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被問卡殼了,但在眼前這只銀色大貓的持續注視下,顧淮最后還是無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昨天對你說的那些話,你……”
顧淮還是放心不下這事,覺得得有一個準確回應,沒等他把話說完,亞爾維斯開口說:“沒有不高興。”
這樣總應該是哄好了。
顧淮在心里想著,然后他看見亞爾維斯主動遠離他半個身體的距離,就連圈著他的尾巴也移開了。
對亞爾維斯來說,他身體感知最為敏銳的部位,除了銀翼就是尾巴了,因為這兩者都是徹底作為戰斗武器而存在的。
要讓身體反應消下去,他的尾巴不能讓顧淮碰觸。
顧淮愣了一秒以后也反應過來了,知道了亞爾維斯現在完全不接觸他的原因以后,他不自覺眨了下眼。
兩個人待在房間里這么互相看著,顧淮在這陣氣氛里,看著亞爾維斯正以一副冷淡表情在壓抑著某種沖動,忽然鬼使神差地開口道:“除了交尾,也可以用別的方法……”
話一說出口顧淮就想閉眼了,但亞爾維斯現在盯著他看,顧淮萬分艱難地迎接這只大貓的目光。
他為什么要多嘴說這個?!
多說這一句話的下場就是,顧淮的左手在接近一個小時以后幾乎都感覺不是他的手了。
要是能重來一遍,顧淮一定管住自己這胡亂說話的嘴巴。
雖然沒有實質地占有,亞爾維斯垂眸看了看顧淮的手,豎瞳在渴望占有的念想得到滿足以后也呈現出微微收縮的狀態。
哄好了這只大貓,值得高興嗎?
那當然值得。
可再想想外邊還有一群需要道歉安撫的家長呢?
顧淮眼神一呆,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悲傷。
剛結束一個火葬場,又要去面對另一個,顧淮實在沒想好他要怎么面對。
雖然昨天做的事情,顧淮都有記憶,可因為是受種族天性影響才做出來的事,顧淮恢復成正常狀態以后總有種不真實感。
他怎么會對自家蟲族說出那種話,如果是正常狀態的他,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就因為這種不真實感,明明確實是自己做的事,顧淮卻有一種一覺醒了突然背鍋的感覺。
你看這鍋,它又大又圓……
忐忑著,顧淮決定先用他的精神力去感知一下自家蟲族們的情緒,他好做個心理準備。
此時在這座府邸的一樓大廳。
“陛下醒了嗎,醫療團隊的人說陛下吃了藥,睡一晚就能退燒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就能病好了……”
“我想上去看看,但我們再進去房間的話,王是不是會不高興啊。”
“那我們站在門外邊聽一下房間里的動靜行嗎?不進去,就聽一下,這樣王應該不會不高興。”
大廳里的蟲族們都躊躇著不敢上樓,他們都很想去看顧淮,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是二十四小時都陪護在旁邊的。
王生病了,無論是工作還是別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他們不陪在自家王身邊的理由,但現在是王不允許他們待在旁邊……
一想想這事,府邸里蟲族們的心情就又低落得不行了。
顧淮擴大范圍去感知到的情緒也就都是一片低落。
顧淮:“……”
這鍋他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要怎么樣才能挽回這個局面,顧淮費勁思考了良久,最終找到了一個方法。
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總之試一試吧——
在一層大廳里躊躇著的蟲族們最終還是被內心的擔心想法戰勝,無論怎么樣,他們一定要上去看一看自家王的身體好點了沒。
想法一經決定,聚集在大廳里的蟲族們就以參謀長為首,準備往樓上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樓梯上一格格下來的一團黑色生物吸引了大廳所有蟲族的注意力。
這只黑色毛絨絨一團的生物目標明確地往蟲族們的方向靠近,靠近得差不多以后,這只黑色幼崽抬起腦袋,對這些蟲族展示出它那像玻璃球一樣圓溜溜的金色眼睛。
“啾……呣啾!”
注視著蟲族們,這只黑色幼崽對他們發出了幾記幼軟啾聲。
作者有話要說:酷寶:溜了溜了。
突然背鍋的淮啾(企圖萌混過關):啾~呣啾!
明天請假,明天要去外婆家,全家人一起去的那種,我也不能不去,估計是在外婆家吃完晚飯才能回家碼字,所以真的沒有辦法qvq
并且也馬上要走下一個重要的情節轉折啦,我會好好寫的,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理解(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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