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耳哈斥看著楊廣那渾濁的眼神,滿意的輕聲笑了笑。
“誰派你來我大金的。”
“父皇。”
“派你來我大金的目的是什么?”
“娶親。”
“我大金國怎么樣。”
“很好。”
“怎么個好法?”
“不知道。”
“你清醒的嗎?”奴耳哈斥突然插了這么一句。
“是的。”楊廣習慣性的答出了真實的答案。
“楊廣,你輸了。”奴耳哈斥哈哈大笑道,似乎顯得非常的開心。
“大汗,你確定你真的贏了嗎?”楊廣觀賞著掉落在掌中的枯葉,平靜的問道。
“我認為贏了就是贏了,至于你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你現在要緊的是趕快想想怎么安全回國吧,可千萬別在半路上發生第二次的長街事件啊。”奴耳哈斥右手一揮,一陣微風吹走楊廣手中的枯葉。
“看來大汗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楊廣后退了幾步,穩住身子喘氣道。
“這還需要問嗎,你難道心里會不明白是誰搞得鬼?”奴耳哈斥見楊廣一下子就定住了身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更加快速的揮動右手。但見,微風乘勢變狂風,滿地的枯葉隨風起舞,繞著兩人周圍一尺方圓之地卷成兩條似龍似蛇的怪物。
“明白,我怎么明白?四個兄弟,五個姐妹,我怎么知道是誰。大汗,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一退再退的楊廣,緊閉著眼睛避免散亂的葉枝弄傷雙眼。
“不,其實你早就知道了。你騙不了我,別以為閉著眼我就看不出你的心思。”奴耳哈斥似乎今夜耗上了,右手連揮不算,還伸出左手不斷的在胸前畫十字。虛無的指痕竟然莫名的閃耀淡淡的青光,在青光的映襯下,十字清晰的顯現在奴耳哈斥的胸前。“叮”一聲輕吟,十字青光亮如白晝,似發散著一股引力拉扯奴耳哈斥身邊的枯葉。稍頃,枯葉團化成一支十字箭尾的利箭飛速的射向楊廣。
楊廣猛地睜眼,狂沖向逐漸接近的十字葉箭,然后就只聽到“轟”的一聲,一切歸于安靜。
風停了,葉散了。
絢爛的光芒,炫目刺眼,楊廣兩眼微閉。劍尖似若曇花一現的驚鴻,悄無聲息之中頂住楊廣的頸項。
“你知道嗎,你讓我很害怕。”奴耳哈斥右手握劍輕輕一轉,暗紅的血絲從楊廣的脖子中央緩緩滲出。
楊廣無法猜到奴耳哈斥叵測的心思,任由血絲流落,一不發的等待奴耳哈斥接下來的打算。
“在你遭鬼蜮刺殺不死,我就感到了你的不一般。再從這次的長街刺殺而不亡后,我更加覺得你不凡。
最最令我心驚的是你那深沉的心機。你想不到我能看出你的可怕,全因為你的貼身護服吧。”奴耳哈斥長劍快速下拉,斬落袍衫的一角,露出楊廣里面的戰斗服,滿懷大笑道。
楊廣心里一震,全身繃緊,堅定的看著奴耳哈斥,隨時準備一搏。
“普天之下,除了始熊皮制作的皮甲外,沒有哪種護甲能夠達到輕便、刀槍不入的地步。觀你護服制作之精良,質料之輕便,強度之堅硬,我敢肯定必是始熊皮衣。
而始熊之皮堅硬如山,非一般利器所能切開,所以能夠制成這般貼身合體的護服必然歷經神兵多年裁減而成。
一直以來未曾傳過大夏國晉王有寶衣神兵,從中可見你保密做的有多好。
這絕非是一個紈绔王爺所能做到的。你說我說的對嗎?”奴耳哈斥貪婪的盯著楊廣的戰斗服不懷羨慕的說道。
“只要你告訴我,怎么裁制,用什么裁減始熊皮的,我保證你安安全全的回到你的大夏國。”奴耳哈斥放回手中的劍,向楊廣保證道。
聽到奴耳哈斥的話,楊廣松了一口氣,不過依然沒有放松緊繃的身體。
“大汗,我哪有什么神兵利器。全靠的是堅持,為了這件保命的護衣,我整整壞了不下五萬把質量上等的環首鐵刀和近百把鑌鐵橫刀,及數千把益陽大剪,方才裁成合適的護衣。”楊廣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你們這個時代怎么可能制造出我身上的戰斗服呢,只好隨便瞎編亂造一番。
“哦。難怪盛傳晉王花銷巨大,無余金供養親衛,以至于不得不解散親衛軍,供己開銷。初以為真的如傳聞一樣,晉王把錢財都花在吃喝玩樂上了。不想竟是耗費在這啊。本汗還真的佩服王爺的遠見之明。”奴耳哈斥驚詫道。
“如今想來,覺得當初怎么會這么傻,耗費那么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僅僅做了一件始熊寶衣,卻喪失了許多的東西。到如今,落到了被人追殺的地步,當然能有命在,也的確寶衣護體之功。真是敗也寶衣,成也寶衣。”楊廣裝模作樣的嘆息道。
“王爺,你從這里看到了什么?”奴耳哈斥轉身面對著茂密的林草,突然問道。
“茂密的森林,密集的野草。”楊廣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便如實回答。
“不,我看到的是豐收的糧食,強大的女真精騎,強盛的后金。”奴耳哈斥敞開雙手猶如指點江山一樣,激昂飛揚道。
“只要給我五年的時間,我就能把這片廣闊的區域變成膏腴良田,到那時我后金將會何等的富強。”奴耳哈斥仰視天空,中氣十足的吼道。
“我這么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還對自己充滿信心。你一個大好青年,為何這般沒信心呢。喪失的東西,可以去奪回,只要你肯努力,還怕沒有出頭之日嗎?”奴耳哈斥面對楊廣煽情道。
“大汗,你就不怕我出頭之時,對付你后金的那天嗎?”楊廣直視奴耳哈斥,富有深意的問。
“我老了,子孫也到了挑起重擔的時候。成王敗寇,能者居之。將來的事,自有兒孫操心,我又何必擔心。
你的父皇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帝皇,滾滾歷史長河,外戚奪權數也數不盡,可能夠把國家治理的如此富強的外戚,你的父皇應該算是第一個。
可惜,我們兩國相距遙遠,不然還真想同你父皇把酒歡,共賀兩國結為秦晉之好。”奴耳哈斥搖頭惋惜道。
“大汗,同意這門親事?”
“我一直以來,都同意這門親事。以前擔心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后,不會有好日子。不過,現在我不用擔心了。希望,以后能夠讓著點玉琪,畢竟她還小。”
“多謝大汗的支持,我會讓著她的。”
“好。人老了,站了這么久,就覺得有點累。回去了,希望你能夠記得你的話。”奴耳哈斥久久的盯著楊廣的雙,轉身慢慢的走去。
“不用擔心那些侍女,自有人安排她們的一切。”說這話的時候,奴耳哈斥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楊廣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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