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別因為這個被取消比賽資格了?”
陳世豪火燒屁股一般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跑到秦風所在賭桌的正前方,拼命用揚起了右手,同時用左右指點著右手手腕。
“佛祖保佑,終于看到了!”
見到秦風從手腕上摘下了手表,陳世豪這才松了一口大氣,為了這次的賭王大賽,他前后花費足有數百萬美金,要是因為這么一點原因退出,那他真是要欲哭無淚。
“謝謝,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其實秦風之所以摘下了手表,還是因為沃什伯恩的提醒,當然,秦風的耳朵還是不怎么好用,自然也聽不出沃什伯恩話中的嘲諷。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沃什伯恩嘴里嘟囔了一句,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黃頭發的東方小子,徹頭徹尾就是個賭場上的菜鳥,連這些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參加賭王大賽正賽的第一輪,對沃什伯恩來說沒有任何的壓力,他剛才注意了下同桌的那些人,除了新手就是菜鳥,完全威脅不到他的出線。
此時場內還在響著有關于比賽規則的廣播,不過各個桌發牌的荷官都已經到位了,再有五六分鐘的時間,比賽就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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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和秦風等人分開的劉子墨,一直等在酒店外面,在秦風和陳世豪進去賭場大約十多分鐘后,他等到了白振天。
在米高梅的地盤上,白振天壓根就沒帶保鏢,讓阿寶去停車之后。他帶著劉子墨通過vip通道,直接來到了酒店賭場的二樓。
“白叔,這里是什么地方呀?”
看著迎面那張偌大的落地玻璃窗,還有房間內金碧輝煌的裝修,劉子墨不由愣住了,他沒搞明白白振天帶他到這種地方來干嘛。他原本還想著去現場給秦風加油助威呢。
“這里是vip貴賓室,這個房間,是專門為賭王大賽修建的。”
白振天指了指那扇落地窗,說道:“你不是想為秦風加油嗎?從這上面看的更清楚,而且還有大屏幕的電視直播下面的情況”
“嘿,我還不知道賭場有這樣地方呢。”劉子墨聞眼睛一亮,徑直跑到落地窗前,尋找起秦風的身影來。
“白先生,歡迎光臨。有些日子沒見您來玩了啊。”
原本正陪著阿拉伯王子阿卜杜勒說話的泰勒見到白振天進來后,連忙告了聲罪,起身迎了上去。
“泰勒,我來你們賭場可是就沒贏過錢啊!”
白振天和泰勒擁抱了一下,滿腹牢騷的說道:“都說澳島的葡京賭場是個老虎嘴,我看你們米高梅也差不多了,進來的人都輸錢,就沒有贏的!”
白振天洪門里。是忠義堂的堂主,不過他的社會身份。卻是數十家跨國公司的董事,其中不乏一些世界五百強的公司。
每年僅是從這些公司里拿到的分紅,就有數千萬美元之多,白振天不好色,惟獨喜歡賭幾把,所以他也是拉斯維加斯很多賭場中的常客。
不過白振天賭錢的本事。和他手上的功夫卻是不能同日而語了,他幾乎每年都要往賭場扔上了幾百萬美元,真的是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老朋友,說不定您這次就要轉運了呢。”
泰勒聞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就是像白振天和阿卜杜勒這樣的賭客。除了逢賭必輸之外,賭品還特別的好。
不像他們賭場的一些貴賓,賭贏了什么都好說,要是賭輸了,那是罵天罵地罵父母,聽得人厭煩不已。
“好,借你吉,回頭我要好好玩幾把。”白振天點了點頭,他此次來拉斯維加斯是辦正事的,這幾天還沒進過賭場,的確有些手癢癢。
“昨兒才讓人從古巴帶來幾支雪茄,老朋友,嘗嘗吧!”
泰勒打了個響指,一個服務員舉了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放著一支雪茄和雪茄剪,另外還有一個雪茄槍。
這是泰勒私人對朋友的招待,阿卜杜勒此刻手里拿著的那根雪茄,也是他自己出錢購買的,誰說老外不會拉關系的?
“白,我給你介紹一位阿拉伯的朋友?”
泰勒看向了阿卜杜勒,說道:“那是阿拉伯的一個王子,叫阿卜杜勒,他正想找人開賭局呢,另外還有巴西的橡膠大王、南非的莫迪賽先生都要求開賭,要不回頭等賭王大賽結束,你們幾個人湊一局?”
在賭場中,像是阿卜杜勒這種世界頂級富豪,賭局都是單開的,在賭場里的vip賭廳,就是專門為這些人建立的。
不僅如此,他們開賭的規則,也和下面的賭場不同,而是臨時制定的,那句“游戲規則都是有錢人制定的”話,就是由此而來的。
“和阿拉伯的那些土豪賭錢?”
白振天聞看了一眼坐在那里老神在在抽著雪茄的阿卜杜勒,搖了搖頭說道:“泰勒,我可沒他們那么有錢,一玩就是好幾億美金,你老小子別害我啊。”
雖然白振天很喜歡賭錢,但卻是不會沉迷進去,像他這種從尸山血海里廝殺過來的人,自制力遠非常人可比的。
“白,你又和我開玩笑了,真要是比起來,他們未必有你有錢呢。”
泰勒笑著給白振天剪好了雪茄,又用雪茄槍給點燃后,這才交給白振天,服務可謂是無微不至,從他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前幾年那位賭王的風采了。
作為賭場中的高級管理人員,泰勒是知道白振天真正身份的,不過白振天來賭場玩向來都很守規矩,從來都沒有以勢壓人,所以泰勒偶爾也會和他開幾句玩笑。
“我的錢可不是自己的,這事兒不提也罷。”
白振天擺了擺手。說道:“今兒有什么好玩的賭法沒有?我記得每次賭王大賽,你們都會根據各個選手做出一些賠率來的。”
“當然有了。”泰勒點了點頭,說道:“今年我們為場下參賭的世界排名前300的人,都設置了賠率”
由于世界排名前一百的人,幾乎都會參加最后的決賽,所以參加正賽淘汰賽的人。排名基本上都是在一百開外三百以內。
當然,像是沃什伯恩那樣的異數是比較少見了,也只有掌控著賭王大賽的米高梅等少數幾家賭場,才能一次性派出幾位具備世界賭王實力的選手。
“賠率已經出來了,白,您先看著,我招呼下別的朋友。”
泰勒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賭場制定的各桌賠率已經顯現了出來,正好這時又有人進了貴賓廳。他連忙向白振天告了聲罪迎了過去。
當然,泰勒如此積極的為賭場招攬生意,也是因為他在米高梅賭場占有一定的股份,雖然少的可憐,但好歹也總是個股東了,很是可以提升主人翁精神。
“奶奶的,那么多人,怎么找秦風啊?”泰勒剛剛離開。劉子墨就嘴里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這次參賽的選手就有五百人,再加上工作人員和和警衛。足有六七百人,從二樓看下去,底下是人頭聳動,劉子墨眼力再好,也甭想從這些人里面把秦風給找出來。
“沒找到秦風是哪一桌的?”
白振天聞愣了一下,他此次過來。除了想回頭自己玩幾把之外,更主要的目地也是為了看秦風賭牌的。
“找不到,人實在太多了。”
劉子墨搖了搖頭,看向了那個大屏幕,問道:“白叔。這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些名字后面,還有數字啊?”
“那是參賽選手的名單和他們的賠率”
白振天抬頭看了一眼,面色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說道:“奇怪了,這次出現在淘汰賽上的竟然有個世界排名第十二位的,這不明擺著欺負人的嗎?”
白振天幾乎每年賭王大賽的時候都會來拉斯維加斯,所以對比賽的規則也是極為了解的。
在每一局底注一千的牌局中,一百萬美金的賭注,幾乎是誰不可能憑借運氣贏到最后的,想要從中脫穎而出,必須有過人的賭術和經驗。
如果說淘汰賽或許可以通過運氣進入到正賽,但是最后從正賽到決賽中的人,基本上都是世界排名靠前的那些選手,極少會發生陰溝里翻船的情況。
所以在看到這個世界排名第十二的人之后,貴賓廳里不由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那個叫做沃什伯恩的名字后面的賠率,雖然是沃什伯恩被淘汰將會一賠三百,但似乎并沒有人準備在他的下面投注,因為這幾乎就是一個內定了要進決賽的選手。
“子墨,最前面的數字是后面名字的世界排名,再往后的是他們在此次比賽中的賠率。”看到劉子墨還有點迷糊,白振天給他解釋了起來。
不過一邊說話,白振天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驚容,因為此次賭王大賽只是在正賽中,就出現了三位排名在世界前一百的選手,可見各個組織對這次大賽的重視程度。
“這一賠三百的賠率,是看到摸不到啊。”
“就是啊,每一年這排在前面的人,哪一個沒進決賽的啊。”
“泰勒,你們這是吊人胃口啊!”
此時貴賓廳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只是在看到那高達一賠三百的賠率后,許多人都很不滿,因為他們都有過壓冷門的經驗,但卻無一不是都輸掉了。
“各位先生,女士們,請大家安靜一下。”
看到自己的財神爺們發怒了,泰勒不得不站到了屏幕下方的臺前,開口說道:“各個選手的參賽情況,不是由我們可以控制的,我們所能給出的,只是根據各人的世界排名,給予相應的賠率而已
的確,這一次出現的正賽選手,排名確實很高,但以往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世界排名靠前的選手被淘汰的事情。所以我想大家還是可以押下冷門的!”
泰勒自己就是米高梅賭場的人,他自然不會告訴眼前的客人們,沃什伯恩的事情,其實就是他像老板建議的。
而且這個從所未有的一賠三百的賠率,也是他制定出來吸引人眼球的。
至于沃什伯恩會輸,泰勒則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因為他知道,沃什伯恩除了賭術高明經驗豐富之外,還有一手偷牌換牌的絕技。
如果是在別人的賭場里,沃什伯恩偷牌換牌或許還要忌諱一點,但是在米高梅等于是主場作戰,根本就不需要怕失手被抓。
所以這一賠三百的賠率雖然很高,但卻是水中月鏡中花,對眼前的這些大佬們而,絕對是可望而不及的。
“冷門哪有那么好押的。”
“是啊。年年押冷門,年年都不中!”
泰勒的話并沒有讓場內的聲音變小,不過眾人也沒有再針對泰勒,一個個均是盯著屏幕看起了其他賭桌的賠率。
畢竟賭場制定出了一賠三百的賠率,但也不是強迫你去押注的,你完全可以當沒看見,那就不會有任何的風險了。