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喻千一難盡的看著面前男人:“你怎么不早說。”
“我對他的動向并不關心,所以才知道他在青大教學。”商珩理所當然的說出自己跟商晏梵不和的話,完全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而且他不太喜歡自家小姑娘總是提商晏梵,果斷辦正事:“吹頭發,化妝,選衣服,我們去領證。”
不把證領到手里,商珩總有種自家小姑娘隨時隨地都會被人拐了錯覺。
說著,商珩推著溫喻千重新進了浴室。
找出吹風機準備親自給她吹頭發。
溫喻千后背靠在洗手臺上,眉尖微微蹙起,見他準備打開吹風機開關按鈕時,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先別急。”
“我還不明白。”
“那裴錦書背后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晏梵教授?”
如果是晏教授,那他跟楚江淵多大仇。
真沒看出來,晏梵教授平時長得一副無情無欲的樣子,報復心這么重。
商珩見自家小姑娘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一副你不給我解釋,我就不吹頭發,我不吹頭發,就出不了門,也就領不了證。
他凝視著她幾秒后,看著小姑娘,突然喊:“商太太。”
“嗯?”
溫喻千仰頭望向他。
面對溫喻千,商珩總是會降低自己的底線,熟悉他的便知道,商晏梵是絕對不可以提及的名字。
而小姑娘不但提了好幾遍。
重點是……商珩居然不覺得生氣,反而還覺得,小姑娘這么有求知欲的眼神看著自己,頗讓男人有優越感。
“他是沖著我來的。”
“所以,我后來才會插手楚江淵的事。”
商珩眼眸微閉,嗓音磁性矜貴,“這件事,確實是我拖累了楚江淵。”
之前沒查到商晏梵時不知道,后來查到了,他如何能甩手不管。
“啊???”溫喻千莫名其妙,“那他干嘛要算計楚江淵?”
沖著商珩來,卻算計楚江淵,難道商晏梵覺得商珩跟楚江淵有什么不得不說的關系,設計了楚江淵就等于設計了商珩?
商珩人語氣很淡:“按照我對商晏梵的了解,他做這些純粹是為了離間我們夫妻關系。”
“什么鬼?”
怎么又跟他們夫妻關系有關系了?溫喻千滿臉狐疑,總有種商珩是不是在忽悠她。
誰知,下一刻。
商珩后面的話讓她表情怔愣住。
商珩扶著小姑娘纖細的肩膀,嗓音沉穩好聽:“秦眠是你朋友,如果秦眠過得不好,等你知道是因為我的牽連,會不會怪在我身上?”
雖然溫喻千不想承認,但是,她覺得或許理智上覺得商珩也是無辜的,但過不了心里那關。
“你看,商晏梵的目的達到了。”商珩一看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秦眠真的因為他的牽連而出事,小姑娘面對他時,心里定有膈應。
“他這個目的又是為了什么?”溫喻千這個時候,思緒很清晰,不解的看著商珩,就算是兄弟關系不好,也沒必要繞這么一大圈子吧。
“他為什么想要我們夫妻離心?”
他可不是想要他們夫妻離心,他要的是夫妻離婚。
商珩眼底滑過一抹冷然,長指輕撫小姑娘潮濕的發絲,“可能是單身狗嫉妒我們夫妻恩愛,變態了吧。”
想到晏教授平時一整天都白大褂,見不得一點臟亂,還有那冷白色的不見光的皮膚,以及無情無欲冷酷漠然如同講課機器的模樣,溫喻千忍不住打了個寒蟬,還真有點變態的意思。
“呼呼呼。”
吹風機很快便響徹整個浴室,也帶走了溫喻千剩下的思緒。
“那我還要不要上晏教授的課啊。”
溫喻千等頭發被吹得干燥蓬松后,一邊用梳子整理,一邊看正在刮胡子的男人,小聲嘟囔了句。
商珩沒有著急回答,而是有條不紊的刮完胡子后,用水清洗干凈,才偏頭看向一臉憂愁正在化著妝的溫喻千。
畢竟是要去拍結婚證,溫喻千肯定想要讓自己照片美美的。
總不能以后拿出結婚照來給孩子們看,她長得還沒有身邊男人好看,那多丟臉。
哎呀,什么孩子們呀。
她在想什么亂七八糟色色的東西。
溫喻千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還要想孩子,還要想要不要繼續上課,還要想以后怎么面對晏梵教授。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總不能去跟暴揍楚江淵那樣,再去把晏教授揍一頓吧。
那這不是欺師滅祖嗎,到時候被陳教授知道了,她還怎么在青大混。
溫喻千好頭疼啊。
商珩從化妝鏡里看到了小姑娘此時這愁眉苦臉的小模樣,微微彎腰,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問:“擔心看到商晏梵?”
“確實挺擔心的。”溫喻千丟下化妝刷,有點沒心情化妝了,她眉尖緊蹙著看向商珩:“啊呀,又不能翻臉,又不能不去上課,但是看到他想到他做的事情,心里又不舒服。”
“我教你。”商珩薄唇微啟,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溫喻千本來惆悵的眼神,越來越亮,等到商珩說完最后一句后,已經亮的如燦爛星子,顧盼生輝。
驀然仰頭看向商珩:“商先生,你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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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丟丟,年哥又要從榜單上掉下去了,就缺崽崽們手里那幾瓶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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