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被一腳重重踹在胸口,急急退出幾步之后,喘息著站定,便定定看著幾人。
“小姐!你沒事吧!沒事吧!”桃音手忙腳亂地跑到嶼箏身前,混亂地撫摸著嶼箏的衣衫,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兩個藍衫男子持劍站定,看著對面的一行黑衣人,甕聲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話音剛落,那玄衣男子竟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那領頭的黑衣人見狀,突然將手擱在唇邊打了一個唿哨。但見那些黑衣人,紛紛躍上枝干,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林中。
片刻之后,其中一個藍衫男子才緩緩扶起玄衣男子道:“公子,您沒事吧……”那玄衣男子劇烈地咳了片刻,才緩緩擺擺手。略略平定了氣息,他面色蒼白地走到嶼箏身前,恭敬行了一禮道:“在下拓跋闌,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許是不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嶼箏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呆滯。拓跋闌見她這般模樣,不禁擔憂地喚道:“姑娘!姑娘!”
很久之后,嶼箏才猛地回過神來,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拓跋闌急忙上前將她攙起。
嶼箏這才回過神,渾身顫抖地看向拓跋闌,但見他雖生的俊美,眼神深邃,然而卻十分瘦削,臉色蒼白,似是重病之人。方才,他也只是尋機而逃,看得出并不會武功。可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人,為何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他?然而嶼箏已經顧不得去細想,她的心思都在方才那黑衣人的身上……
見嶼箏安然無事,拓跋闌勉強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姑娘為何會在此處?”
嶼箏深吸了一口氣,略帶顫抖的回應,聲音卻嘶啞至極:“樂……樂曲……”
拓跋闌微微一愣,隨即看向自己手中緊握著的桃木篳篥:“姑娘是說,因聽到在下吹奏篳篥,故而尋了過來?”
嶼箏點點頭。
拓跋闌微微失神,隨即嘆道:“我游歷此處,一時思及故鄉,才吹奏了這曲大漠謠,不曾想竟引得姑娘差點為我喪命,實在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