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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兒當然清楚,她在做些什么,也很清楚她的名聲并不算好。
或許在那些至強境的女修看來,她的所作所為太過軟弱,也沒誰會看得上她當兒媳婦。
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她沒有明三仙子那樣的家世,也無法像是幽淵那般逆天改命,也許過的比紫雨和羊小未都好,卻沒有她們那樣,遇見一個好的長輩,得以庇護。
她隨時都可能死去,或被母親殺死,或被父親殺死。
這種時候無論是尊嚴還是臉面,又有什么意義?
“而且……我只是想要普通的活下去。”
她一直都在以此為奮斗,所以也并不覺得這是多么丟臉的事情。
——每一個人總有每一個人的活法,羨慕也羨慕不來,追逐也追逐不來。
這是鐘聲兒很早之前,就想明白的事情。
幽淵作為天棄之人本該死去,整個天下都沒有辦法,連那些至強境修者都難以援手,但她自己卻成功的改了命。
理由或許有很多,經驗誰也能參考,但卻根本學不來。
最根本的道理是,她是幽淵,而他們不是。
浮生那久歲月,多少天棄之人,多少企圖改命之人,如這般人又有多少?
……
……
鐘聲兒認真的行了告禮,沒待母親責打,便選擇了告退。
這是她早年便養成的經驗。
母親生氣前會沉默一會兒,遠比父親的性子好揣測的多,雖然讓人害怕,但總歸不會讓人毛骨悚然。
于是她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的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