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王當初算出來姜元辰有一道劫數,留下一片碧玉參葉給姜元辰防身。
如今瘟毒爆發,姜元辰的臉色仿若金紙,疫氣透出天靈在頭頂浮現一個骷髏頭圖案。
“不對!”周老感覺有些不對勁,僅僅是跂踵鳥的瘟毒絕不會讓姜元辰費這么半天力氣,而且周老精通左道之術也隱隱感覺到遠處有一股力量在操控姜元辰體內的瘟毒。
“你們幾個幫忙護法!我去去就回!”周老對這位叫做元清的女子有些不放心,對李文暗中傳音幾句。
李文偷偷抬眼看著這位女子,女子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盯著姜元辰身上的那一片參葉,似乎完全沒有防備一樣。
周老用鬼修的通天徹地觀靈之術探照周圍百里,最后一陣陰風向東方飛去。
姜元辰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了。
跂踵鳥的瘟毒有這么厲害?姜元辰雙手一指天一指地,一個玄清太極圖浮現雙手之間鎮壓瘟毒,隨后一朵紫色光蓮出現在頭頂擊碎骷髏頭。不過冥冥中,仍然有著源源不斷的瘟毒隔空傳遞過來,最后開始化作火焰燃燒他的肉身。
慢慢的,瘟火甚至還在抽取他的精氣化作更大的火焰,他的肉身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精血全被火焰吸收了。
是詛咒!姜元辰悟了,河圖以及太陰靈幡同時飛出來將自己裹住,河圖隔絕自己和外界的聯系,太陰靈幡則是揮灑月華凈光將瘟火鎮壓。
周老拼命趕路,終于在三百里外的一個小山洞發現了一群巫師。
黑袍巫師們圍著祭壇膜拜,祭壇上面有著一個稻草人,七道黑氣纏在稻草人上面,草人下面還有一團碧磷瘟火慢慢燒灼。
“好家伙,居然連古巫族的人都出來了!”周老也不留情,一照面就顯出自己的猛鬼真身,萬鬼令震懾心神,張口將這些巫師們的魂魄抓出來。
“雖然狴犴那家伙不在,但是我鬼道的搜魂之法也多的是!”伸手一捏,這些魂魄全數被周老吞噬,將他們的記憶抽取。
“古巫族的秘寶丟失了?居然還跟太虛道宗有關?我怎么不知道?”周老上前一步,按照巫師們記憶中的辦法將稻草人取下,將下面的瘟毒之火滅去。并且將稻草人內部的一根羽毛燒去,這一根羽毛乃是跂踵鳥所留,姜元辰也是殺了跂踵鳥才被這些巫師以咒法算計。
遠方,姜元辰身上的瘟毒之火頓時熄滅,姜元辰隨后開始慢慢驅逐瘟毒。
參葉從姜元辰體內飛出,一道純粹的木靈之氣開始將他破敗的肉身重新復原,勃勃生機再度充斥體內。
最后參葉消散,姜元辰身體一層死皮脫落,下面新嫩的肌膚露了出來。
靈臺慧劍輕輕一震,又是一道劫索被斬落,讓姜元辰的道心更加澄澈。
這樣算是瘟毒劫難過了?似乎有些簡單了?姜元辰心念一動,一個巨大的水球把他包裹,然后水流自動幫他洗滌了一遍。
水球被姜元辰逼出來的毒素染黑,姜元辰一握手,一朵火焰將水球焚滅。
“多謝周老。”
周老隨著姜元辰的話音,再度回來:“沒什么,只是你小子什么時候得罪了古巫一族?這些人不是在南疆深處嗎?”隨后,他把自己剛剛看到的景象說了說。
“古巫一族?”宮玉兒的注意力從火鳥和青耕身上移開,走過來:“古巫族在南疆都很少見,怎會在靈州出沒?”
周老目光一閃,搖頭道:“這就不知了,不過如此說起來,這一只跂踵鳥似乎就不是天生天養的了。”
“那倒未必。”姜元辰揉揉腦門:“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玉兒妹子,你當初去翼州尋找跂踵鳥,一路行走可曾在中州看到瘟疫爆發?”
是啊,翼州距離炎州有多遠,為什么跂踵鳥是橫跨中州、靈州到達翼州之后再行折返的?
沉默,宮玉兒盤算了一陣子,似乎想到什么,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一陣浪潮聲,一條藍色大河直接懸掛天際。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陳灝率領諸多水兵過來除妖,看到姜元辰和李文后一愣:“百草山那邊比完了?”
“比完了。”姜元辰打起精神,起身對陳灝行禮,然后將自己回來青林鎮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這倒也算是我失察了!”陳灝嘆了一聲,揮手從大河中拖出來十個水牢。
“宮家丫頭,麻煩你回去之后告知宮老爺子一聲,好好看著南疆妖禁,怎么好端端跑出來一群異獸攻擊我們靈州?”
宮玉兒看著十個水牢中的異獸,鴨狐鳥,七尾斑鳩,四目靈猴等等,這些可都是傳說中被封印在南疆妖禁里面的東西啊。而且雖然目前看上去萎靡不振,但是他們每一個可都是金丹級別的妖獸。果然是妖禁那邊出現了問題,宮玉兒作為弈王殿主的孫女,當然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點頭應是。
“師叔之所以來晚,就是因為對付這些異獸了?”姜元辰打量這些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