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時宜早早地就起來了。
如果江弋還愿意做個人,那么她今天就能見到阿澤了。
三年了。
她只能通過“打游擊”的方式,零零散散地獲得阿澤的消息。
聽不到他的聲音,看不到他的樣子。
只有冰冷的文字聊以慰藉,讓她知道,阿澤還活著。
“起的這么早?”
江弋似乎睡得不錯,容光煥發地走下樓。
顧時宜瞅了他一眼:“現在已經八點了,我們十點出發。”
從錦園到機場,不堵車也得半小時,再加上值機的時間。
“不著急,我預約了私人飛機的航線,晚點出發也沒關系。”
江弋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著,好看的鳳眸斜睨著顧時宜,帶著幾分調侃。
“江太太臉色不太好,怎么?昨晚沒有我在身邊,睡得不好?”
“那希望江先生以后每天晚上都不在我身邊。”顧時宜冷笑道。
江弋輕嘖了一聲:“江先生?我喜歡這個稱呼。”
和江太太一聽就是一對。
顧時宜丟了個白眼給他:“神經病。”
“太太。”
張嫂奇怪地拎了個食盒,從廚房里走出來。
“您醒啦?這是早上的時候,快遞送來的,說是您的早餐。”
“早餐?”
顧時宜感到意外。
她一打開,聞著那味兒就知道是陳旭做的。
真是沒想到,連這天陳旭都沒含糊。
可真是個工作認真的好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