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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回一個怪老人

      這一問,又把董子寧問啞了。別看小魔女一片天真,說話荒誕離奇,卻隱藏機靈哩!原來她故意說些荒誕離奇的話笑他說話糊涂。于是又說:“小姐,我們兩個人總不能老坐在這里呀!”

      “你怎么老是叫我小姐、小姐的,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嗎?”

      董子寧心想:我只知道你姓白,不知道你的名字,叫我怎么叫呵!再說,你這個頑皮的小魔女行為怪異,動不動想些奇離古怪的動作捉弄人,別人避都避不來,誰還敢請教你的芳名呢?只好說:“在下一時還沒請教小姐的芳名…”

      “什么方的、圓的,我叫白燕哪!”

      “白厭?”董子寧忍不住笑了。他生長在閩粵一帶,“白厭”兩字,意思是頑皮。真是名如其人。小魔女奇怪:“你又笑什么了?”

      “小姐生性活潑,怪不得叫‘白厭’了。”

      “哎!我是燕子的燕哪!不是討厭的厭。”

      “對不起,在下一時誤會了。”

      “你呢?叫什么名字?”“在下叫董子寧。”

      不知是董子寧咬音不正,還是小魔女聽錯了,她驚訝地問:“董死人?噢!什么名字不叫,怎么叫“死人’吶?多難聽。”

      董子寧好笑說:“我是兒子的子,安寧的寧,不是死人。”心想:這小魔女回報得好快。小魔女笑道:“我還以為你叫‘死人’哪,好了,我以后叫你‘子寧”好了,高興嗎?”

      董子寧笑著:“只要小姐今后不叫在下為‘渾人’就好了!”

      小魔女“卟嗤”一笑:“我就是喜歡叫你是渾人,你不渾嗎?”

      董子寧無可奈何地苦笑:“好,好,我是渾人,渾透了,盡干些渾事。”

      “你別惱呀!我倒喜歡你這么個渾法…”

      這時,遠處傳來韋媽媽的呼喚:“大小姐,你在哪里?”

      董子寧驚愕:“韋媽媽沒死么?”

      小魔女瞪了他一眼,隨后高聲應道:“嗨——韋媽媽,我在這里哪!”

      韋媽媽聞聲趕來,遠夠問:“大小姐,你的傷怎樣了?”

      “我的腿好痛,這小賊道的掌力好狠毒。”

      “沒斷骨吧?”韋媽媽一見到董子寧,又是驚喜:“少俠,這一次又…”

      董子寧忙說:“媽媽別客氣了,你快看看小姐的傷勢如何。”

      “韋媽媽,他也受了傷了!”

      韋媽媽一怔:“少俠,你也受傷了?”

      “我不妨事,小姐的傷要緊…”

      “韋媽媽,你別聽他說的,他都吐血了,還說不妨事,你先給他看看。”

      “你們都別爭了,讓老奴一個個的看去。”韋媽媽看了他們兩人的傷勢,讓他們先服下“九轉金創還魂丹”,又將還魂丹嚼爛,涂在受傷的四周。片刻,小魔女能站立起來,董子寧疼痛減輕,他站起來向韋媽媽深深一揖:“多謝媽媽相救。”

      韋媽媽說:“少俠,你怎么倒客氣了?是你不顧生死,又一次地救了我們。”

      “媽媽弄錯了,我沒有救媽媽,是媽媽又一次救了我…”

      “少俠,千萬別這樣說,要不是少俠同來的人相救,我恐怕早死在他們的劍下了。”

      董子寧愕異:“我同來的人?”

      “那位青袍老人不是少俠們來的人嗎?少俠去哪里請來這位武林高手?當那伙人趕來要殺老奴解恨時,他趕來了,把那伙人一下嚇退,遠遠出手一指,解開了我的穴道,還告訴我家的大小姐在這個方向,他不是少俠同來的人?”

      董子寧更傻了眼:“他不是你們的人嗎?”

      小魔女睜大了眼:“他怎么是我們的人了?你別又渾了!”

      “不,不,我說的是真話,我以為他是你們的人哪!”

      韋媽媽愕然:“少俠,你不認識他?”

      “我怎么認識他哩?”

      “曖!”小魔女站起來,“你不認識他,你怎么稱他為‘老人家’?還向他為那個峨嵋小賊道求情?渾人,你別又渾了!”

      董子寧搖搖頭:“我真的不認識他,我還吃了他的苦頭哩!”于是,董子寧一五一十將樹林中的事說出來,又說出自己今夜里的遭遇,小魔女和韋媽媽聽了都大為驚愕,半響出聲不得。韋媽媽沉吟著:“這就怪了,他是什么人呢?怎么出手救我們?”

      董子寧說:“是呵!我也感到奇怪。”

      小魔女卻說:“韋媽媽,我看他跟子寧一樣:一個渾人,渾老頭子。”

      “大小姐,千萬別這樣說。”

      “好了,韋媽媽,我們快回去吧,別管這個渾老頭子是什么人了!”

      董子寧感到好笑,一位武功超群的老前輩,在這個小魔女的眼中又成了渾老頭子,真是大為不敬。

      這樣,他們三人一塊轉口小鎮來。董子寧回到自己投宿的客棧,暗暗規察隔壁房間,只見人去房空,暗想:難道他們連夜走了?他不大放心,又到寄放馬匹的地方看看,果然,梁平山他們的七匹馬都不見了。顯然,他們害怕怪老人,送夜逃走了。雖然這樣,董子寧仍不敢大意,選了客棧一座無人到的樓閣和衣而睡,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悄悄地潛回自己的房間,再睡片刻。等到他醒來時,窗外天色大亮,小鎮的一條大街上已是人來人往了。他從窗口望去,已有不少人出鎮往郊外而去。董子寧想:“韋媽媽和小魔女動身了嗎?”他極目遠眺北上的大道,不見有騎馬的人,看來,韋媽媽和小魔女還沒有動身哩!他將目光收回來,驀然看見一個衣著華美的少年軍官,騎著一匹高頭大黑馬朝鎮口走去,一副少年得志的神情,目中無人。他前面的一位老仆,也騎著一匹馬,吆喝行人讓道。董子寧眼里露出一種鄙夷的眼色。暗想:“這小小年紀,有多大戰功?大概是憑著父兄的權勢,而謀到這一官半職,便目中無人,作威作福起來,實在可笑。”那少年軍官掉臉朝他望來,他不由一怔,這少年軍官生得實在英俊,而且自己仿佛在哪里見過似的。他望著少年軍官去后的背影,怔怔發呆,我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呢?正在這時,來福店方向傳來一陣吵罵聲,跟著是拍桌踢凳的響聲。奇了,一大清早就吵罵,是什么人在吵架?別不是小魔女她們又跟什么人動起手腳來了!董子寧放心不下,急忙算了房錢,往來福店走去,只見來福店中圍了不少的人,人群中一位身穿內衣內褲的中年人,拍桌拍凳地朝店老板吼道:“放屁!你這賊店,老子不見了衣服,不找你找誰在?”

      店老板忍著氣說:“軍爺,小店人來人往,怎看得許多?再說軍爺的衣服沒交小店看管,怎么…”

      “叭”地一下,中年人給了店老板一個響亮的耳光,瞪眼罵道:“放你娘的屁,你不賠衣服,老子把你送到官府去,先打四十大板,再賠衣服。”

      董子寧聽店老板稱他為“軍爺”,再仔細一看,想起來了,這位穿內衣內褲的中年漢子,正是昨天晚上吃飯不付錢,還動手打店小二的那位橫蠻霸道的軍爺。董子寧本想走開,見到他這樣仗勢欺壓百姓,實在看不下去,便走出人群說:“仁兄,有話慢說,何必打人!”

      那軍爺瞪了他一眼,喝問:“你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稱我為‘仁兄’,滾開!”

      董子寧忍著氣說:“有理說理嘛!你不見了衣服,頂多賠幾兩銀子是了,何必…”

      “賠幾兩銀子?你這小子真沒見過大蛇拉屎,你以為老子這套官服是塊爛麻布嗎?是我剛穿沒多久的朝服,沒幾百兩就做不起,幾兩銀子,還不夠買衣服上的鈕扣。”

      顯然,這位軍爺在敲榨勒索,漫天要價。董子寧冷笑一下,“就算是一套官服,也值不了這許多銀子。”

      “滾開!你這鄉巴佬懂個屁。我問你,你是不是這賊店里的人?”

      董子寧正想回答,一位家人打扮的人搶進來說:“老,老,老爺,我們的兩匹,匹,匹馬也不見了。”

      軍爺大吃一驚:“什么,我那匹追風烏雕馬也不見了嗎?”

      “是,是,是,這里還,還,還有老,老,老爺的一封信。”

      “信!?什么信,拿來我看看。”

      董子寧目光敏銳,斜斜望去,只見信紙寫著:“你這武夫,憑仗官勢,欺凌百姓,吃飯飲酒不給錢,還罵人打人;現取了你的官服和馬匹,以示警告,今后再仗勢欺人,小心狗命。義盜‘一枝梅’字。”

      董子寧看了暗暗稱快。那位軍爺看得眼睜大如銅鈴,怔了半天,猛然暴跳如雷:“何處小賊,敢向老虎面上捋須?老子陣前陣后,殺人無數,難道怕了你這區區小賊?來,先給我將這店老板捆了,這是個賊店。”

      “是,老爺。”家人應著,要去綁店老板。董子寧喝聲:“慢著!”

      軍爺驚異地瞪著他:“你想干什么?”

      董子寧問:“你為什么不去抓一枝梅,卻要去綁店老板?”

      “滾你娘的蛋!老子連你也綁了!”

      董子寧冷笑一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軍爺又愕然:“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枝梅。”

      “什么!?你就是一枝梅?”軍爺跳了起來,上前要去抓董子寧。董子寧不等他動手,早已出手往他命門穴一指,登時點倒了他,叫他再也不能動彈,然后說:“我再一次警告你,令后你再敢作威作福,欺壓百姓,我就砍斷你的雙腿,叫你終身殘廢,做不成人。我做的事,與店老板無關,記著!”說完,董子寧在眾人驚訝中縱身一跳,上了屋檐,一下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董子寧來到鎮外,一路暗想:“一枝梅是什么人?怎么在江湖中不聞其名的?難道是新起之秀?我這次冒名頂了他,不知他有何看法。”跟著又想起自已要干的事來,罵著自己:“董子寧,董子寧,你真是個渾人,渾透了!為什么去管這些閑事?連正經大事也忘記了。”他看看天色,暗想:“韋媽媽和小魔女也該動身了,剛才自己所干的事,恐怕她們早已聽聞。”他想到這里,便轉到一處高坡,在一塊不大顯眼的巖石上坐下來。從這里,可以看到大路上來往的人,要是韋媽媽和小魔女從鎮上出來,他一眼便可以看到。可是他一直等候了兩三個時辰。仍然看不見韋媽媽和小魔女,便暗暗納悶,為什么她們還不動身呢?難道小魔女昨夜傷勢太重,不能走動么?不會呀!昨夜她回鎮時,飛檐走壁比自己還輕快,怎么會走不動的?突然,他遠遠看見從小鎮奔出兩匹馬來,那正是小魔女和韋媽媽昨天所騎的馬,原來她們到現在才動身。他略略一看,又愕然,騎在馬上的是兩個男子漢,根本不是韋媽媽和小魔女。咦!難道她們化了裝么!來近了,他定神細看,更是驚訝:這兩個男子漢,其中一個,正是自己在來福店中指倒的那位橫蠻霸道的所謂軍爺,另一個,便是那個結巴口吃的家人,他們怎么騎了韋媽媽、小魔女的馬呀!這軍爺不怕死?敢去招惹這個天不怕地不伯、行為怪異的小魔女?他百思不得其解。猛然間,他想起來了:今天一早,不是有位少年軍官騎著一匹高頭大黑馬出鎮么?前面還有一位老仆開路喝道。他一下聯想到這位軍爺不見了衣服和馬匹,顯然是這小魔女的惡作劇,還署名什么“義盜一枝梅”。想到這里,董子寧啞然失笑:怪不得那位少年軍官面熟,原來是小魔女化的裝,自己怎么看不出來?董子寧不由暗暗點頭,欽佩小魔女的聰明機靈,一來懲罰了這個恃官仗勢的軍爺;二來達到了自己化裝的目的。他知道,一般武林人士,不愿去招惹官家的人,也不想與他們打交道,怕引起無謂的麻煩。小魔女化裝成軍官前往衡山,不為武林人士注目了。這樣,我得趕上她們才是。至于小魔女的馬為什么會轉到軍官的手上,他不去想了。

      董子寧不走大道,卻翻山越嶺,朝衡山方向奔去。他來到一條兩山夾峙的崎嶇山道上,看見一個人直挺挺地橫躺在路上,感到奇怪:這個人怎么這樣古怪,樹蔭下下躺,卻躺在道路上?他走近一看,更驚訝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青袍怪老人。這個怪老人,行為比小魔女更怪異,一時爬到樹上,一時又躺在路中間,叫人不可理解。董子寧不敢笑,輕輕地叫著:“老人家,起來吧!日頭快曬到了。”

      董子寧叫了半天,怪老人竟紋絲不動,仍然直挺挺地的著。董子寧忍著笑說:“老人家,你再不起來,在下只好對不起,從你身上跳過去了。”

      怪老人還是不動,董子寧沒辦法。兩旁是懸崖峭壁,只有這么一條通道,沒別的地方可走,只好縱身跳過去;走了幾步,回頭看看,怪老人仍然一動不動。董子寧奇怪了,又折回來說:“老人家,天色不早了,快起來吧!”

      怪老人還是不動,好像死了一樣,直挺挺地躺著。董子寧只好去推他一下,感到他身子冰涼,大吃一驚,難道他死了么?用手試試他的鼻下,沒半點氣出,顯然已經死了。董子寧驚駭萬分,這位武功超群,內功達到了叫人不可思議的境界的怪老人,怎么會死了?誰能殺害了他?董子寧警惕起來,縱身躍出峽口,跳上高處,極目四眺,見方圓十里之內,荒無人跡,盡是叢山峻嶺。他觀察了半晌,確定附近一帶無人,又走回怪老人的身邊,細心觀察。附近既無血跡,老人身上又無傷痕,怪老人怎么會死在這里呢?難道他中了一種極厲害的毒藥?董子寧曾聽師父說過,在嶺南地方,有一個會幫,叫司毒幫,是碧云峰邪教屬下的一個幫派、極善使毒,發明一種毒藥,其毒無比,名“安樂散魂”藥,人服之后,不到一刻立即死去,死后毫無中毒痕跡,仿佛睡熟一般。難道怪老人中了這種毒藥?可是,司毒幫的人為什么要殺這位行俠仗義的怪老人呢?他昨夜里還救了韋媽媽和小魔女呵!司毒幫的人會向他下毒手,不怕小魔女告訴白魔王、羅剎女知道?董子寧想不明白,但不管怎樣,怪老人目前是巳經死了,再也無法挽救。他想到怪老人曾出手相救,使自己和小魔女從凈清道長的鐵砂掌活過來,這救命之恩,永世難忘。董子寧想到這里,不禁悲從心來,雙眼垂淚,跪在老人的身旁,深深地磕了三下頭,說:“老人家,要是你在地下有知,請托夢告訴在下誰殺害你;在下那怕刀山火海,也要為你報仇雪恨,祭奠英魂。”說著,又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站起,抱起老人的尸體,打算找個好地方把老人安葬。當他走出兩山夾峙的山道時,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渾小子,你要去哪里?”

      董子寧嚇了一跳,險些讓老人尸體從手上跌下來。他看看身前身后,并無人影,再看老人,依然直僵僵的不動,暗想:“難道我神經出了毛病,怎么聽到了老人昨天在林中說的話?是老人陰魂不散,跟在我的身邊?”便說:“老人家,要是你陰魂不散,請原諒在下冒犯貴體。在下尋找一處好地方將你安葬,日后好來拜祭。”他說完,靜聽四周有沒有回音;見沒有回應,抱著尸體來到一處山坡樹下。這里坐北向南,山坡下有條淙淙歡流的山溪水,真是一個好地方。董子寧將老人尸體放在樹下,打算挖坑,突然自己的頭給人拍打了一下,又是蒼老的聲音問:“渾小子,你想干什么?”

      董子寧嚇得跳起來,難道怪老人沒有死么?可是怪老頭直挺挺躺在樹下不動。他再摸摸老頭的鼻下,依然沒有氣息,顯然是具死尸。怪了,剛才誰打了我一下?這聲音又是誰的?是了,一定是他老人家不高興在這里安葬,他的陰魂拍打了我一下。于是,董于寧又朝老頭尸體深深一揖,說:“老人家,你是不是不喜歡在這里安息?要在下另找一處好地方?”

      “誰要你安葬我了?”

      這聲音仿佛從地下升起。董子寧驚訝不已,慌忙一揖:“老人家,是你在說話嗎?”

      “渾小于!不是我說話,難道是你說話?”

      董子寧真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異事,又說:“老人家,你英靈這樣,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殺害了你?”

      “誰殺害我了?啊?”

      董子寧心想:“這怪老人生前說話顛三倒四,死后說話也顛三倒四的,自己給人殺害了還不知道是誰,真是老糊涂了!”于是又問:“老人家,你真的不知是誰殺害了你?”

      蒼老的聲音發怒了:“渾小子,你再說渾話,我要打你了!你希望我死嗎?”

      董子寧大驚:“老人家,難道你還沒有死么?”

      “誰說我死了?我看你不久就要死了!”

      董子寧異常驚駭,怪老人明明直挺挺地躺在地下,怎么還說自己沒有死呢?難道他的陰魂看不見自己的尸體?

      “喂!渾小子,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怕死了嗎?你要怕死,今后就少管閑事,回到武夷山去,別再在江湖上蕩來蕩去。”

      董子寧說:“在下武功不濟,原不應該在江湖上蕩來蕩去,但在下并不怕死。既然老人家一片好心,生前死后都叮囑在下不要多管閑事,在下今后就少管閑事了。現在,在下先將你老人家的貴體安葬好,以免為野獸所噬。”

      董子寧說話剛完,青袍怪老人一下坐起來。董子寧驚叫:“老人家,你怎么坐起來了?”

      怪老人開口說話了:“我再不坐起來,你這渾小子不把我活埋了嗎?”

      “老人家真的沒有死?”

      老人怒道:“誰說我死了?你這渾小子真渾透了!昨夜里,為了你這渾小子,害得我一夜沒睡;現在剛剛睡著,又給你七騰八折的,害得我又睡不成。你是不是想折磨我死了才舒服?。

      董子寧慌忙作揖,說:“在下見你老人家沒有氣息,以為不幸死去…”

      “渾小子,那是我睡著了,你怎么當我是死人?”

      睡著了怎么沒氣息的?董子寧一下猛省,他聽武林前輩們傳說,武林中有種“龜眠法”,一睡下去,毫無氣息,仿佛如死去一樣;但睡一時,勝過常人酣睡一夜,睡醒后,精神倍添。這種睡法,能保顏護身,養精蓄銳,但須得具有上乘內功,才能練成這種“龜眠法”。目前武林人士,能“龜眠法”者已是鳳毛麟角,寥寥無幾了,想不到老人竟有此登峰造極的武功,武功之深厚,叫人難測。但他有點不大明白,問:“老人家,你睡著了,嘴巴不動,那說話聲音從何而來?”

      “你以為是鬼嗎?那是我用腹音跟你說話,懂嗎?”

      董子寧驚駭:“腹音?”

      任老人發怒了:“你以為我說謊嗎?渾小子,我現在再說給你聽聽。”老人說完,閉上嘴巴,跟著一個聲音從怪老人身下傳起,“渾小子,你聽到了嗎?”這聲音低沉音細,仿佛從地下飄出。

      董子寧驚訝道:“我聽到了!”

      “你摸摸我的腹部,它在動哩。”

      董子寧伸手在老人的腹部摸了摸,但覺其腹部隨聲音高低起伏在動。

      “這是‘腹音’。它有個好處,說話機密,我要說給誰聽,就只有他一個能聽到,別的人聽不到。”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騙你嗎?”

      董子寧要不是耳聞目睹,真不敢相信有這種怪異的武功。“龜眠法”,他以前只聽人傳說,而“腹音法”,他聞所未聞了。

      老人開口問:“渾小子,你怎么從這小路而來?弄得我睡也沒個好睡。”

      董子寧不敢在怪老人面前說假話,將自己來這條路的原因,全盤托出。怪老人“哼”了一聲:“我這樣的武功,還不敢多管閑事;你這渾小了有多大的能耐,敢在江湖上招惹是非。你真的不怕死么?”

      董子寧不愿與怪老人多爭辯,卻問道:“像你老人家道行之高,武功之深,怎么不敢多管閑事?難道武林中還有誰能超過你老人家的嗎?”

      老人笑了:“你這渾小子真是井底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武林中比我強的人,多得很呵!”

      董子寧愕然:“真有人超過你老人家的?”

      老人又發怒了:“渾小子,老人家的話你不相信?單是西門子的一把劍,就殺得我只有招架之功,沒還手之力。”

      董子寧更是驚奇:“西門子!?”

      “西門子你不知道嗎?他是你的師叔祖,現在江湖上傳說的什么‘神劍’、‘醉劍’。還不及你師叔祖的二成功夫。可惜你們玄武劍派容不得人,竟把他排擠出去,還說他的劍法是走火入魔。現在呀,玄武劍派的人,武功差極了,及不上西門子一成功夫。你以為你那一套三十六招天罡指穴劍就了不起嗎?在你師叔祖看來,只不過是雕蟲小技,乘人不防罷了,并不是真正的劍法。你的輕功倒是還可以。”

      董子寧驚得半晌不能出聲。西門子,師父、師伯們是絕口不提,認為他是玄武劍派的叛逆,早已清除出去了;只有師母偶然提起,也給師父喝住,仿佛一提到西門子,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現在聽怪老人這么一說,西門子竟是這樣超群絕倫。董子寧想了一下,又問:“老人家,你見過我師叔祖嗎?”

      怪老人搖搖頭:“我也有一、二十年沒見過他了,不知他去了哪里——好了!渾小子,你走吧。目前,你已惹下了大禍,大難就要臨頭了!”

      董子寧又是愕然:“老人家,在下有何大難臨頭了?”

      “渾小子,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了?”

      “我怎么糊涂了?”

      “你不糊涂?你這一天一夜來,所干的蠢事還少嗎?林中酒店,你不去幫助本門派的人,反而去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還去為她辯解,本門派的人能容得了你這個異種?我怕你走上了你師叔祖的一條路。昨夜,你不但出手救了那個小姑娘,傷了本門派的師兄弟,還傷了峨嵋劍派那個牛鼻子道人:他瞎了一只眼,又負重傷,峨嵋劍派的人能吞下這口氣嗎?他們今后不會找你算帳?今天一早,你又點倒了那個軍爺,得罪了朝廷上的人,渾小于,你這禍越闖越大了。三方面都不容得你,還不大難臨頭嗎?”

      董子寧怔了半天,細想一下,確是這樣,可是自己用心無愧呵,便說:“關于本門派的事,我會向師兄弟們說清楚…”

      “他們能容許你說清楚嗎?要是能讓人申訴,辯論,天下也沒有那么多的冤獄、冤案了,枉死城中也沒有那么多的冤死鬼了!昨夜,你那門派的什么五弟,不就是先點了你的啞門,不讓你說話,只有他說話嗎?”

      董子寧給怪老人說得啞口無,向老人深深一揖,“依您老人家看,在下應當怎樣?”

      “你們門派的事,我管不了。你快走吧!希望你師父能救你,不過,你師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武功又不濟,幫不了你,恐怕連他自身也難保。”

      董子寧又怔了半晌才說:“在下的生死,不去多想了,在下想求你老人家一件事。”

      “你求我什么事?”

      “我求您能照顧那位小姑娘…”

      “嗬!你這樣關心她,是不是日后想娶她做老婆?嗯?”

      董子寧一聽,登時正色:“老人家,在下若存此心,那豬狗也不如。在下只是為了平息今后武林中的互相仇殺而已。”

      老人哈哈一笑:“渾小子,那小姑娘比你機靈,她自能己照顧自己,用不了我去照顧她。昨夜,她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沒發射有毒的無形梅花針,她要是手下不留情,你那些同門派師兄弟,恐怕早已喪生荒郊了!”

      董子寧驚駭:“她還有一種有毒的無形梅花針?”

      “是呵!在這一點上她跟你一樣,心地太過善良,不忍置人于死地,險些喪身在惡道人的鐵砂掌下!渾小子,你自己管你自己的事吧,別去管別人閑事,武林中的仇仇怨怨,你沒能力管,也管不了。”怪老人說完,一個縱身,躍上山崗,轉眼之間,便消失在叢山峻嶺的茫茫森林中。

      老人走后,董子寧在山坡上呆了半晌才動身,一路暗嘆:“這位老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俠士,對事物明察秋毫,對人了如指掌;可是,他為什么叫我少管閑事?”

      董子寧正想著,驀然見前面樹林中奔出一匹怒馬來,馬背上臥著一個暈迷不醒的人。顯然這個人負了重傷,鮮血流滿了馬身。董子寧吃了一驚,暗想:這匹怒馬再這樣狂奔下去,馬背上的人必然會摔下來,必死無疑,我怎能見死不救?于是董子寧運氣行力,縱身一躍,奔了過去,將那人從馬背上抱下來,一看,又驚愕了:這不是跟梁平山在一塊的師兄弟嗎?怎么給人砍傷了?欲知后事如風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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