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4)見眾人如此反應,東心雷暗叫一聲糟糕!辛丑那么狡猾多端,己方的主要干部現在都在醫院,只留下下面的兄弟在堂口打掃殘局,弄不好就會給辛丑可乘之機,使他成功逃脫掉。想罷,他忙對任長風說道:"長風,我們進攻的時候,南洪門并沒有人突圍出來,辛丑肯定就在堂口里,可是我擔心下面的兄弟對付不了他,你馬上趕過去把他找到。"任長風當然明白辛丑對己方的威脅,他連連點頭,應了一聲,快步而去。雖然他也擔心謝文東的安危,可是他就算留在醫院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去抓捕導致謝文東受傷的罪魁禍。任長風從醫院里又急匆匆地趕回剛剛被己方占領的堂口,但到了堂口近前一看,任長風有些傻眼,北洪門人員做事的度太快,此時,堂口內外已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就連地面上的血跡都洗刷完了,場面上一片安寂寧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似的。唉!任長風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快步向堂口走去,到了門口處,看到己方負責守衛的兄弟,上前急問道:"南洪門的人呢?都弄哪去了?"一名北洪門的小頭目見來人是任長風,急忙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然后正色說道:"任大哥,南洪門的死者,傷者還有俘虜都已經被兄弟們拉往城外去做處理了!"“啊?!"任長風聽完,又急又氣,眼前都直冒金星,他急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這……這……”那小頭目被任長風的反應嚇了一跳,心中還在奇怪,這叫什么自作主張,己方不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嗎?知道任長風脾氣不好,小頭目不敢反駁,懦懦地伸手向北方指了指,說道:“剛……剛走時間不長,向那邊走的!"任長風什么話都沒說,當即轉身回到車上,順著北方出城的道路追了下去。預感道到有事生,那名小頭目也沒敢耽擱,帶上十多號兄弟也上了車,跟著任長風追了下去。大概追處二十多分鐘,只見前方道路上行有數輛大貨車,任長風精神一振,腳踩油門,全沖了過去,隨著他越來越接近,看得也越清楚,很快就確認了這輛貨車正是己方的車輛,他隨即連連按動車迪,示意貨車馬上停下來。時間不長,幾輛大貨車靠近路邊緩緩停下,接著,車門一開,從車里竄處十多號身穿黑衣的漢子,手中有拎片刀的,還有拿鐵棍的,下了車之后,一個個殺氣騰騰,直奔任長風所坐的轎車而來。剛到近前,一名漢子掄起片刀,重重砍到車棚上,喝問道:”你***按什么喇叭?給我滾下來!"卡嚓!任長風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十數名黑衣大漢一齊圍上前來,剛要拉扯任長風的衣服,可攏目仔細一看,伸出去的手像過了電似的趕忙收了回去,眾人面露驚愕,喃喃說道:“任····任大哥?”這些北洪門的小弟顯然沒想到追上前來的找麻煩的人竟然會是任長風,愣了片刻,紛紛將手中的家伙放下,悄悄收好。任長風沒時間和他們廢話,伸長脖子,望了望停在路邊的大貨車,隨后問道:“南洪門的人都在車上嗎?”“是的!”眾人急忙點頭。任長風又追問道:“里面可有辛丑?”“哦····”眾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紛紛搖頭,表示沒看到。唉!任長風暗嘆一聲,喝道:“把車門都打開,讓里面南洪門的人統統出來,你們給我挨個查看,務必找到辛丑,即便是死人也不能放過!”“是!任大哥!”見任長風臉色凝重,北洪門眾人不敢馬虎,分散開來,邊招呼其余的兄弟下車邊打開貨車的車門,將里面的南洪門幫眾連拉帶扯地拽下來。任長風正皺著眉頭觀望著,忽聽后方有人叫道:“任大哥!”聽聞喊聲,他扭回頭,只見數名己方的兄弟正站在最后一輛貨車旁指手畫腳地討論著什么。任長風眉頭皺著更深,走上前去,同時問道:“怎么回事?”“任大哥,車門的車鎖壞了,好像是被人從里面硬撞壞的。”一名北洪門小弟手指貨車的車門說道。走到近前,任長風細細查看,可不是嘛,車門外的車鎖已經扭曲得變了形,就連平平的門板此時也向外凸起著,很顯然,是有一股極大的力道由車內將車門強行撞開。看罷,任長風眼中閃出精光,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接著退后兩步,以唐刀的刀尖慢慢將車門挑開。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任長風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向里觀望,只見車內橫七豎八躺有十多名南洪門人員,其中有死者,也有傷號,流淌出來的鮮血在車內匯集成一片,好像鋪了一層紅色的地毯。任長風看了一會,轉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圍的小弟們。此時眾人臉上都帶著驚訝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說道:“里····里面的人都跑了····”“什么??”任長風一把將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聲喝問道:“你說什么?車里還有什么人?”那小弟結結巴巴地說道:“還有一些被我們抓住的南洪門俘虜,可····可是現在都沒有了。”哎呀!任長風一把將他推開,隨后縱身跳進車箱里,環視了一周,用唐刀指著一名傷勢不怎么嚴重的漢字,咬牙問道:“車里的人呢?都跑哪去了?”那大漢躺在車廂里,五官扭曲,強忍著痛苦沖著任長風出一陣嘿嘿的怪笑聲,幽幽說道:“他們都已經跑了····”“跑哪去了?”“我不知道。”“辛丑是不是在里面?”“哈哈····”那大漢只是神經質般的大笑著,并不回答任長風的話。任長風眉毛豎立,手中的唐刀猛向前一刺,只聽撲的一聲,刀尖深深刺進那大漢的喉嚨里,他狠聲說道:“笑!我***讓你笑!”說著話,任長風心中余怒未消,順勢又是一刀,將那大漢的腦袋硬生生砍下來。“啊····”車廂內的其他傷者看罷,直嚇得魂飛魄散,哆嗦成一團。任長風揮動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跡,又將刀鋒抵住另一名傷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腦袋搬家的話,就回答我的問題,跑的那些人都***哪去了?辛丑在不在其中?”這名南洪門傷員沒有剛才那位骨頭硬,看著轱轆到自己眼前的斷頭,他險些嚇昏過去,這個人驚恐萬分地看著任長風,雙手連搖,顫聲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不過,辛大哥確實在里面,也正是辛大哥帶著他們跳車跑的!”嘿嘿,自己還真是晚來了一步!任長風在心里后悔不已,他隨口問道:“你們***怎么不跟著辛丑跑啊?”“我們身上都有傷,車又開的那么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廢了····辛大哥嫌我們累贅,所以···所以···”“所以就把你們拋下了!”任長風冷哼一聲,又問道:“他們跑了多久時間?”“大概不到五分鐘吧!”任長風扭頭瞧瞧車外,只見己方的兄弟都圍站在車門的門口,正大眼瞪小眼的向里面張望。他心中火燒,怒聲喝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快去追啊!快去找啊!”“啊?啊!是、是、是!”北洪門眾人如夢初醒,有的去開車,有的打電話,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任長風深吸口氣,疑聲問道:“你可知道辛丑會躲藏到那里去嗎?”“我也不···不清楚,不過辛大哥剛到杭州不久,對杭州的狀況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應該會離開杭州吧!”他這話等于沒說。任長風暗嘆口氣,毛腰從車廂里跳出來。那南洪門傷員顫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你····你饒了我吧!”“饒了你?哼哼!”任長風側頭說到:“干掉車輛里的人,一個不留!”“是!”守在車門口的兩名北洪門小弟掏出片刀,雙雙挑進車內,隨手將車門關上,緊接著,里面便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殘叫聲。任長風動用了北洪門的全部人力,先是將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設下暗卡,接著指揮眾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丑。可是從凌晨三點多鐘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連辛丑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長風稍感舒心的是醫院那邊傳回消息,稱謝文東經過搶救已安然無事,傷勢很穩定,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折騰了一晚,任長風是真累了,他在堂口里找一處空房間,躺下剛想休息一會,突然有電話打來,說己方的一名小頭目剛剛占下的場子里遭遇了襲擊,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襲的人正是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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