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這個詞，不是責備、不是斥罵。

只是平靜的一個要求。

江弋抓著她的手微微用力，狹長的眸緊緊地鎖著她的視線：“你看，我也是有心的。”

顧時宜怔住，呆呆地看著他。

江弋離她很近。

近的，甚至能感覺的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

江弋的這張臉，她看了三年。

近看，遠看，甚至她還上手摸過。

她記得，這張臉是俊美無暇的。

棱角分明，皮膚也好得讓她不由地心生嫉妒。

但現在看來——

皮膚的光澤沒有了，看起來有些暗淡，有些憔悴。

鬢角處還有一顆隱隱冒頭的痘痘，發紅。

應該是睡眠不足導致的。

因為他那雙顧時宜覺得全臉長得最好看的眼睛底下，黑眼圈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江弋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她怎么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江弋。”

顧時宜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江弋：“嗯？”

“你變丑了。”顧時宜誠實開口。

江弋：“……”

江弋被她氣得發笑。

笑聲低而醇，引得胸腔微微震動。

伴隨著有力的心跳，勾得顧時宜的手心癢癢的。

異樣的感覺從手心，一點點蔓延到了心臟的位置。

那里，堅硬的城墻高高聳著，有人敲了敲門。

“我說二位，現在不是聯絡感情的時候吧？”

陸宴鳴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