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鳴肯將這么私密的事情告知,確實是對她信任的表現。
顧時宜點了頭:“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立場。”
“看出來了。”
陸宴鳴笑了笑:“江弋說我利用你,你都沒有和我劃清界限。我得感謝江太太的信任。”
“不說那些,病例你看完了,我弟弟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恢復,大概需要多久能正常入院治療?”顧時宜問道。
這段時間的觀察下來,她也發現了,要想顧澤恢復健康,現在還不能離開江弋。
“不好說。”
說起病情,陸宴鳴的神情嚴肅了許多,眉頭微擰,道:“目前,你弟弟現在雖然在恢復,但依然要用到一些珍稀的藥品。如果正常入院,這些藥是沒辦法保證供應的。”
顧時宜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接下來的半年,是比較重要的時期。你如果想從我這里知道更多關于你弟弟病情的消息,那么之后的所有治療手段,我都得過目。”陸宴鳴道。
顧時宜理了理他話中的意思,問道:“如果這半年病情平穩,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正常入院了?”
“對。”
陸宴鳴總算是說了句顧時宜愛聽的話。
顧時宜稍稍松了口氣。
還是有希望的。
“我去找江弋談,喬政這次愿意把我弟弟的過往病例給我,必然是江弋授意的。”顧時宜道。
“好,病例還是發郵箱,我看到會回復。”陸宴鳴道。
陸宴鳴到底是個醫生,下午還要出門診。
兩人沒再多說什么,顧時宜就離開了。
顧時宜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
但是身為珠寶分部的總監,沒人敢說她上班時間不在崗。
她徑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沒推門就怔住了。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里頭還有竊竊的聲音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