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沒事吧?”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劉洋推開,孫晶和王賀趕忙上前將自己兒子扶起來。
“有沒有受傷,頭呢,頭痛不痛?”
一開始的時候,小男孩還有些愣神,但等看到手心不斷涌出的鮮血時,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疼,媽媽好疼。”
從小到大,王喆從未受過這樣嚴重的傷。
這下子,就連孫晶和王賀也慌了神。
要知道,他們求了這么多年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萬一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們可能真的會瘋。
“不會是傷到骨頭了吧,走走走,爸爸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和單純擔心兒子而沒有反應過來的孫晶不同,在看到腳下的翡翠碎片時,王賀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好,惹□□煩了。
就在他準備趁著眾人不注意,火速帶著兒子離開的時候,玄魚已經聽到動靜,并且非常及時的趕到了現場。
看著目光沉沉、擋在出口那里的小女孩,王賀有一瞬間的慌亂,接著他色厲內荏的叫嚷道:“你是誰,為什么不讓我們離開!”
“我兒子的手要是傷到了,你賠的起嗎?!”
好家伙,剛剛還親親密密的自稱是舅舅呢,現在出了事直接就開始裝不認識了。
剛高中畢業的劉洋哪兒見過這陣仗,整個人都傻了。
“破了個口子而已。”隨意打量了一眼,接著玄魚轉頭,理都不理這夫妻倆:“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報警?”
“好!”一點猶豫都沒有,劉洋果斷去問店員要手機了。
媽的,他早看這一家子不順眼了!
“你們真應該感謝人類構建的法制社會。”玄魚隱隱笑了一聲:“更應該感謝現在的我脾氣好了很多。”
不然的話,別說是把屬于她的東西弄壞了,在夫妻兩個跟蹤她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沒了。
“好好在這里待著吧,等會兒該認錯認錯,該認罰認罰。”
隨意的瞥了兩個大人一眼,玄魚隨意的找了把椅子,就這么坐了下來。
小女孩看起來孱弱,但那身莫名的氣勢卻叫人噤若寒蟬。
王賀眼神閃爍,接著,他似乎是想假裝無知,企圖蒙混過關:“你這小孩心腸怎么這么壞!沒見我兒子在流血嗎?快讓我們出去,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信不信!”
佯裝兇狠,或許是心虛,男人動作異常的粗暴。
輕輕松松躲開對方鐵鉗一樣的大手,下一秒,玄魚輕飄飄的一拳打在身側的桌子上。
“轟”的一聲,桌子應聲裂開。
“要試試么?”她似笑非笑。
對上小女孩那雙眼睛,孫晶和王賀額頭上的冷汗這回算是徹底落下來了。
整個甜品店,除了一臉懵逼的顧客之外,就只剩下王喆嚎啕大哭的聲音。
一開始沒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們還要做生意,但等聽說打碎的究竟是什么之后,匆匆趕來的店長一口氣差點沒嗆死。
惹不起、賠不起、管不起!
瞬間沒了幫忙調解的念頭,店長并一眾店員甚至還幫忙看著面前這一家三口,生怕他們中途跑路。
萬一真的把人看丟了,這黑鍋指不定要扣到他們頭上。
整整三百多萬,把店賣了都賠不起!
喝奶茶的也不喝了,玩兒手機的也不玩兒了,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邊。
王賀夫妻叫苦不迭,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概七八分鐘后,在周邊巡邏的警察就趕到了現場,看著碎了一地的翡翠手鐲,再一聽這玩意兒的價格,所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明顯的痛惜。
這么好的東西,就這么打了,這也太可惜了吧!
完全沒有什么好糾結的,甜品店里裝了監控,只要把拍到的畫面調出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就在警察取證的空當,劉淑芬和劉大壯也聞訊趕了過來。
還來不及為玄魚的大手筆感到吃驚,滔天的怒火就紛紛涌上了兩人的心頭。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賤的慌?當初說把我趕走就把我趕走,現在見有利益可圖,結果又死乞白賴的貼上來,哪兒有一點文化人的樣子!”
聽完整個過程,做了這么多年生意,看人一看一個準兒的劉淑芬哪兒還能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就是見玄魚出手這么闊綽,眼紅了唄。
一開始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是拿什么身份什么借口去跟玄魚套近乎的,但是很快劉淑芬就找到了答案。
“這事兒是我不對。”王賀整個人都擰巴了起來,權衡過后,他瞬間換上了討好的笑容:“但看在我是你親哥哥的份上,你可得幫幫我。”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她還能管到玄魚頭上?開什么玩笑!
“當然跟你有關系。”會錯了意的王賀當場就急了:“這女孩不是你繼女嗎?她爸的錢也是你的錢,他都肯娶你,這點小事不至于緊咬著不放吧?”
“只要你幫忙說兩句好話,我和你嫂子還有你外甥一定會感激你一輩子!”
合著區區一面過后他竟然腦補出了這么多東西。
劉淑芬都快被氣笑了:“我要是不幫呢?”
“那你就別怪哥哥我狠心了。”王賀瞇起眼睛,一臉的不懷好意:“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一定要毀了你!”
“你丈夫應該不知道你當年都遭遇過什么吧?要是我一不小心說漏嘴,這后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吧?”
無恥的人她見多了,但無恥到這種地步的還真沒幾個。
“忘了告訴你了,當年我就是被我現在的丈夫救回來的。”說劉大壯不知道,這真是劉淑芬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王賀震驚到幾乎失聲:“這不可能!世界上沒有男人能忍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