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石成功搭上順風車,心滿意足地從“殺手樹”上下來,收斂起笑容,對著夜色一聲幽嘆,深藏功域名。
五哥嘆為觀止,不自覺吐露心聲:“不要臉的孩子有奶吃啊”
方箏聞很自然看向殺手的胸,目光炯炯仿佛要把那剪裁洋氣的風衣燒成破布。
江洋一個冷顫,瞬間覺得自己像地鐵上遇到癡漢的蘿莉:“看屁看,要不要脫給你啊!”
方箏樂了,都不用前奏的,直接進入狀態:“來啊~~~快脫啊~~~反正有~~~大把唔唔”
背后伸出的魔爪把團長的浪蕩捂死在搖籃里,并借著這姿勢直接把人拖走。
然后,越拖越遠,越拖越遠
“看不出來,小樣兒挺有勁啊,”五哥曖昧地吹了記口哨,“不知道奶媽明天下不下得來床。”
鉆石搖搖頭,輕哼:“菊花殘~~~滿地傷~~~”
江洋切了一聲,也分不清心里的不爽究竟是沖著孟初冬,方箏,還是自己。
孟初冬讓江洋拱起來的星星之火終于在方箏的浪啊浪里,熊熊燎原。
媽的進一趟網吧,直接恢復猥瑣本性!你的緊張呢?羞澀呢?小清新呢?就算是偽裝你也好歹偽裝時間長點啊!!!
副團很憂傷。
他甚至開始懷念之前那個連正眼都不敢看他的胖子,哪怕穿著土黃色夾克。
剛被小鳥拖走的時候方箏只是詫異對方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可等被拖進樓道了,他才后知后覺,靠,那貨不是生氣了吧_
他好像似乎大概應該也沒做啥啊>_“鑰匙。”防盜門前,孟初冬面無表情,簡意賅。
方箏哪敢怠慢,連忙摸出鑰匙交給對方。
孟初冬開完門,十分順手地把鑰匙放進了自己口袋。
方箏猶豫再猶豫,最后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兩句。
幾張凳子隨意擺在客廳,還有挪了位置的臺式機,扔著土黃色夾克的沙發,孟初冬的筆記本,孟初冬的雙肩包,江洋的行李箱等等,之前人多不覺得什么,這會兒沒人了再看,就顯得特別凌亂。方箏下意識走過去開始收拾,倒不是他有多勤勞,而是畢竟來了這么多客人,就像鉆石和五哥來之前他也會收拾得窗明幾凈一樣,給別人留個好印象,也給自己增面子。
不過收拾兩下,他就覺出不對勁兒來。屋里太安靜了,安靜得就像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咽了兩下口水,正彎腰準備挪臺式機的方箏緩緩回頭,小心巡視,總算對上了坐在沙發里的孟初冬。
小鳥坐得靠右,正好和土黃夾克挨著,垂著眼皮,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夾克,仿佛在安撫一頭即將被宰殺的豬。
二次元的涼風吹過團長的后脖頸。
“那個”先開口為強,“你就這么喜歡這衣服?”
小鳥抬起眼皮,總算有了動靜:“你就這么喜歡江洋?”
方箏嚇一跳,想都不想斬釘截鐵:“天地良心!絕對沒有!”
小鳥難得皺眉:“那你浪什么浪。”
方箏總算機靈一把,反應過來是唱歌惹的禍,連忙解釋:“這不是習慣么,你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慢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本性難移是吧。”小鳥瞇起眼睛,撫摸夾克的手更溫柔了。
這下方箏再遲鈍也知道對方不高興了,連忙走過去先把可憐的夾克從魔爪底下拽出來丟到一邊,再乖乖坐到小鳥身旁,以一個微微前傾的低姿態表現自己的可憐巴巴:“又生氣了?你什么都好,就這個生氣的線也太低了”
什么都好這個評價孟初冬很受用,于是自動忽略后半句。
方箏見對方沒反應,又反省了一下自己,最后發現是小鳥的忽然到來沖昏了自己的頭腦,幾乎都要忘了和江洋還有那么一出,于是表現的也確實不夠潔身自好,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和誤解
眼一閉,心一橫,方箏直挺挺貼過去親上了對方。
孟初冬只見到視線里的那張臉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后,大腦當機,就沒有然后了。
起初,和樓道里的那個偷吻一樣,被偷襲者愣在那兒毫無反應,偷襲者也謙謙君子毫無唇齒間的攻城略地,可就在偷襲者準備干凈利落結束的時候,忽然覺得這種干燥的觸感實在太過單調,必須加點什么調味,于是在即將退開的時候用舌尖輕舔了下對方的嘴唇。
孟初冬的思緒就在這觸電般的一點濕熱中,全數回籠。
方箏還沒退回安全位置,胖臉就被人用力掐住!揉捏!
“靠,你當這是一招鮮么!!”
團長心底內牛滿面:嗷嗚,他還是更喜歡冷淡的小鳥君tat
副團心底狂抽自己:燃燒了一路的火苗還真他媽的滅了,孟初冬你個不爭氣的!!
防盜門虛掩著,后續抵達的小分隊一進門就見著副團正在蹂躪團長的大臉,當下囧在原地,沒出聲是禮貌,但不代表不能心里嘀咕
五哥:這倆貨是在搞基還是搞笑?
鉆石:暈死,故意晚這么久到家怎么還沒脫衣服?你倆還在上幼兒園嗎!!
江洋:滾,老子沒什么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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