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白府燈火通明。直到天邊魚肚泛白的時候,大雨漸息,偏遠的人才聽到地窖中傳來的微弱呼救。
嶼箏被抬出地窖的時候,已經燒退,然而還是昏迷不醒。桃音和子桐把錦被都裹在了嶼箏身上,又因桃音緊緊抱著嶼箏,生怕她被涼氣侵體,被人攙扶著走出地窖的桃音已是滿臉煞白。
鄭大夫過府替嶼箏把脈,片刻后便連連嘆息:“糊涂啊糊涂!以冰退熱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可二小姐在冰窖待得太久,反而涼氣侵體,傷了身子,又是女兒家,只怕日后難免落下病根……”
“可有法子調理?”紫儀問道。
鄭大夫起身,便道:“老夫只能盡力。只是這番還需等二小姐醒來,看看可還有什么不適,好一并醫治……”
“有勞了……”紫儀輕嘆。
“二夫人客氣了……”鄭大夫起身,便去擬寫藥方。
紫儀美目一豎,怒氣盛盛地看向跪在面前的桃音和子桐:“你們是怎么伺候二小姐的?!若二小姐有什么閃失,你們有幾條命擔當?雖說你們是二小姐從允光帶來的,不能守白府的規矩倒也罷了,可連怎么伺候主子也不懂么?”
子桐慌忙道:“二夫人……地窖……”
還未說完,桃音卻在身后不被察覺的狠狠掐了他一把。
“說……”紫儀懶懶地接過青芍遞過的茶,厲聲道。
子桐略一沉吟,便道:“小的知錯……”
紫儀冷哼一聲,將手中茶盞遞給青芍又道:“青芍,這白府的規矩也該讓他們學著些,好讓他們知道,怎么做好份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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