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心力交瘁,她昨天能潑起來,無非是因為已經逼到份上了。丫頭姨娘在她院子里來去自如,各自看戲。婆婆不是親的,不可能出頭,她娘家實力不行,不豁出去根本沒辦法鎮住這幫刁奴。然而今天這個,是公公的姨娘,處置權利在婆婆手里,她不能打不能罵,強烈懷疑是婆婆故意縱容的。她本就不是什么驚才絕艷的人,只不過電視看多了,論壇逛多了,知道一些常規方法,又仗著明媒正娶罷了。可眼前這個怎么辦?一時頭痛不已。
庶出的孩子,看眼色是本能了。容儀見狀更是竊喜,使眼色給生母,母子兩配合的極其默契。羅衣沒招,只好硬著頭皮使出賴皮招——院門一路開到底,移駕院子里。看到底誰先坐不住,畢竟一個妾跑來罵正經媳婦,丟臉的是妾的上司。當然她也很丟臉就是,只是此時不丟臉,日后更丟臉。
不過曹氏也蠻狠,派一個人悄悄趕開了下人,拘的丫頭婆子一個都不許靠近青葵院。純粹當做不知道,她不愿意管庶子,更不愿意當庶媳婦的槍了。處理家務都忙不過來,薛姨娘慣常一天照三頓鬧,理的她。
這一回合,羅衣完敗!薛姨娘罵夠倆時辰,也實在沒法逼著羅衣服軟,口干舌燥腹內空空的撤了。
容儀見羅衣沒轍,越發得意,跟生母悄悄通了氣。第二天,薛姨娘果然帶了茶水繼續罵。我勒個去的,羅衣再次怒了,看著容儀得意的神情,氣不打一處來。好容易挨到天黑,薛姨娘回房去了,羅衣把院門一關,拿著繩子又把容儀綁了!這回不扎大腿根了,改扎菊花周圍了!腋下也可以,那里更看不出來!!!可以拿粗針扎!尼瑪當老娘那20遍《還珠格格》白被觀賞的么?特么你y腦殘也要有個限度吧?你白天叫人罵,我能不知道根子就在你!?看不扎死你扎死你!
容儀再次被扎的眼淚直飚。羅衣這次更狠——被薛姨娘氣狠了,痛暈過去了是吧?拿盆水潑醒了繼續扎!盡可能在有限的區域扎更多的針孔!
容儀頹了,這是真的頹了,堵著嘴也沒法求饒,沒法讓羅衣消氣。好容易羅衣發泄完了,頭發還滴著水珠的容儀總算能喘口氣。不曾想羅衣惡狠狠的說:“明兒從廚房拿罐鹽回來!在扎的地方抹上鹽水!!”
“嗚嗚嗚嗚嗚……”容儀掙扎著,尼瑪明晚還來?老子小命都得交代了!一定要休了這個夜叉!
羅衣抽掉堵嘴的布:“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祖宗,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容儀心理憋屈的呀,要是在外頭打架,還能讓小廝沖上去幫忙。被老婆打,助手都找不到一個。好不容易有個姨娘出手,看樣子也不能了,他絕對相信,假如明天姨娘再罵,就算不是他指使的,回頭帳也記到他頭上。他又不是曹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的,曹夫人肯幫他出頭才有鬼!
羅衣哼哼兩聲,解開繩子,回屋睡覺!這時天還冷嗖嗖的,容儀被凍的直哆嗦。顫顫巍巍叫了丫頭進來收拾外加伺候他洗澡。第二日就病了。請了大夫來,說是受驚過度加著涼。羅衣面不改色的推到薛姨娘頭上,薛姨娘打落牙齒肚里吞。第二回合,羅衣勝!
一時青葵院還真被羅衣震住了,容儀這位爺多扭曲啊,薛姨娘多彪悍啊,愣就是讓羅衣收拾了,還方法未明。介于是關上房門收拾的,又是兩口子,大家的眼神也開始曖昧起來,居然還時不時往羅衣的肚子掃去。羅衣也無所謂,她是沒跟容儀上過床,但是他們倆是夫妻,你說你還是個處?信的人腦殘!既然如此,愛咋咋地吧!
容儀郁悶啊!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破壞羅衣的權威!還有,不能再讓羅衣逮住他扎針了!
要說容儀那也不是真智障,小聰明還是有的。冥思苦想,還真讓他想出一個招來。
這天羅衣一醒來,就發現綠姨娘和紫藤居然特么站在正屋里服侍,目瞪口呆:“你們怎么在這?”
“回奶奶話,您不是說要填上院里的缺么?管家從家生子里頭選了我們上來。”紫藤低眉順眼的回道。
羅衣抽抽嘴角,這是賣出去又買回來呢?還是壓根就沒賣出去?好,很好!滿院子低頭聳肩的笑,當我沒看見是吧?容儀怕被打,壓根就沒回來,這會兒出氣都沒地方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羅衣過的越發艱難,屬于她的份例看起來是不少——少了就是曹夫人管家不力了。青葵院的斗法還波及不到大boss手下。但是她的威望降到最低,畢竟她喊賣的人又堂而皇之的回來了,誰還怕她呢?于是屋里的灰塵開始堆積,院子還是凌亂,飯食分量夠,遲一點送來總可以吧?除了東西沒丟,簡直是要多亂有多亂,而容儀早借口讀書,睡外書房去了。第三回合,羅衣再次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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