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拜高堂了,又夫妻對拜了。
接下來,新娘子就被人牽進了洞房里,等待著被灌酒后的新郎歸來。
陳元昊目送新娘子的背影離去,剛剛轉過身,就有幾十張陰測測的臉湊了過來。
他都覺得臉熟但都不太認識。
等看清楚這些人臉上還殘留的極細微的點點痕跡時
他懂了。
艾瑪,這就是曾經的那些豬頭啊!
他就是從這些人手中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桑城主的乘龍快婿!
就不跟這些手下敗將一般見識了╮(╯▽╰)╭
但下一刻,陳元昊就感受到了來自前豬頭們的巨大惡意。
所有的人都帶著祝福的笑容,排隊來給他敬酒。
這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桑茂在他閨女出生后就開始釀制的一百壇美酒,度數如果換算到這個世界外那必須在60以上。
而這裝酒的器具也不是普通的一口一盅的小杯子,而是蒲扇大的海碗。
陳元昊的笑容又僵了。
顧白抬頭看一眼那蜿蜒的長龍摟著亓官銳轉身走到了特別給他們這親家準備的高等酒席包房里。
順便,他帶走了唯一可能給陳元昊代酒的仇凃。
結婚嘛不大醉一場叫什么結婚?
下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到終于明月高懸能夠進入洞房的時候,陳元昊以武君級的武力值也拯救不了他正在打擺子的雙腿。
至于他到了洞房里還能不能洞房這就誰也不知道了。
夜深了,顧白站在床邊,看著窗外慘白的月色。
沒來由的,他趕腳到了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凄美。
在他的身后,鋪好的床上,相貌極好看的青年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卻半天等不來洗完澡后應該上床的愛人。
然后,青年就跳下床,到愛人身后,摟住了愛人的腰。
“哥哥,這樣晚還不睡,你在看什么呢?”
顧白面無表情。
亓官銳輕嘆一聲:“莫非哥哥在憂慮什么?若是有什么事煩心,哥哥告訴我,我就替哥哥除了那煩心的源頭,哥哥自然便不會再煩了,好不好?”
顧白才說道:“我并非煩心。”
亓官銳側頭:“那?”
顧白沉默。
勞資能說今晚有好戲看所以不想碎覺要看戲嗎?
這不是勞資想瞞著你實在是找不到哄你這死變態的理由啊!
再說看戲這種事暗搓搓的做就好了一旦說粗來太有損勞資形象了有木有。
作為一個貼心的情人死變態你難道不該保持沉默是金嗎!
亓官銳見他這樣,心里一股暴虐升起,忽然就有些煩躁。
為免這樣的煩躁傷到了心中的人,他稍抬頭,一口叼住了顧白的耳垂,輕輕地嚙咬。
很快,顧白的耳垂就被舔吮得發紅,如同珊瑚珠一般,滴血似的好看。
到這時,亓官銳先前的不滿與扭曲的占有欲望,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子車書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這般,想必是不好出口。
既然不好出口他不問就是。
待到在床上時,他總是可以討回來的。
所以亓官銳笑了笑:“哥哥,我們去床上吧。”
顧白囧。
這話題跳躍是不是太快了點?
好戲就要開始了勞資不想跟你去床上啪啪啪啊!
顧白糾結地想著要用個什么理應再賞一會兒月拖延一下時間。
突然間,一聲悠遠而古老強橫的吼叫,在夜空里突兀地響起。
霎時就驚醒了許多人。
顧白的精神一振。
來了!
亓官銳心里一動,也轉頭向外看去。
這聲音明明就是獸吼,為什么會在這守衛嚴密的金桐城城主府里出現?
是巧合,還是陰謀?
他腦中轉過無數念頭,才要跟顧白說些什么,就發現他居然用一種仿佛發光的眼神看往了某個方向。
亓官銳的面色一變。
是什么人,是什么東西,竟讓他這般感興趣?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也掐進了肉里。
隨后,亓官銳就感覺到土地的搖晃,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奔跑。
“轟轟轟轟!”
月色下,一尊龐然巨影猛地自一處昂然站起!
它仰起頭,雙拳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發出連串的嚎叫聲。
“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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