何主觀形容詞,可只要一想起來那個向來堅強的姑娘忍著疼一遍遍撥著無人接聽的號碼,他就想揍人。揍王灝,也揍自己。

      菜上齊了,沉默和尷尬卻比菜香先一步彌漫開來。

      時闊索性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呼出,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正式:“我說想追你,是真的。”

      林弋正夾住一個蝦仁往嘴里送,聞并沒有停下動作,直到蝦仁進肚,才點點頭:“嗯,你說你二十四歲,也是真的。”

      “”時闊黑線,這都公元前的黑歷史了要不要翻的這么清晰啊,“那時候大家都剛認識,隨口胡說逗你的”

      林弋不說話,只定定地看他。

      “對不起tat”時闊投降,“我保證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只要你想知道的,我知無不無不盡,絕對不會再有半點隱瞞!”

      林弋垂下眼睛,似在思考。

      時闊從來沒覺得一分鐘有這樣難熬。

      終于,林弋睫毛微動,重新抬眼:“那我問了?”

      時闊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問吧。”

      林弋:“wh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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