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男主回來了!
純情小少爺蕭博揚,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擰緊了眉:“這……這不就是亂|倫嗎?”
的確是□□,哪怕對于魔域而,也是亂|倫。
回想到剛剛在那幻境中看到的一幕,陸辟寒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齊非道驚訝地問:“那陸道友你是怎么找到這破綻的。”
陸辟寒沉著道:“走遍十八層地獄之后,再乘獸車前往,最后一站,即是樂土。”
喬晚微微一愣。
所以當初在被裴春爭他爹裴旻算計,流放無憂城之后,他就是靠著對自己妹子那隱秘的不可說的愛,硬生生捱過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
所以,支撐他捱過這幾百年痛苦的“溫暖”也被以“破綻”的形式保留在了這芥子空間之內。
這……這還真是,怪震撼的。
不過這位陸道友已經替他們探明了前路,那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就明了許多了。
那就是把十八層地獄都走上一遍之后,一齊前往那片凈土,擊破這個破綻,跳出這個小空間。
齊非道抬眼:“那……走罷?”
等到這輪車輪開過去之后,五個人迅速跳了下來,拔足狂奔。
結果在“黑繩地獄“的時候,喬晚又遇到了個十分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少男少女來!
那“少女”一看到她,愣了愣,竟然嚶嚶地飛撲了上去:“辭仙哥哥!!”
“我之前就聽李師叔說了你沒死,太好了,嚶嚶嚶qaq!!”
喬晚一臉茫然地推開了自己身上這妹子,畢恭畢敬地問:“這位道友,請問你是誰?”
然后一看到這姑娘的臉,又震了了一下,不過禮貌不允許自己表示出任何驚訝之色,只能摁了下去。
看著粉衣服的姑娘這彬彬有禮的模樣,又嬌又嗲的王如意,立刻就哭了出來。
“真是的,真的忘了呀。李師叔說的時候我還不行呢。”
“我是如意!”又一把扯過身后那毀容兼之殘疾的少年,“這是郁行之。”
“我們之前在鬼市一塊兒待過的,誒,你上來啊。”
少年別扭地看了喬晚一眼,臉色微微扭曲,“我自己走!!”
這幾年時間下來,王如意一直是和郁行之呆一塊兒的。
開戰之后少年也成長了不少,主要是有些事讓他必須成長起來了。
郁行之抿緊了唇,眼眸微微一閃。
就在開戰后不久,善道書院滅門了,滅得干干凈凈,就剩下了他一個獨苗。
一想到那一幕,郁行之喉口就宛如被火燎過一樣,說不出話來。
盧長老是死在山長墳前的,下雨天,被那碧眼少年僧人神情淡淡地一刀結果,夜雨如瀑,也沖不掉書院這滿目的鮮血。
郁行之依然陰郁,但這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僵尸,的確緩解了不少自己心里的恨意,要不是王如意,他指不定就直接殺去魔域找那位邪佛報仇,然后順利便當。
他也確實這么想過,直到被馬懷真罵醒了,于是少年不聲不響地擦了把臉上血,選擇投身軍中,就在不平書院領導下。
換句話說,他改投了不平書院。
一二三四五六七……人全齊了,就是不知道那位魔域新任戰神蘇瑞,看到他們把這兒當成了個修煉副本,會是個什么反應。
而在外面的馬懷真,心情也沒輕松到哪兒去,一方面要緊緊地提防著蘇瑞,一方面還有留意這十八層地獄里面幾個熊孩子的動靜。
男人淡淡地一招手,竟然直接倒□□了一座雪白的山丘!!
男人靜靜地端坐在風雪中,山丘高高地漂浮在頭頂的半空中,山丘傾覆,皚皚白雪滑落下來,露出褐色的巖面。
昆山的問世堂堂主宛如風雪中一個黯淡的黑點子,眼里蹦出冷光,手指微微一動。
風雪裹挾著山丘,像顆炮彈一樣往男人身上一砸!
四兩撥千斤,這就是馬懷真殘廢之后,隨便一纏斷胳膊斷腿,棄刀從法,悟出來的一手隔空取物。
理論上,什么都能轉移,山也行,海也行,其實就是微不可察的靈絲附在了物體表面,將這些東西當作兵器砸出去。
搬山移海,這就是真正的修士的本事。
這幾年來,蘇瑞他與馬懷真死磕過不少次,但在戰場上正面遭遇這還是第一次,饒是他,也微微一愣。
男人長|槍一轉,面色平靜地下了個評語:“馬堂主不愧是當世第一法修。”
男人淡淡:“蘇道友也不愧是魔域新任戰神。”
然后,就是隔著風雪,無的對峙。
在這對峙中,馬懷真默默丟了個傳音入密給李判。
“妙法尊者那是怎么回事?”
“出來了。”李判沉聲回答,“我叫了鄭溫良和綠腰去請,估計這會兒就得到了吧。”
妙法尊者出關了?
馬懷真擰眉沉思,心里卻說不上有多喜悅。
對方這回是提前出關的,按理說,妙法尊者應當是始元那老妖怪出來后,修真聯盟這最后一張底牌,妙法出來了這不就是代表著始元那老怪遲早也要出來了?
十八層地獄。
喬晚等人艱難地跋涉在這十八層地獄中,不止蕭博揚悟了,方凌青悟了,大師兄悟了,就連后來的王如意和郁行之也悟了!!
唯獨喬晚,大腦依然一片空白。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往腦子后面一拋,在獸車停靠在最后一站時,一眾人翻身下了車。
就看到天上彩霞如綺羅錦繡,地上奇花異草,溪水潺潺。
而在這草地中間,坐了個溫婉秀麗的姑娘,懷里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是幼年的裴春爭無疑。
姑娘正與丫鬟說笑著些什么。
這片秘籍是昔日的蘇府,假山臺榭,歡聲笑語,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