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反正都不能輸給這個酸儒、妖道和禿驢!
懷揣著這樣想法,三教弟子互不相讓!
喬晚:為什么在這種事上,你們還要比啊!
儒修:“少說廢話,不過一炷香時間,你再不解可就來不及了。”
透過留影玉球窺屏大弟子們,整齊劃一地搓了搓下巴。
數部齊非道燦然一笑,露出一口光亮白牙,目光如炬地看著留影球。
到底能不能解出來……但愿這少年不要讓他失望啊。
如果神識沒突破元嬰,喬晚還不一定能解出來,但突破元嬰之后,識海里曾經學過數學公式清晰可見。
烏烏其實就是一道等比數列求和,至于龜龜,是調和數列。
少年低垂著眼皮,不慌不忙地問數部弟子要了一支筆和一張紙。
不管能不能做出來,至少這臨危不懼,八風不動架勢倒是有了,花樣拉稀三人組突然覺得心跳得好像有點兒快。
四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好奇地盯著面前少年,少年挽袖提筆,剛落下幾個字,立即就有數部弟子皺起了眉。
這一串鬼畫符是個什么玩意兒。
齊非道好奇地睜大了眼,伸手指了指圓滾滾玉球,戳了戳玉球中喬晚腦門。
“怎么樣?能做出來嗎?”
“若是做不出來,這利生峰頂可上不得了啊。”
喬晚淡定地列了個公式直接套了進去。
開玩笑,怎么能讓你們看扁了我們天||朝大學生風姿。
手上運筆如飛,算完直接將紙遞給了面前數部弟子。
“怎么樣?是對嗎?”
攔路數部弟子一愣,這么快?
狐疑地看向了手里紙。
這……
攔路弟子睜大了眼。
“答案就是烏烏大約能爬2丈,至于龜龜。”頂著面前所有人狐疑目光,喬晚淡定地回答。
龜龜可就厲害了。
喬晚神情嚴肅:“龜龜將走向無窮深淵!”
無窮深淵是個什么鬼!!
這就是他算出來答案?!
正當眾人一臉懵逼之時,原本岔開大腿坐著齊非道突然一拍大腿,從地上一躍而起,擊掌贊嘆了一聲,雙目晶亮地盯著面前少年:“善!”
沒錯!龜龜最終將走向天涯海角,走向無窮深淵!
一撩袍角,直奔“數”字關關卡,青年兩只眼睛炯炯有神。
快!這也太快了!
本來這題,就是隨手擺出來拖延時間,沒想到面前這少年竟然真能算出來!不僅能算出來,還能算得這么快!
“齊師兄?!”
青年就像一陣風,踩著破爛草鞋,不知道從哪個旮沓里吹來,頓時驚呆了一眾儒生。
齊非道恍若未覺地看了一眼喬晚,接過了數部弟子手里那張紙,掃了一眼。
確實都是些亂七八糟符號,但最后求出來答案是對。
求知若渴齊非道,捧著紙不恥下問:“這位小仙友,你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可都是為了求解這答案所作?”
一旁數部弟子目瞪口呆。
齊非道師兄竟然低頭問人了!語氣竟然還這么謙遜有禮!要知道作為數部首席大弟子,齊非道雖然看起來不拘小節,笑容爽朗,但心底那叫一個傲啊!就沒怎么看他低過頭!
這符號可就厲害了。
喬晚彬彬有禮地拱手:“這符號說來話長,要是師兄愿意聽,有機會某再講給師兄聽。”
齊非道抬起眼,嘴角微翹,打量了喬晚一眼。
嚯,這是仗著自己有資本了。
不過就算這樣,齊非道臉上也沒露出任何不悅之色。
怎么說呢。
他有預感,這“鬼畫符”,這少年腦子里裝東西,都有可能給數部帶來新氣象。
青年摩拳擦掌,簡直恨不得撬開這少年腦殼,在喬晚識海里自由翱翔。
摸了摸這紙上“鬼畫符”,齊非道心中舒暢,忍不住撫掌贊嘆。
善!大善!
不止山峰上儒生們驚悚了,圍觀玉球各部大弟子也驚悚了。
齊非道這個人,為人太挑,但只要入了他眼,那就是哥倆好,轉眼,青年已經自來熟地搭上了喬晚肩膀,左手握拳在喬晚胸口砸了一下,十分親切地咧嘴一笑:“行!有時間就來崇德古苑找師兄。”
青年嘴角弧度怎么壓也壓不下來,一口白牙蹭蹭發亮,看著少年那叫一個“喜愛”。
要是真能給他們數部帶來新氣象。
到時候看這五部還怎么打得過他們數部!
數字多美妙,數字就是這世上大道,每一次精準測量之后出招,出招時角度細微變化,都能造成完全不同效果!
齊非道微微一笑。
看來這次利生峰小論法他還真來對了。
喬晚看著面前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男青年,腦子里冒出了個大膽想法:不知道用一個公式換一個招式,這買賣,面前道友愿不愿意做。
想著想著,喬晚眼一瞥,視線正好對上了剛剛花樣拉稀三人組。
面前倒立拉稀、吞糞自盡和后空翻拉稀三人組,嘴角齊齊一抽。
利生峰上三教子弟,大多年輕,正是飛揚跳脫,滿嘴跑火車年紀。
叫他們嘴賤!!
所以他們之前為什么連拉稀這種事也要比啊!
想到這兒,道修和佛修整齊劃一地瞪了儒修一眼。
“都是你鍋!你先!”
儒修小青年默默捂臉。
叫他嘴賤!
“你們儒修不都講究君子重諾嗎?君子一駟馬難追!”
眼看自家小輩被欺負,齊非道漫不經心地一笑:“倒立拉稀可就算了,這大光明殿地界,收斂點兒。”
“在妙法尊者家門口拉稀,這事兒要讓尊者知道了,你師兄可救不了你們啊。”
想到在妙法尊者家門口拉稀美妙畫面,花樣拉稀三人組齊齊一個哆嗦,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喬晚。
六只大眼睛,明亮有神!
喬晚沉聲,指了指近在眼前峰頂:“我能上去了嗎?”
六只大眼睛,泫然欲泣,盛滿了感激。
一想到這差點“吞糞自盡”、“倒立拉稀”、“后空翻拉稀”下場,三人組紛紛有點兒后怕,內心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句感嘆。
三教之爭,果然風起云涌,步步殺機啊……
齊非道微微一笑,眨了眨眼,行了一禮:“請仙友移步上前。”
這時候,目光才落到了蕭博玉身上,像是這才注意到旁邊兒還站了個。
“咦,蕭道友也來了利生峰?”
一直被遺忘到現在蕭博玉:“……齊非道。”
“蕭道友要是想上利生峰,知會一聲守山弟子就是了。”青年笑道,“何必這么麻煩。”
說著,從懷里摸了摸,摸出了多玉花,“啪”一聲,拍到了蕭博玉肩膀上。
在場十多人,幾乎每個人肩膀上都有朵玉花,給蕭博玉拍完,齊非道并沒有往喬晚肩膀上拍玉花意思,而是哥倆好地搭著喬晚肩膀,一齊走上了利生峰。
雖然上了利生峰頂,但不代表就能被這幫傲氣青年才俊們所接納承認,這玉花,恐怕就是他們這小圈子身份象征。
崇德古苑齊非道,竟然搭著個陌生少年肩膀,一起同游利生峰,并且看著喬晚眼神還十分之灼熱,這大概就是那“恨不得將其拆吃入腹”火辣辣目光。
往前一步,這才是利生峰頂。
山風呼嘯而過,腳下踩著陡峭山峰,四周繚繞云霧好像觸手可及,喬晚心情也有些激蕩。
從昆山,到岑府,再從岑府到大光明殿。
看著眼前這一幕,喬晚抿唇。
她終于堂堂正正走到了人面前。
不是所有三教才俊都來到了利生峰頂,但利生峰頂上大多數人,都是崇德古苑、青陽書院等教派好苗苗、優等生,都是這次論法會中佼佼者!
過了“君子六藝”,解了齊非道那道題又怎么樣。
眼看著喬晚和齊非道并肩上了峰頂,眾優等生們漫不經心地想,雖然他們短暫地被震驚了那么一下,但那“君子六藝”本來就是游戲之作,專門用來堵那些“閑人庸才”,震驚之后,還是該干嘛干嘛,全然沒有上去結交意思。
將峰頂上所有人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喬晚默默鼓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