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隨口一詐還真詐出了東西。
眼中閃過驚疑不定之色,好一會兒,頭兒,也就是陶衛瞬間來了精神。
一點沒有猶豫,他果斷帶著人來到了后方的訓練場。
遠遠望去,周圍全部都是綠色的草地,讓人根本無法用肉眼判斷這里究竟有多大。
從這點上來看,這里就非常的不一般。
更別提周圍隨便一個人,都是尋常不可得的練家子了。
只有影視作品中會出現的倒拔垂楊柳,現在也成了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傳說中的柳樹變成了根系不發達的槐樹,而大小方面嘛,也比名著中的窄了一圈兒。
簡而之,能進入到這里的人,都是修過內功的。
怪不得自己會被帶過來呢。
正是因為知道身懷內功之人殺傷力是有多么的大,所以從上到下,有關部門才這么重視。
比起普通人,一旦練過功夫的人發起瘋來,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尋常的成年男子,根本抵不住真正修習內功的人的放手一擊,更別提身體更為脆弱的女人和孩子了。
為了維護社會的穩定,為了保護民眾的生命,上面對這方面的監管還是比較嚴格的。
有所了解,才能在事發之后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將危害降到最低。
把女生帶到一堵高約五米的木墻前面,陶衛問:“輕功,這個你行么?”
“沒問題。”玄魚點點頭。
與部隊訓練的設施不同,這個木墻上面一點凹痕都沒有,毫無借力點,平常人沒有配合的話,根本就上不去。
但是對陶衛他們來說,問題不大。
五米高的木墻算是平日里最基礎的訓練了。
當著眾人的面,玄魚都沒提氣,足尖一點,就這樣如同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到了上面。
好家伙,看起來根本不費力嘛!
無視呆愣的屬下們,陶衛舔了舔下唇:“繼續!”
他非得看看這女生的極限在哪兒不可!
從五米、到六米、再到七米……整整兩層樓高,這尼瑪有內功也不行啊。
七米的木墻,到目前為止還沒誰能不借力就跳上去的,除了曾經來給他們做過指點的某位宗師級人物。
現在,玄魚是第二個。
乖乖。
這是什么怪物。
不著痕跡的咽了口唾沫,陶衛默默將女生帶到一棟樓房前面:“這是我們最后一道關卡,為了模擬出最真實的狀態,這是我們特意申請建的。”
“要不你再試試?”
整整八層樓,真上去了以后就徹底麻煩纏身了。
這高度,完全超出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玄魚:“……”
玄魚目光幽幽:“我看起來像是傻子嗎?”
“那好吧。”見慣用的招數不好使了,陶衛果斷放棄:“進行下一項。”
就在測試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道身影靜靜的注視著這里。
總覺得,這女生有些眼熟的樣子。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教練!”雖說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玄魚身上,但到底還有幾個在隨時戒備著周圍的情況。
一旦有風吹草動,這些人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萬萬沒想到小小的場面竟然會驚動這位,幾個青年先是一愣,接著趕忙敬禮:“教練,你怎么來了?”
“不是說外出會好友了么……”大概是老者平常積威甚深,就連閑聊天,幾個青年都不敢太大聲。
想想之前慘痛的教訓,他們頓時打了個寒戰。
然而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者非但沒有覺得他們多管閑事,反而略顯激動:“多虧你們提醒,我想起來了!”
這不是薛老頭的外孫女嗎!
雖然老者沒有見過真人,但是吧……
就看薛老頭那個鼻孔朝天的姿態,一朝翻身,收了個資質絕佳的衣缽傳人,重新和他們這些老熟人聯系之后,幾乎每說幾句話就要假裝不經意似的提上那么兩嘴。
尤其是高考剛過,得知自己外孫女的成績之后,薛定山更是剎不住閘,恨不得逢人就按頭科普。
“你沒事兒干的話,多看看這幾天的新聞。”
一開始,老者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按理說如果真有什么情況,上面應該會給通知的啊。
直到某一天,弄清楚當時新聞上出現的女生是誰后,老者整個人都無語了。
短短三個月,一群人都要被薛定山給煩死了。
年輕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多事兒啊,怎么老了老了,還染了這臭毛病。
絕對不承人是因為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后輩,自己心生嫉妒才在背后這么詆毀老相識,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老者不得不承人,薛老頭確實沒夸張。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氣人。
老的老的打不過,小的小的也已經徹底長成了,比她外公還要出色幾分,自己怎么就沒這種運氣呢!
或許是目光太具有穿透性,就算是玄魚也終于無法忽視了。
輕飄飄的回望過來,見對方似乎并沒有什么敵意,她稍稍蹙眉,接著就放任了。
老天爺。
那是什么眼神!
那一瞬間仿佛被什么洪荒巨獸盯住了一般,心臟猛地跳動了兩下,緩過勁兒來之后,老者非但沒有退縮,眼中的興味之色反而越發的濃厚。
冷不丁的,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話說,自己當年一直垂涎薛老頭從上到下,全套的功法來著,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現而已。
所以現在,能不能從他外孫女身上想想辦法呢?
要是能把現在隊里隊員的功法換了,眾人的戰斗力恐怕能瞬間上升一個臺階。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值得一試,站在原地,老者開始瘋狂的構思對策。
大概半個小時后,玄魚基本上把他們提出來的項目都完成了。
摘葉飛花,更是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