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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三回劍震漢水

      上回說到小魔女突然躍上賊船,沙賊幾疑小魔女從天而降,不禁魂飛魄散,叫道:“弟兄們,給我用亂刀亂槍挑了這小女妖!”

      這些亡命之徒一聽到沙寨主的命令,不顧生死,一擁面上,也不顧自己露出空門,揮刀亂砍亂劈,全不理會小魔女的進招,這是抱著與對手同歸于盡的無賴打法。這種下三流的打法,要是碰上其他的武林高手,卻也生效。因為一般有名望的高手,對這種無賴打法,一來不屑交手,二來也有所避忌,三來更不想多傷人命,往往挑翻一兩個后,便一走了之。可是他們碰上的卻是疾惡如仇、好強斗勝的小魔女,她全然不去理會中原武林人士那種自命不凡,講求風度、不屑與這種下三流交手的高人一等的想法。她面對江湖上的奸險小人和偽君子,往往無事還要生事哩!你不想找她,她卻偏找你。何況沙寨主一伙賊人還是自動找上門來的,她才不理會任何無賴打法哩!這時的小魔女,不但身體內有了子寧的一股九陽真氣,內勁倍添,而且也經歷了多少次的較量和交鋒,有了豐富的臨敵經驗。再說沙寨主這些手下,別說在武功上不及甘氏三煞在清涼寺所率領的那批錦衣衛高手,就算是超過那批高手,恐怕也不是心思敏捷的小魔女的對手。小魔女見他們不顧死活地撲來,冷笑一聲:“你們既然存心找死,就別怨我出手不留情了。”軟形寶劍一抖,身形如飛魂在群賊中穿插,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手中之劍任意揮灑,毫無虛招,招招皆成了厲害的殺招。傾刻之間,沙寨主手下這批亡命之徒,不是死的死,就是傷的傷,只剩下袁師爺(這家伙雖然給子寧扔入漢水,又爬了上來)和兩位勇士仍死纏著小魔女外,史大全帶著四名勇土護著沙寨主急忙跳到另一條賊船上去了。

      小魔女一見沙賊逃走,順手挑翻了袁師爺,喝道:“沙賊,你想逃跑么?”

      沙賊驚魂方定,一面喝舵手搖櫓往下游而走,一面又命手下放火箭燒小魔女所在的那條賊船。剎時兩支火箭飛上船來。小魔女不與那兩名所謂勇土斗下去了,拿起一塊船板,往江中一丟,人也跟著凌空飛起。木板落在江面上,小魔女身形也跟著落下,雙腳一點木板,人又躍起,晃如御風,便落在沙賊的賊船上去了。兩個賊人狠狠地撲上來,小魔女寶劍輕揮,便將這兩賊人挑進江中去。小魔女心思極細,先不去取沙賊,卻將搖櫓的賊人挑翻,然后才直取沙賊。史大全和那四位勇士只有全力保護沙寨主了。這五個人,抖展渾身功夫,揮舞著兵器,組成一道兵器光網之墻,團團護著沙寨主,同時也保護了自己,全不進招,一步步朝船頭退去。小魔女一笑道:“你們以為這樣,我就無法傷了沙賊么?好,我叫你們看看我的本事,我先不刺傷你們,先將沙賊刺傷讓你們瞧瞧。”說完,小魔女身形驟然而起,劍光一閃,只聽見沙賊“呀”的—聲慘叫,一道血線從沙賊左臂上迸射而出。小魔女一把劍竟然從賊人們的兵器光網中直插而進,刺傷了沙寨主。這樣驚世駭俗的劍法,賊人們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嚇得盡皆膽裂,手腳都慌亂了。一剎之間,沙寨主一連身中六劍,渾身是血。賊人們都沒有看清小魔女是怎樣出手的,更不明白小魔女怎么沒傷自己,反而將自己身后的人刺傷了。

      小魔女這時更停手按劍不動,冷冷地問:“賊子,現在你們看見了吧?要不要再試一下,看你們能保護沙賊不?”

      沙寨主自知自己必死無疑,他仍不甘心,對史大全他們說:“兄弟們,你們別管我了,快放火燒船,你們跳水逃生吧,讓我與這小魔女同歸于盡。”

      小魔女不由吃了一驚,暗想:這賊子放火燒船,倒是厲害的一著。便說:“賊子,你敢!?我就先殺了你。”

      沙賊不理會小魔女,喝道:“快!放火。”

      賊人們遲疑著。小魔女喝道:“誰也不準動,誰敢動,我先挑了誰。”

      史大全一抖手中的九節鞭,說道:“弟兄們,你們護著寨主走,我跟這小魔女拼了!”說時,一鞭朝小魔女掃來,人也跟著撲上,要與小魔女同歸于盡。小魔女一閃身,避開了他的九節鞭,順手一劍刺去,劍尖直插進了史大全的心口。史大全早巳將生死置之度外,兇頑之極,任由劍尖插入,身軀仍直撲小魔女,想臨死前用雙手緊抱著小魔女不放,讓四勇土帶著沙寨主駕船*岸而逃。小魔女想不到他竟這樣兇頑強悍,哪容得他近身,飛起一腳,直將他踢出艙外,跟著運劍如風,將四名賊人全挑翻,用劍尖直逼沙賊,冷冷地問:“沙賊,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沙賊身中七劍,手腳早已不能動彈,閉目說:“你殺了我吧。”

      “難道你還想活命嗎?讓你活著,那些無辜枉死在你刀下的人不埋怨我么?”

      這時,子寧也來到了,在船頭上喊道:“燕燕,你怎樣了?”他擔心小魔女一個人在賊船上有閃失。

      原來子寧先到了第一艘賊船上,見滿船頭都橫著賊人的尸體,顯然在這條賊船上發生了一場血戰,不知小魔女怎么樣了,急忙沖入艙內,只見兩個賊人身帶箭傷,剛將火撲滅。子寧問:“白小姐現在哪里?”

      這兩個賊人,正是沙賊八勇土之二,是小魔女劍下僅活著的兩個人,一見子寧來到,大吃一驚,不顧身上的劍傷,便想奪路跳水逃生。子寧說:“你們別跳了!”一出手,便凌空點了他們的穴位,說:“你們快說,白小姐現在哪里?”

      兩個賊人知道碰上了武林中罕見的高手,根本無法可逃,只好說:“她,她已到那一條船上去了。”

      子寧朝那條賊船望去,已聽聞刀劍相碰之聲,便不再問下去,說:“只要你們兩個今后洗心革面,不再追隨沙賊為惡,重新做人,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這兩位勇將眼見大勢已去,沙寨主恐怕也九死一生了,而且自己也是剛從小魔女劍下脫生,再也不想死了,便說:“要是大俠肯饒我們兄弟一命,我們便從此退出江湖,遠走高飛,安安分分重新做人。”

      “好!那我放了你們。”

      于是子寧便拍開了他們被封的穴位,掏出兩顆九轉金創還魂丹,讓他們服下,兩個賊人連忙叩頭謝恩。子寧說:“現在你們搖我過去,然后你們就上岸逃生吧。別再留在這里了。”

      “是!”兩個賊人慌忙搖船過去,然后游水上岸而去。

      這樣,子寧便來到小魔女所在的船上…

      小魔女見子寧來了,知道他為人心地仁慈,說不定再勸自己放了沙賊,于是順手把劍一送,直刺穿了沙賊的胸膛,才應聲說:“渾人,我在這里呢!”

      子寧聞聲而來,見小魔女沒事,—顆心放了下來。但見船上處處都是賊人的尸體,不由皺了皺眉說:“燕煎,你將他們全殺了?”

      “不殺,留下來干什么?讓他們再放火燒死我們嗎?”

      “燕燕,其實你殺掉為首的就行了,何必多傷人命?”

      “你是不是又渾了?要是我們沒有武功在身,還不給他們全殺死了?你怎不為那些善良的人們想,盡想到賊人們的?”

      子寧見人都死了,再多說也沒用,便說:“燕燕,我們將這兩條船全沉了吧,不然,漂到下游,會叫這一帶的百姓吃官司呢。”

      “你這話還說得不錯。”

      他們正想動手破船時,忽然又見上游一只大船,破浪而來。小魔女說:“渾人,你看看,是什么船只來了,是不是沙賊的余黨?”

      來船近了,月下只見一人,輕跳過船,子寧一見,不由一怔,這是武當劍派地地道道的輕功——上云梯。來人顯然是武當劍派的弟子了,也是自己過去的師兄弟。那人一上船,見了幾具尸體,怔了一下,喝問:“船上有沒有人?”同時拔出劍來,警惕地巡視前后。

      子寧—聽,是自己大師伯的第四弟子霍呂艾。武當劍派韓掌門一共收了八名弟子,以“呂”字為輩。武當以“呂”,武陵以“平”,武夷以“子”,這是玄武派三大掌門人為紀念自己師父呂平子的原故。武當劍派的大弟子是方呂中,二弟子是裴呂嘯,三弟子是倫呂吟,四弟子是霍呂艾,五弟子是陳呂漓,六弟子歐陽呂宜,七弟子張呂練,最后一弟子是鐘呂墀。這是韓飛林以“忠、孝、仁、愛、禮、義、廉、恥”這八個字的諧音而排列的。在八大弟子中,以四弟子霍呂艾的武功為最好。其次是大弟子方呂中。韓飛林會盟天下武林人士于武當,所以特派霍呂艾帶了八弟子鐘呂墀和其他幾名道士去襄陽采購食物和其他一些應用物品。霍呂艾坐船經過谷城,遙見遠處江面火光沖起,不久又聞刀劍之聲,便趕來察看。他見江心上停了兩條大船,刀劍聲和人的慘叫正是從這兩條大船上傳來,心想:難道在武當山腳下還有人膽敢行兇殺人么?故此便躍過船來察看…

      子寧在艙里輕輕對小魔女說:“不好,是他來了。”

      小魔女問:“是誰?他武功很好么?”

      “是我大師伯的四弟子。”

      “哎!我還以為來了什么嚇人的高手呢,原來是武當門下的一個弟子。別說是他,就是韓飛林來了我也不在乎!”

      “燕燕,你不明白的。”

      “哦?!我有什么不明白了?”

      “燕燕,我這位霍師兄,為人剛直,對人也謙虛有禮,但對正邪兩派,分得非常清楚。我擔心這船上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一時不明真相,會與你交起手來,就不好辦了。燕燕,我們暫時避開他,別與他見面吧。”

      “我才不怕他哩!”

      “燕燕,你聽我勸好不好?”

      “看你怕成這樣,你既然怕他,由我去見他好了!”

      “燕燕——”

      “渾人,我們能避得了嗎?那不顯得我們心虛?以后你就更說不清楚了!”

      這時,霍呂艾又在外面發問:“艙內有沒有人的?再不回答,恕在下闖進去了!”

      小魔女再也不理子寧,便飄然走出船艙,說:“當然有人啦!你大聲大氣地呼喝干什么呀!”

      霍呂艾見是一位異常艷麗的少女出來,感到愕然、驚訝:“你——?”

      小魔女一笑:“當然是我啦!”

      霍呂艾呆了半晌,他幾疑小魔女不是人,而是月中的嫦娥,好一陣他才定下神來,一揖說:“請姑娘恕在下冒失了!”

      小魔女在月下也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年約二十七、八左右,人也生得英俊,在某些方面,卻比子寧老練得多,便說:“你別多禮了,你上船來想問什么?”

      霍呂艾看了看船頭上的一些尸體,說:“在下想問,這是怎么回事。”

      小魔女明知故問:“什么事呀?”

      “姑娘,在下想問問這些人是怎么死的。”

      “叫人殺死的呀!”

      “誰殺死的?”

      “我呀!”

      “是你?!”霍呂艾簡直不敢相信了。

      “當然是我,你奇怪嗎?”

      霍呂艾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殺了人后,仍這樣若無其事,全然無動于衷,不由微微動怒了:“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

      “誰叫他們冒犯了我!”

      子寧在船艙里聽了直跺腳,暗道:燕燕,你怎么這樣說的?那不叫人更生疑了?你這不是無事找事嗎?

      果然,霍呂艾含怒地問:“冒犯了你就殺人?”

      “是呀,誰冒犯了我,就得殺。”

      “看你不出,竟是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女殺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行兇亂殺人么?”

      “哦?!這是什么地方了?”

      “這是武當山腳下,你知不知道?”

      “噢!我還以為是皇帝老子的腳下哩,原來是武當山的腳下,這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敢瞧不起武當人?”

      “哎!我怎敢瞧不起武當人吶!武當嘛,是中原武林中有名氣的名門正派,與少林齊名嘛,小女子怎敢有這個膽子瞧不起的?”

      霍呂艾一下聽出,這女子的口氣中盡是揶揄之辭,哪有半點將武當放在眼里的?正想發作時,又聽到小魔女輕嘆一聲:“只可惜武當劍派嘛,這個名稱用得不貼切,最好是改一改。”

      霍呂艾忍住氣問:“怎么用得不貼切了?姑娘想怎樣改動?”

      “你是問我嗎?”

      “不錯,是問姑娘。”

      “我說呀,最好改成武當糊涂派,那就更貼切了。”

      子寧在艙內聽了不由面色一變:燕燕,你這不是有意生事么?霍師兄聽了不動怒才怪。

      果然霍呂艾大聲怒喝道:“姑娘,你太放肆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武當山腳下來撒野么?”

      “咦!我改得不對嗎?你們不糊涂?”小魔女半點也不動怒,依然微笑地反問。

      “我武當劍派哪一點糊涂了?”

      “是非不明,好丑不分,還能說不糊涂?”

      “你在武當山腳下胡亂殺人,將人命視為兒戲,還敢當面罵我武當劍派為糊涂派,看來你是有意來武當山生事挑釁了!姑娘,亮兵器吧,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我們武當派的劍糊涂不糊涂。”

      小魔女一笑道:“看來我沒半點改錯你們。老的有老的糊涂,小的有小的糊涂,果然不愧是武當糊涂派,想來劍法也不會高明到哪里去。”

      子寧這時沖了出來,朝小魔女說:“燕燕,你少說兩句好不好!”

      小魔女說:“渾人,我說錯了嗎?他一來就怪我胡亂殺人。也不問問我殺的什么人,為什么要殺了他們。我就看不慣這些名門正派的人,稀里糊涂地跑出來亂打抱不平。”

      “燕燕,我求求你別說下去了!”子寧轉身對霍呂艾—揖說:“霍師兄,請先息怒,這事容我慢慢向你說明。”

      霍呂艾一時沒看清來人是子寧,更萬萬想不到子寧會在這時出觀,一怔問:“你是準?怎么叫我為師兄的?”

      “霍師兄,怎么連小弟也不認識了?”

      霍呂艾借月光一看,驚訝地問:“是你?!”

      “正是小弟。”

      霍呂艾怔了半晌,跟著面色一沉說:“現在你已不是玄武派門下的人了,你我不必再稱兄道弟,我也不敢再當你的師兄。我問你,你怎么來了這里?”

      霍呂艾雖然為人剛直,平常也很喜愛這位心地仁厚的同門旁系師弟,但想到子寧已被驅除教門,一想到教規的森嚴,只有將情感壓下來,故作冷漠,板起面孔相問。

      子寧見霍呂艾如此冷漠,情同路人,心里感到一陣難受,略帶傷感地說:“霍師兄…”

      小魔女在一旁冷冷地說:“渾人,人家已經不認你了,你還稱什么師兄師弟的?簡直是白討沒趣。"

      霍呂艾瞟了小魔女一眼,輕輕嘆了—聲:“子寧,師兄兩字,你就免了吧,不然,對你我都沒什么好處。你說,這船上死了這么多的人,是怎么回事?”

      “是,是這樣,我們坐船到均州,碰上了這伙賊人,意圖要搶劫我們,我們逼不得已,只好出手了。”

      霍呂艾素知子寧為人忠厚、誠實,從來沒說過假話,但卻不大相信有人敢在武當山鼻子下從事攔路搶劫。除非這人吃了豹子膽,老虎心,才敢冒犯武當劍派。不由追問道:“這伙賊人是誰?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他們是馬窟山沙家寨的賊人。”

      “什么?!沙家寨?”霍呂艾一怔,急問,“真的?你問過他們了?那沙寨主知不知道這伙賊人?”

      小魔女冷笑一聲:“沙寨主正是這伙賊人的頭兒哩。”

      霍呂艾愕然:“你說什么?”

      “我說沙寨主是這伙賊人的頭兒,你沒聽到嗎?”

      霍呂艾勃然大怒:“胡說八道!沙寨主怎么會是這伙賊人的頭兒?”霍呂艾再也不能容忍小魔女這樣放肆惡意中傷自己師傅的好朋友了!仁義君子成了行兇搶劫的大盜,這顯然是無稽之談,滑天下之大稽,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別說是自己,就是中原武林任何有正義感的人士,也不能容忍有人這樣中傷、污蔑沙寨主。

      子寧不由暗暗感嘆,這沙賊的確不愧是武林中的偽君子,極有手段,同時還深藏不露,不知蒙騙了多少武林人士!別說他人,就是自己,要不是親耳目睹今夜沙賊的行為,驟然聽到別人這樣說,也是不肯相信的。這便難怪霍呂艾勃然大怒了。子寧長嘆一聲說:“的確是沙寨主,小弟絕不敢騙你。”

      霍呂艾一怔,他想不到子寧也這么說,問:“真的?!你恐怕聽錯了吧了要不,就是黑道上的人物跟他有仇,假冒了他的名在這里行兇搶劫。號稱仁義君子小孟嘗的沙寨主,絕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小魔女說:“什么仁義君子,完全是一位欺世盜名的卑鄙小人,武林中的偽君子,貨真價實的搶劫殺人兇犯。”

      “你敢污蔑沙寨主?”

      “哼!用得了我去污蔑他么?不信,你進艙去看看好了。”

      “沙寨主在里面?”

      “不錯,不過,他恐怕不會說話了。”

      霍呂艾不再說話,點亮了火熠子,進艙一看,只見沙寨主躺在血泊中,早已是有氣出沒氣入了。霍呂艾不由一怔,再看看艙內橫倒的七、八具尸體,一下認出,都是沙寨主手下的弟兄和門下客,身上全部中的都是劍傷。霍呂艾驚疑得半晌不能出聲,這顯然是被一個人所殺的。暗想:沙寨主手下這些弟兄與門下食客,雖然武功不屬一流的上乘高手,但也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尤其是沙寨主和史大全,在武功上與自己不相上下,怎么全都叫人挑了?什么高手挑了他們呢?顯然不是子寧。子寧已給化功丹廢去了全部武功,身無縛雞之力,不可能動手殺人。同時從沙寨主等人身上的劍傷看出,也不是武夷劍法所傷的。這船上沒有其他的人,難道是那姑娘?真的是這姑娘,她的武功簡直叫人匪夷所思了!這姑娘是什么人呢?是哪一門派的高手?霍呂艾猛然一下想起,記得師父從衡山回來后說過(當然霍呂艾沒有去過衡山),董

      子寧因迷上了碧云峰邪教的小魔女白燕燕,貪色起心,發致不顧中原武林人士的仇敵,出手相助,傷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從而給驅除出玄武派。剛才他稱那女子為“燕燕”,難道這女子便是名震江湖的小魔女?要是這樣,事情再明顯不過了!沙寨主根本沒什么搶劫,而是碧云峰人在這里又制造出一起血案,殺了沙寨主,來掃我武當派的面子。想到這里,他轉身出艙,用劍指著小魔女,冷冷地問子寧:“說,這女子是什么人?”

      “她,她——”

      小魔女冷笑一聲:“渾人,你怕什么說的?我就是江湖上人稱的小魔女。”

      霍呂艾一聲冷笑:“果然我沒有看錯,姓董的(霍呂艾根本不知道子寧已認母歸宗姓慕容,仍以為他姓董),玄武派沒取你性命,只把你趕出教門,原希望你以后能重新做人,想不到你投身于碧云邪救。助紂為虐。怪不得三年多來沒有你的音汛,原來你躲到了云南,現在帶邪教之人來殘殺中原武林人士,我不殺了你這不義之徒,怎對得起天理良心?好,我現在先殺了這小女妖,諒你也跑不去哪里。”

      “真是大不慚,不知是你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你呢!”

      霍呂艾也有自知之明,他早巳聽說小魔女劍術精湛奇絕,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怎么也勝不了。他—聲呼哨,跟著鐘呂墀帶了七名道士躍過船來,問:“霍四哥,出了什么事?”

      霍呂艾指著小魔女說:“這就是碧云邪教的小女妖,由我們姓董的叛徒帶著,殺害了沙寨主,干下了這一樁慘無人道的血案。八弟,你先叫一個人擒了這姓董的,帶上武當山,交由師父處理。我們擺下七星劍陣,對付這小女妖,不能活捉,也要殺了,為沙寨主報仇。”

      鐘呂墀頓時一揮手,剎時間,他們各自拔出劍來,按北斗七星站著,圍住了小魔女。武當劍派以兩種絕功傲視武林,一是太極兩儀劍法,剛柔兼備,招式層出不盡,韓飛林能稱五大劍手之一,就是*這套劍法而揚名;二是七星劍陣,這更是武當派護門的絕功,任何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來犯武當山,碰上了七星劍陣,莫不敗北而退。在武林當中,武當山能與少林寺齊名,就是因為有這兩種絕功。現在霍呂艾、鐘呂墀用七星劍陣對付小魔女,已視小魔女為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了。

      子寧知道七星劍陣的歷害,集七人的武功和功力,就是任何一流的上乘高手也難以戰勝。他不想武當派傷了小魔女,更不愿小魔女傷害自己過去的師兄弟,更知道觀在就是渾身是口,也難以將事情說清楚,他只有求小魔女趕快離開七星劍陣。

      小魔女也曾聽師父西門子說過武當劍派七星劍陣的厲害。要破七星劍陣,絕不能硬拼,更不能攻其一人,只有用巧、用智,將七人分散,然后逐個擊破。但如何將七人分散,就看臨陣時劍法的靈活運用了。小魔女極好武學,碰上越強勁的敵人,越想試試自己所學的劍術能不能勝得了。就象一個高明的醫生,看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奇難雜癥,總想去試試,看能不能醫得好一樣。小魔女聽見子寧叫自己離開,她才不想離開哩,說:“渾人,你別管我,我要看武當派的七星劍陣是怎樣的厲害。”

      子寧大急,擺脫了來擒自己的道士,闖入七星劍陣中,不管小魔女怒也好,罵也好,一手提起了小魔女,往船篷上一拋。小魔女仿佛感到有一股力量,將自己平平穩穩兒送上了船篷,而離開了七星劍陣。

      小魔女罵起來:“渾人,你是不是想死了?”可是回頭一看,子寧已身困在七星劍陣中,不由又擔心起來。

      原來子寧在拋開小魔女的一剎間,霍呂艾已發招了,他狠狠地說:“先打發這叛徒,再去找小魔女,在這漢水之上,諒她也跑不了。”子寧急展“迎風柳步”,在七星劍陣中左閃右避。這時他的迎風柳步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地,就是連天山怪俠見了也自嘆不如。子寧的身形幾乎如影,在一片劍光下穿來插去,七星劍沒一把能刺中他。他不想傷害自己過去的同門師兄弟,所以只是閃避,從不還手。以子寧九陽真氣的功力,要還手簡直是輕而易舉,剎時間就可以將七個人逐個擊倒,早就破了七星劍陣。而霍呂艾見自己傷不了子寧,更是駭然,心想:這姓董的去哪里學到這一手奇妙的步法?他不是給化功丹廢去了武功么?怎么還有如此的內力?怪不得他敢在武當山下殺人了。

      小魔女在船篷上觀看了一陣,暗暗驚訝七星劍陣的變化無窮。自己要是硬拼,恐怕也難以破得了。她也看出子寧只是用奇妙的步法閃避,從不還手,這樣下去,要拖到什么時候?她放心不下,又縱身而下,說:“渾人,你閃開,讓我來。不然,我一輩子也不理睬你的。”說時,劍光一抖,闖入了七星劍陣。

      霍呂艾見七星劍陣都傷不了子寧,正感到驚訝時,驟然見小魔女闖了進來,便放開了子寧,又圍攻小魔女。

      子寧聽見小魔女說了那么一句絕話而闖入劍陣來,知道自己再也阻止不了,只好一展輕功,躍上船桅桿上,以觀動靜。

      小魔女展開招式進攻,好象碰上了一道無形的劍墻,給擋了回來,而且有幾次都險些給對手劃傷。她更領會到“劍陣不能硬拼”這一句話。她略想了一下,再也不進招了,只揮劍護體,卻抖展了自己超絕的輕功,在三條大船之間,輕縱翻躍,以引七人追趕自己。同時,霍呂艾等七人追趕小魔女時,同起同落,陣勢仍不亂,不論小魔女逃去了哪里,都是給七星劍陣包圍著。可是幾個來往之后,這七人武功有高有低,內力有強有弱,有的首先趕到,有的隨后跟來。這正達到了小魔女要分散他們的用意。小魔女見此情形,抖展出西門劍法中的幽、奇、絕的招式出來,劍光如電光閃射,神速無比,轉眼之間,小魔女已將武功最高,首先趕來的霍呂艾手腕刺傷。霍呂艾連劍也抓不住,掉落了江中。跟著鐘呂墀又是一聲喊叫,左腳中了小魔女一劍,翻倒在艙板上,子寧想出手相救兩位過去的師兄弟也來不及了,喊道:“燕燕,請手下留情,千萬不能傷害了他們。”總算小魔女看在子寧的情分上,沒取了他們的性命。七星劍陣去了兩名高手,便布不成七星劍陣了。不同在武當山上,源源不斷有人補充上來。布不成陣勢,就更易為小魔女所擊破。名震武林一百年的武當七星劍陣,小魔女以自己出眾的智慧和高超的劍術,就將它擊破了,這也是武林中第一個能擊破七星劍陣的人。因此,小魔女更是驚震中原武林了。當小魔女又挑傷兩名武當派的弟子時,忽聽到有人高喊道:“大家別相斗了,有話慢慢地說。”聲落人也到,三條人影先后躍上船來。小魔女見三位來人武功極好,一時不知是敵是友,縱身上了船篷,按劍而問:“你們是什么人?”

      “白小姐,是我們呀!”

      小魔女一聽是位女子之聲,而且怪熟悉的,在月光下一看,是江南五俠中的鳳仙子鳳四俠,不由“咦”了一聲問:“是你們?!”再看看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凌虛子,另一個是碧血子,便飄然落下相見。

      凌虛子上前稽首道:“白姑娘,貧道有禮了!”

      小魔女忙回禮道:“凌大俠,你可是武林前輩呵,我怎敢受此大禮?”

      “白姑娘,千萬別這樣說,白姑娘在清涼寺相救之恩,我等終身難忘。”

      “哎!這區區小事,凌大俠以后就別再放在心上了!其實我也不單是為了你們,也是為了我自己的仇怨才出手的。”

      鳳仙子說:“不管白姑娘怎么說,救命之恩,我們江南五怪,怎么也忘不了!”

      “你們是特意來這里相謝我的?”

      “對了,我們一來相謝,二來也為你們消除成見和誤會。”

      小魔女瞟了那邊持劍而立、驚疑不定的武當弟子們一眼,一笑說:“恐怕你也消除不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殺了什么人?”

      鳳仙子道:“我知道,你殺了枉稱仁義小孟嘗的偽君子沙寨主。這一個奸險小人,白姑娘殺得好,就是白姑娘不殺,我們也放不了他。”

      小魔女奇怪問:“你早知道這沙賊的為人了?”

      “不!我們也是在今夜才知道的。想不到名動武林的小孟嘗,竟然是個奸詐過人的偽君子,不知欺騙了多少武林中的正直人士,枉自與他稱兄道弟,結為深交,說來也是武林中的奇恥大辱。”

      凌虛子也感慨地說:“我們過去都算瞎了眼睛,幾乎將他當成武林難得的慷慨君子,認為他難得的禮賢下士,謙虛過人,這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小魔女說:“這可不能怪各位,只怪這沙賊極富心計,善于做作罷了!哦,是了,各位怎么在這時也趕來這里的?”

      凌虛子和鳳仙子一說,原來是這樣:

      自從小魔女離開清涼寺后,凌虛子因舊傷上又添新傷,其他四俠便一直陪伴凌虛子在清涼寺養傷,同時協助性覺禪師處理善后工作,傷好后他們才離開清涼寺。為了早一點趕上武當會盟和在會上向天下武林人士說出血戰清涼寺的真相,使各派掌門人提高對錦衣衛人的注意,所以他們不去襄陽,取路過南漳,直奔谷城而來。他們星夜趕路,想不到快到谷城的漢水邊時,發現了沙寨主賊人們的行為,江南五俠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賊人們的說話,江南五俠也聽得一清二楚。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心目中敬仰的沙寨主,卻是一個無恥之徒…

      凌虛子說完這段經過,便與碧血子來到霍呂艾、鐘呂墀等人面前。

      霍呂艾、鐘呂墀雖然身中劍傷,但只是一些皮肉之傷,服下了武當山特制的金瘡藥后,早已能行動了。他們看見江南五俠中的三俠到來,以為來了強有力的高手協助自己,可以同時對付小魔女。可是他們看見素有名望的凌大俠競向小魔女相謝,一時驚疑不已。后來又聽到他們的對話,更是愕然。暗想:難道沙寨主真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是自己弄錯了?后來他們見凌虛子和碧血子走來,連忙以晚輩之禮,相迎。因為凌虛子與韓飛林是平輩,兩個都是中原武林中的兩大劍手。凌虛子說:“霍四俠,鐘八俠,看來你們誤會白姑娘了。當然,這不能全怪你們,要怪,就怪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沙寨主,我們以前全叫他欺騙了!”

      霍呂艾等人雖然仍有些疑問,比如,沙寨主為什么會來搶劫小魔女的?他難道沒鳳聞小魔女的劍法精奇絕倫而自投羅網?說不定沙寨主早已接到消息,知道小魔女前來武當搗亂生事,便特在這里伏擊小魔女,以便為中原武林除掉邪教中的一名厲害高手,所以才這樣不顧生死。你們說沙寨主前來行劫,只不過一面之辭,又何足可信?同時,霍呂艾心中也不大滿意江南五俠與小魔女這般的親近,這幾乎是正邪不分了。就算沙寨主真是一個偽君子,小魔女沒有殺錯,但邪總是邪,正總是正,總不能為此向邪教人物認錯。要是自己這般做,那不成了武當劍派的叛徒?你們江南五俠可以正邪不分,我卻不敢茍同。霍呂艾雖然有這些疑問和不滿,因為凌虛子輩份高過白己,而且素有名望,一時也不便說出來,只好說:“凌前輩既然這樣說,晚輩也只好暫且相信。今夜之事,晚輩就不插手了,就此告辭,請凌前輩見諒。”

      小魔女“哼”了一聲,心想:你不插手?你插手就管得了么?我要不看在渾人面上,早將你挑下江去,叫你到龍王爺面前插手去吧!

      鳳仙子忍不住了,說:“你慢點走,我有活說。”

      “哦?!鳳四前輩有何賜教的?”

      “你別稱我什么前輩了。想我們江南五怪,怎敢說名門正派的武當派?霍四俠,聽你剛才的口氣,是不是我大哥的話,你不相信?”

      “這——”霍呂艾不知怎么說才好。說相信嗎,那是違背良心之;說不相信嗎?又恐防得罪了江南五俠。

      鳳仙子繼續說:“我們江南五怪,從來說話有根有據,從不亂,也不憑以往的聲譽,強要別人相信。現在我們讓你見見一個人,聽聽他是怎么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全在你自己。”鳳仙子說到這里,高喊道:“二哥,三哥,你們將他們帶過來吧,請霍四俠、鐘八俠看看。”

      霍呂艾等人暗想:鳳仙子要我們看的什么人呢?小魔女和子寧也感到奇怪,江南五俠帶了一個什么人來?他難道知道這里面的詳情和經過么?

      鳳仙子話聲一落,謫仙子已在那條船上應了聲,跟著謫仙子、鐵筆子提了一個人躍過船來。小魔女和子寧一看,是一條黑衣大漢,生得濃眉環眼,滿腮一口短胡須,這條大漢,小魔女和子寧全然不認識。霍呂艾和鐘呂墀在月下一看,認出是沙寨土的杜管家,脫口而問:“老杜,是你?”

      鳳仙子說:“你們親自去問他吧,你們要是還不放心,怕他在我們面前不敢講真話,也可以將他帶到你們船上去問。”鳳仙子這樣放心杜管家,因為她以前曾接近過杜管家,知道他是一條直腸直肚的硬漢子。就算他昧著良心講假話,今晚里弄不清楚,以后也會弄清楚的,頂多增加一個麻煩罷了!因為偌大的一個沙家寨,人也沒有完全死光,總會有一個講真心話的人,會將沙寨主的行為捅了出來。

      霍呂艾說:“鳳四前輩,不必了,我想杜總管也是一位頂天立地的漢子,干得出,也就說得出來,不會受人威脅的。”他轉身對杜管家說:“老杜,今夜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妨直說出來,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杜管家望望眾人,問:“我家的沙寨主呢?他現在哪里?”

      霍呂艾說:“沙寨主已經死了。”

      杜管家感到一陣難過,長嘆一聲說:“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么好處。看來還是天理公道,我早知道總有這么一天到來。幾次勸寨主洗手別再干下去了,他就是不聽。”于是,他一五一十地將今夜里攔船行劫的事說了出來。

      霍呂艾一聽,頓時變色:“老杜,你說的是真活?沒半句謊?”

      “我說的話,句句可以對得起天地良心,沒半句謊。我只后悔沒聽老寨主的話,活活將老寨主他老人家氣死了。”

      霍呂艾半晌也不能出聲,最后說:“你走吧,我今后再也不愿看到你了。”

      杜管家苦笑一聲:“到了現在,我還能走到哪里?”

      鳳仙子問小魔女:“白姑娘,杜管家你打算怎么處置?”

      “哎!鳳四俠,人是你們捉到的,怎樣處置,還是你們來處置的好,不過,我看杜管家倒也不失為一個硬漢子,已知錯了,我就斗膽向鳳四俠求情,放了他吧。”

      “既然白姑娘這么說,我們就放了他吧!”

      霍呂艾頓時起了疑心,問:“姓杜的,是不是你貪生怕死,不惜出賣沙寨主,昧著良心說話?”

      “什么?!”杜管家頓時張目揚眉,“霍四俠,你將我杜某人看成什么人了?我雖然兇狠,殺人不少,但從來沒出賣過朋友。何況沙老寨主從小將我撫養大,傳授我武功,沙寨主又待我如親兄弟,將整個沙家寨交給我打理,我能出賣他們么?你說我貪生怕死,我是貪生怕死的人么?好,好,沙寨主,你已經先我一步走了,我也不想活了,讓我老杜到陰間再侍候你吧!”說時,他突然拾起一把刀,往頸上一抹,自刎而死。眾人想不到他竟是這么的性烈,要搶救已來不及了。鐘呂墀驚呼:“老杜!老杜!你何必這樣呵!”

      杜管家一死,眾人心頭都感到凜然和惋惜,想不到賊窩中也有這么一個烈性的人,他死得太不值得了!其實,象社管家這樣的人,世上又何只他一個?掀開歷代王朝來看,有不少殘忍的暴君和昏庸無能、只顧自己享樂,不顧人民生死的君王,又不知有多少所謂的忠臣一昧愚忠為他們而死?只不過他們的身份和所在的環境、地位不同罷了。

      小魔女眼見杜管家已死,不由冷冷地逼視著霍呂艾,問:“這是你逼死他的,你現在有何話可說?”

      霍呂艾驚退一步,問:“你,你想怎樣?”

      “你不感到內疚嗎?說,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要我來動手?”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還他一命來!這意思你不懂?”

      霍呂艾又悔又恨:“好!我賠他一命就是了!”說時,便拔劍自刎。有人大喊一聲:“使不得。”人影一閃,驟然而來,一出手就封了霍呂艾穴位,奪下了他手中的劍,真是快如閃電,疾似流矢,眾人一看,原來是子寧出手奪下霍呂艾的劍。

      小魔女帶怒道:“渾人,他死他的,關你什么事了?”

      子寧說:“燕燕,杜總管已經死了,再逼死一個人,又有何好處?”

      小魔女“哼”了一聲:“好,渾人,你的事我不管了,你愛去聽人家的咒罵,瞧人家的面色,你去聽吧,瞧吧,我可受不了!”說時,身形一晃,已躍回自己船上。

      子寧急叫:“燕燕,燕燕!”小魔女睬也不睬一下,徑直走入艙中。

      鳳仙子見子寧木然不語,上前勸道:“慕容大俠,白姑娘只不過在氣頭上,并不是真的想逼死霍四俠,你這樣做,也是出于好心救人,我想白姑娘是通情達理之人,事情冷下來后,她不會怪你的。”說時,她想解開霍呂艾的穴位,誰知怎么也解不開,心想:這是哪一門的點穴手法,怎么解不了的?她哪里知道,子寧運用的九陽真氣,旁人怎么解得了?子寧—見,才想起剛才自己急湖涂了,忙向霍呂艾一揖說:“對不起,我一時心切出手,請霍兄莫見怪。”說時,伸手輕輕一拍,頓時解了霍呂艾的穴位,江南五俠和武當派弟子更是驚訝,想不到子寧只有二十多歲,內力竟如此深厚,這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勝舊人了。要是他們知道子寧便是近來名動江湖的奇俠一枝悔,恐怕更是驚訝不已。

      凌虛子上前勸解霍呂艾,霍呂艾面帶慚色,向眾人一揖說:“多謝各位大俠相救,在下恐怕終身難忘今夜之事。”說畢,便帶了師兄弟,回到了自己船上,往襄陽而去。

      武當派弟子一走,江面上頓時安靜下來。只見月升中天,滿江銀蛇晃動。晚風陣陣,微浪輕拍船舷,賊船上只剩下了江南五俠和子寧。鳳仙子看了看滿船賊人尸體,問子寧,“慕容大俠,兩條船你們打算怎樣處理?”

      子寧搖手說:“鳳四俠,千萬別這樣稱呼,‘大俠’二字,我真不敢當,請叫我子寧好了。”

      “我怎敢如此稱呼大俠?”

      “不,不,要是鳳四俠和四位前輩不賺棄我,我愿拜各位為兄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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