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西線血雨腥風。......
鋸齒狀的戰壕交織在法蘭西平原上,鐵絲網、木柵欄、沙包、掩體還有探出的森冷槍管。濃黃色的毒氣隨著風向來回飄蕩,泥坑里躺滿全身流著濃汁的尸體。牧師們穿著帶有鮮血的長袍打開圣經為他們默默祈禱。戰士們一邊擦槍,一邊利用空余時間說個笑話,冷槍冷炮中不時有鮮血激灑。
就在震驚世界的510之夜爆發前6天,第二次阿圖瓦戰役拉開帷幕。
為報復伊普雷戰役,也因為德軍依然在西線占據地理優勢,使得福煦為首的法國參謀部認為有必要進行反擊,防止一旦遭強力進攻整條防線都會被突破危險,于是經過長時間考慮后再次選擇拉開阿圖瓦戰役,并集中37個步兵師和5個騎兵師的強大兵力向德軍突出部發起猛攻。除希望借此挽回西線劣勢外,也希望能幫助越來越危險的俄國,以扭轉俄軍在加里西亞和波蘭的困勢將德軍拉回西線減少東線壓力。
平行世界中的兩次阿圖瓦戰役都不算成功,白白損失協約50多萬部隊,還讓德軍在反復試探中找到了凡爾登破綻,如果不是面臨國破家亡的法軍爆發出強大戰斗力,在凡爾登頂住德軍并將其拖入殘酷的絞肉機,或許第二次巴黎保衛戰就要開始了。
那么在這個時空呢?
初夏乍至,大西洋吹來的海風讓香巴尼平原鸀草幽幽生機盎然,在這個本該是悠閑度假的傳統歐洲假期內,硝煙和炮火將這里變成了人間地獄。
普通的德軍制服,從國內帶來的鋼盔,毛瑟步槍、子彈包、工兵鏟、刺刀、水壺、防毒面具還有兩枚手榴彈。對了,一支從法軍手中繳獲的國產斯登沖鋒槍和一個四倍望遠鏡。和絕大多數德軍士兵一樣,劉明昭和大家一起嚼著慕尼黑送來的難吃肉干,喝著索姆河的渾水。布魯塞爾通往亞眠的鐵路從旁邊穿過,天氣晴朗時甚至能看到遠處的亞眠城全景。誰都知道英法正在向那里集結更多的部隊,試圖奪取西線戰略主動權。四周的德國戰士神色嚴肅。他們從不擔心英法愚蠢的人海戰術,只擔憂從天而降的可怕毒氣。
這是巴伐利亞志愿兵們的陣地,英勇無畏的巴伐利亞戰士已經讓英法蠢貨們吃盡苦頭。^^此刻的第16步兵團中誰都知道,這里有一個特殊的全部由中國士官生組成的步兵班。班長劉明昭、副班長龍云、機槍手東方辰、副機槍手盧漢、擲彈兵樂士文、突擊手蕭靳云(蕭安國侄子)、蒙朗、爆破手章唯、步兵廖長風.....等等。
請記住這些最小才21歲。最大30歲的名字!
數十年中德國萊茵陸軍學院學習過的總計587位民國派遣陸軍生中后來出現了很多才華橫溢的將領,一戰的德國陸軍中總計有107位中國士官生活躍在各條戰線,但從未有一個小團體像他們那樣從阿圖瓦的血雨泥漿中走了出來,并一起步入世界軍事舞臺!很多年后,著名的美國戰地新聞記者桑普森先生為他們起了個很形象的名字。德國九人組。
中國班一共有12位中**人和3位巴伐利亞德國步兵,本來那三個位子也是同來歐洲學習的伙伴,但從烈日要塞開始已經犧牲了很多人。當然,現在這些年輕的軍校實習士官生們還沒露出多少才華,他們和所有身處戰壕中的年輕人一樣享受短暫的安寧。劉明昭和龍云爭搶法國望遠鏡觀察外面。東方辰抱著德產漢二型輕機槍檢查機匣、盧漢和蒙朗再往機槍彈匣內塞子彈,樂士文從補給站拎著兩大袋50毫米榴彈和德國同行吹牛說擲彈筒是他“協助發明”的,章唯正在教三位德國新伙伴說中文。掏心窩子當老師的表情騙得三個傻鳥貢獻出珍藏的香煙。守夜的廖長風呼呼打鼾、剩下伙伴也擠在其它德國班組中吹牛打屁。,
“我無法探究這個小團體形成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們最終追隨在他們的統帥身邊發動了一場又一場可怕卻輝煌的戰爭,我采訪了很多和他們熟悉的巴伐利亞一戰老兵,所有人都指向一個時間。1915年6月12日。這是第二次阿圖瓦戰役發生大轉折的前一天。五支從萊茵河趕來的預備役機動步兵師已經到達他們身后等待命令,118輛可怕地鋼鐵巨獸搭乘火車正在越過比利時和法國邊境。那天。中國班所在的巴伐利亞16團3營得到了一個命令,而傳達命令的正式那個令人討厭的小胡子,然后......一個執掌東方半數鋼鐵洪流的小組誕生了!”--辛格納-桑普森,美國自由撰稿人。
“那是一匹棗紅色頓河戰馬,元首從那時起就喜歡上哥薩克和頓河馬。”一位當時在場的巴伐利亞老兵是這樣回憶的。可事實是馬背上的阿道夫閣下卻正在思索要不要宰了它,因為這匹該死的斯拉夫戰馬不懂偉大普魯士帝國的戰斗意志,竟然在去前線的路上腳下發軟摔一跤,耽誤整整十分鐘。
“海菲爾德上尉,團長需要您和您的營去支援大橋,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護大橋直至明天中午。”阿道夫閣下跳下馬飛速沖入營部,這位因為給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三世寫信要求上前線的年輕奧地利裔傳令兵在團部很有名,不僅僅因為他剛來就升為下士,還因為他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據說能背出好幾本尼采的巨著。
但海菲爾德營長卻討厭尼采,因為法國人印制尼采書籍時使用了粗皮紙,根本沒法舀來擦屁股。當然,他更討厭這個任務:“這是真的嗎?讓我們一個營去保護大橋直至明天中午?上帝!對面有兩個團的法國蠢貨!”“抽不住更多部隊了,援兵需要半夜才能抵達,鐵路橋對我們的反攻非常重要。”
“好吧,這是個該死的任務。”這位來自巴伐利亞的預備役上尉點點頭,和所有德**官一樣出發前滿腹牢騷,但接過命令后卻變得剛毅冷靜,在他的命令下三營迅速做好了出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