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踩著三寸細高跟,一身豹皮女裝的女郎拉著個瘦瘦高高的眼鏡青年,“嗒嗒嗒”地朝前方走去。
那女郎繪著艷麗的妝容,一張俏臉顯得精雕細琢,性感極了。
但她拉著的青年看起來卻很平常,就跟現在最普通的宅男一樣,蒼白瘦弱,一推就倒并不是。
凡是走過的路人,總是要先看看那艷女,再看看那青年,尤其是滿大街的漢子們,除了基佬以外,全都是羨慕嫉妒恨--腫么就拽的不是本大爺呢,當然,更多的則是恨不得直接把那青年甩出去的,尼瑪被美女拉小手還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你是找抽啊找抽啊還是找抽啊!
可當事人的兩位,還是一個拖著一個,艱難地前行。
衛良也很無奈,他雖然是個純爺們兒力氣很大,可要總拖著另一個爺們兒,要的力氣也不小好嗎!結果跟拖了具尸體似的死沉死沉,這感覺不要太造孽!
可是他又沒法把人丟下不管。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差不多就一個禮拜前,明明衛良只是照舊去叫基友陪自己跳個舞來著,結果就看到一張死人臉。他還以為是這家伙沒睡好,結果后來還變本加厲了--
每一天過去,都能發現那廝變得更加慘白慘白的,本來就不怎么胖的身材干脆瘦得跟骨頭架子似的,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也不知道魂兒飛去了哪里,越來越古墓派了有木有!以為自己是小龍女嗎!苦守寒潭十六年等楊過嗎!
別的不說,衛良還真怕那家伙再這樣下去成了干尸,只能努力把人帶出來透透風了就算是衛良自己,也覺得自己最近未免太老媽子了一點。
沒多久兩個人來到夜市區,這里是繁華一條街,有最熱鬧的夜店,狂歌熱舞的,就算是具干尸,也絕壁能把它吵得蹦跶蹦跶。衛良瞄準的,就是這么個地方。
反正他也是常客。
一塊霓虹牌子上寫著“喧囂”倆字,流光溢彩的好看得很,大門敞開,里頭簡直是燈火通明。
衛良朝兩邊門衛打了個招呼,就拉著人快速往里走。
到這時候,被他拉著的那位,也終于回過神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進入這個場所,衛良的精力再攀高峰,那叫一個力大無窮,不到一分鐘,就跟乾坤大挪移似的,他們兩個已經走完了向下的樓梯,進入了更大的場所。
震耳欲聾的樂器聲和喧鬧聲,就在這個時候闖進了耳膜。
衛良一邊扭著身體,一邊朝著滿場的牛鬼蛇神飛吻,一邊還回過頭,來了個艷光四射的笑容:“小白菜,跟老娘來個霹靂無敵帥呆了的恰恰?”
顧白:恰泥煤啊恰跳不動。
這種被騙了的趕腳。
趁人之危有木有!
欺負勞資發呆就把勞資帶到這樣不正經的場合是鬧哪樣!
這是勞資這么高貴冷艷的人應該來的地方嗎!
哎不對,勞資應該不是個高貴冷艷的小人兒啊。
衛良現在看著這頹廢的樣子就來氣,要不是這些天就沒見這家伙出門還以為他失戀了好嗎!
要不要搞出這副生無可戀的挫樣啊!
如果不是從小一起混大誰特么管他啊!
而且這家伙居然這么多天都沒吐槽過了太不科學了有木有啊!
顧白看著衛良的臉越漲越紅,總算有了點危險的直覺。
好像這家伙要爆炸的樣紙,勞資還是從了吧。
于是乎,在衛良快要接近底線的時候,他把手直接往衛良腰上一搭,很果斷地說:“來吧。”
衛良的氣被戳爆,再把腰扭了個s形,就和顧白一起踏入了舞池。
舞池里很熱鬧,中間是一座舞臺,有一眾五彩繽紛的殺馬特在上面嘶吼出讓人聽不懂但節奏感爆好的曲調,下面的人就從左邊跳到右邊,再從右邊跳到左邊,新鮮,一個比一個蹦得高。
衛良是個中好手,顧白在他的淫威下也算浸淫多年,勉強能跟上衛良的腳步,兩個人就充分詮釋了恰恰的精華,也是從左邊扭到右邊,再從右邊扭到左邊直到有一個人撲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大大今天在這里看到你好高興啊大大!”
衛良皿
顧白:得救了
熱淚盈眶有木有!
來人身高一米七八,長得非常英俊,有棱有角,一頭利落的短發英姿煥發,身材修長挺拔,穿著一套貼身西裝,顯得身材也格外美好當然這是針對爺們兒而。
不過這位是個妹子。
帥得像個炒雞強t本身也很喜歡軟妹子的女漢子。
另外,也是顧白的腦殘粉。
孟軍很熱情地摟著顧白的肩(注:顧白身高一米七五),把他直接帶到了自己包下的貴賓區,殷勤地忙前忙后。
“大大新小說的劇情怎么樣了xx兒會也被收入后宮嗎?”
“xx辣么好的妹子一定不要寫死啊!”
“小x妹子跟主角情投意合應該要滾床單了吧求美感!”
“果然只有大大寫的肉是最香艷的毫無違和感次次不重樣有木有!大大我是你的死忠粉!”
顧白面無表情:“最近有點卡文。”
孟軍:“大大好好放松好好休息求大大盡早找回狀態么么噠!”
衛良完全被拋到一邊了。
孟軍熱絡地跟顧白招呼了好一會兒,最后直到把顧白安頓在沙發上還送來了好多美食美酒水果各種照顧后,才轉過頭來,看向了衛良。
這一看,她的笑容立刻不見了。
衛良:尼瑪這真是太特么差別待遇了臭娘們!
然后他飛了個白眼:“死三八看什么?”
孟軍也回了個白眼:“我們兩個之間你比較適合這個稱呼好嗎。”然后她就嚴肅起來,“你得告訴我大大怎么了?為什么這么不對勁?”
衛良的表情很復雜:“這個我也不清楚。”
孟軍:“你還是我們家大大的好盆友嗎你太辜負大大了!”
衛良:“說來話長。”
兩個人破天荒沒有干架,衛良做了下心理建設,他就把孟軍脖子一摟,在她耳邊小聲快速地說了起來。
另外一邊,顧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基友和腦殘粉正在研究自己最近的問題。
--事實上,顧白并沒有覺得自己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