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盯著自己的尾巴看了一會,他感覺這條尾巴總是不太聽他的話,不像亞爾維斯那樣能夠很好地掌控自己的尾巴。
這么想著,顧淮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多練習練習,他在這時嘗試著動了動自己這條還毛絨絨的黑色尾巴。
而在剛動一下的時候,顧淮看見另一條銀灰色尾巴靠近了過來。
這條質感冰冷的銀灰色尾巴一開始只是靠近一點點,在確定了他并不移開尾巴之后,就又更加靠近一些,直到貼靠在他的尾巴旁邊。
等到最后,這條銀灰色尾巴像是態度非常鄭重地……在他的尾巴上打了個圈。
“啾?”顧淮沒太看懂亞爾維斯這個動作所表達的意思。
但剛啾一聲,顧淮就又再被動接受亞爾維斯對他身上絨毛的梳理,他不由得又反射性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金色豎瞳是圓溜溜的,縮成一團的身體看起來也更加圓乎,又一次被梳理絨毛,顧淮不由得思考起一個問題——他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一下?
但顧淮在旁邊幼崽身上觀察了一圈,發現對方身上的絨毛都很聽話。
顧淮找了好一會才勉強在亞爾維斯身上找到一撮算是翹起了點弧度的絨毛,回想了下對方是怎么做的,顧淮湊近過去,模仿著把這一小撮絨毛給輕輕舔舐梳順了。
“啾。”銀灰色尾巴因為圈著很重要的事物,所以不能亂動翹起來,但這只幼崽在這時很明顯收縮了下它的淺金豎瞳。
只是被梳理頭上的絨毛的話,顧淮還只是感覺一點點癢,但如果是被舔舐背脊上的絨毛,顧淮就有點受不了了。
很癢……
癢癢的感覺越來越難以經受,等到達某個忍耐點時,這只黑色幼崽倏忽變換了形態。
變回來了……?
顧淮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微愣著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而下一秒,同樣變回類人形態的亞爾維斯遮擋住了他望向天花板的視線。
為什么能遮擋住,這是因為亞爾維斯現在幾乎是將他壓在身下的姿勢。
盡管并沒有實際壓著,這個姿勢由于距離過近也顯得有點微妙。
“尾巴……”知道在類人形態下的顧淮是沒有尾巴的,但亞爾維斯還是抿著嘴角用視線找了找。
發現找不到,亞爾維斯頓時把他的嘴角抿得更平,眉眼也跟著微垂下來。
看見亞爾維斯的這個反應,顧淮想到對方剛才好像非常鄭重地在他尾巴上打了個圈,他不由得暫時忽略了雙方的微妙姿勢,開口問:“為什么要圈住尾巴?”
亞爾維斯垂著眸,他的神情冷淡,但回應的語氣認真又鄭重:“交尾。”
顧淮聞愣了一下。
不等顧淮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亞爾維斯就又注視著他說:“想和阿淮交尾。”
在亞爾維斯的理解里,交尾是和心愛的人才能做的最親密的事情。
“心愛”的什么意思,對一名蟲族而,無論是要他們去理解“心”還是理解“愛”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亞爾維斯從顧淮身上理解了這個形容詞的所代表意義。
他心愛的人是顧淮,所以他想和對方做這件事情。
顧淮:“……”
顧淮在失語和失笑的狀態中反復橫跳,這并不只是因為他聽見亞爾維斯直接到這種程度的話語,更多的是因為他在想——
到底是哪個人告訴這只大貓,“交尾”就是把尾巴交纏在一起的??
顧淮現在真的是無奈了,他眼前這只大貓得是純潔到什么程度,才會認為交尾是單純地把尾巴圈在一起。
“交尾不是把尾巴圈在一起的意思啊……”顧淮表情有點不太自然地說著,雖然他以前是人類,但“交尾”是什么意思他還是知道的……
聽見顧淮的話,亞爾維斯微微動了下他的尾巴。
不是把尾巴圈在一起,那是要怎么做?
亞爾維斯的視線相當于一種無聲詢問,顧淮被對方這么注視著,忽然就有點說不出話來,耳尖也莫名微微發燙:“……”
這種事情就算他知道要怎么做,也不可能跟對方說出口的好嗎,這是要他怎么解釋……
但顧淮艱難思考著,他面前這只大貓卻毫無心理負擔,甚至在這時湊近過來親了他一下,并且開始犯規:“啾啾喜歡阿淮,想和阿淮交尾。”
顧淮頓時滿臉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啾啾:啾啾要和阿淮交尾(尾巴打個圈)
淮寶:……(眨眼看著纏在一起的尾巴)
一個連駕照都沒有的啾啾,和一個空有理論知識、拿著駕照卻沒上過路的淮寶,唏噓
這章關于交尾情節的重合部分比較多。實在是因為這個情節我在寫快穿的時候就寫得很滿意了,能改動的部分比較有限,然后這個情節在兩人感情線里也必不可少(鞠躬)
掉落100個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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