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先生這話好笑了,我變成什么樣了?”
顧時宜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眸底的寒意卻越盛。
“周先生今天來,無非就是因為江北那塊地,你覺得江弋坑了你,想討個公道。”
“冤有頭債有主,地是江弋賣給你的,他就站在你旁邊,你不去問他要公道,對著我一通指責。怎么?瞧著我軟柿子好拿捏?”
被說中了心思,周辰里子面子都要丟盡了。
他神情越發難看:“時宜,就算當初解除婚約是我不對,你也沒有必要這樣作踐自己。”
“等一下。”
江弋瞇了瞇眼睛,危險地看向他:“周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太太嫁給我,是作踐自己?嗯?”
江弋很少對人客氣。
他但凡客氣喊一聲“某某公子”“某某少爺”,那就說明他盯上這個人了。
周辰也被他喊得心里哆嗦了一下。
周辰無疑是怕江弋的。
畏懼江氏的勢力,也怕江弋這個人。
可周辰要面子,他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對著江弋俯首稱臣。
也不可能被恐嚇一聲,就慌不擇路地道歉。
他明明已經開始慌了,卻還是矜貴地理了理衣襟,擺出一副世家儒雅少爺的派頭。
“江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