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為何這身裝扮?”
“別問了,你也換上一身,隨我一同出府。”
“啊?”知夏看了眼門外,“這么晚了也要出府么?外面的店鋪都快關門了。”
“咱們去的地方,只有入了夜才更熱鬧。”
知夏一頭霧水,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昌樓門口。
不同于街市上的冷冷清清,這里燈火通明,穿著妖艷的女人們站在門口不斷揮動手中帕子,脂粉味濃郁的嗆人。
“王妃,您怎么能來這種地方,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就完了!”
堂堂秦王妃,大半夜女扮男裝逛花街柳巷,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戳著脊梁骨笑話。
“怕什么,沒人能認得出我們,等會兒進去你少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是。”
柳凝歌打開折扇,閑庭信步的走進了昌樓。
門口攬客的女子難得看到這么俊美的公子,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這是哪家的公子,瞧著眼生的很,頭一次來吧?”
“沒錯,我與表弟來京都做生意,聽聞此處是難得的溫柔鄉,特地來尋個樂子。”
“那公子可就來對地方了,咱們昌樓別的沒有,多的是樂子。”女人掩唇嬌笑,纖細的手臂挽著柳凝歌,將人拖拽了進去,“來來來,今夜就讓奴家來伺候您。”
站在不遠處的知夏見狀,慌忙跟了上去。
三樓上房——
女子千嬌百媚的奉上了一壺美酒,“公子,奴家精通音律,不如先為您撫一曲如何?”
“撫琴就免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公子若不嫌棄,喚奴家綰月就好。”
“綰月。”柳凝歌點頭,“這名字甚好。”
綰月看得出眼前公子并非是個好色之徒,方才那股子扭捏勁收斂了許多,“來這里的恩客每天都有很多,但公子是頭一個詢問奴家名諱的,也是頭一個夸贊的。”
“看來京都城里的男人并不懂得憐香惜玉。”
“您說笑了,奴家這樣低賤的人哪里配被憐惜。”
柳凝歌挑眉,沒有多說安撫勸慰的話。
“瞧奴家,好端端的跟公子說這些做什么,平白擾了您的興致,來來來,奴家陪您喝酒。”綰月抬手將琉璃杯里斟滿,正要遞給柳凝歌,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老子就要綰月,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把她霸占去了!”
柳凝歌聽到這聲音,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弧度。
守株待兔,沒想到兔子這么快就上鉤了!
‘砰——’
正在侍奉的綰月不知怎的,手中的杯盞忽的跌落在了地上,嬌艷的面容上寫滿了恐懼。
“姑娘怎么了?”
“我,我……”
“人呢,死哪去了,還不趕緊給我把綰月找來!”
外面的男人還在叫囂,柳凝歌眼睛微微瞇起,“姑娘似乎很懼怕門外那人。”
“是,奴家很怕,那是呂尚書的兒子,有無數折磨女人的手段,昌樓里已折損了好幾個姐妹了,奴家不想死。”
柳凝歌只知那兩個人渣好色,沒想到還有這種變太的嗜好。
“公子,奴家知道不該開這個口,但還是想求您憐憫憐憫奴家。”綰月把眼前的公子視為了救命稻草,淚流滿面的跪在了地上。
“那人是尚書之子,而我只是個商戶,身份懸殊太大,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